乌燏以躲为主,因为人小速度快,没有被抓住,但是同样的,因为有干扰,对方战力又不弱,她也没有抓到目标人物。
两方混战,三对一的局面,屋内瞬时变得凌乱又危险,奢华一时,被破坏也一时。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每一秒的逝去都让乌燏心急如焚。
耳边的警报仍旧没有停止,人也还没有抓到,但是不知哪一秒过后就会有万千人来抓她。
两个人的加入,已经让胜算缩小,再加那么多人基本必输。
乌燏眨了眨眼睛,一滴汗水从额角流下,淌过墨镜遮住的眼皮,顺着湮没进口罩里。
看来,她必须用非常手段,速战速决了。
选定了方向,乌燏随手一摸,摸出一个小玻璃瓶,用力捏碎,然后快速将手上的玻璃碎片往旁边的人身上甩去。
瞬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让人闻之窒息。
三人提防着那甩来的碎片,没去管那玻璃碎片之前究竟包裹着什么。
于是,当他们闪避过玻璃碎片,又察觉到空气中的恶臭时,已然在不经意间呼吸了一嘴的恶臭气体。
生理反射地一咳嗽,一捂嘴,一僵直,……,总之给了乌燏又一次的可趁之机。
她拿出敲闷棍专属金属棒,对着那个一国之王的脖子狠狠迅速敲了几下。
而这个王,也终于不甘地倒下,连带着他发出攻击的手脚,一同软倒。
乌燏长长呼出一口气,手里拎着王,看向对面冲她来的那两人,摸出一把水果刀横在王的脖子上,那两人瞬时停住了脚步,脸上却依旧恶狠狠。
“阁下可要想好了,投降的话,你还有命可以留下。”
“王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两个人对着乌燏说着话,乌燏看了他们几眼,慢慢将王移到倒地的椅子旁,一脚提起椅子。
对面两人似乎看到了机会,马上向着乌燏而来,乌燏眼睛也没抬,随手捏碎了又一个玻璃瓶,并且往两人来的方向丢下了胶水球。
两人第一时间屏住了呼吸,但是脚下突然一阵粘滞,然后带起地上华贵的地毯,一同倒下,地毯上又凌乱得很,两人非常狼狈,落在了不利地位。
这边的乌燏没有去看他们,她一件件拿出东西,如之前一样如法炮制地安顿好了王。
外面的响动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几秒钟后,对方的大批救援终于来了。
之前倒地的两人也站了起来,兴许是其中有一个火的,又或许是这个胶水对元素属性没辙,两人除了衣服有些缺口,与地毯分得明明白白。
乌燏站在椅子侧面,透过墨镜看他们。
那些人一个个地走进这个宽敞的房间,很快就围成一个圈,圈的中心是她和椅子上的王。
他们手里或是热武/器,或是冷武/器,或者是元素属性之力构造的武/器,一个个都对着她,空气里的元素属性浓重又混杂。
乌燏皱了皱眉,向着几个方向扔出了玻璃瓶,只是一瞬,玻璃瓶就变成了渣渣,也只是这一瞬,空气里满溢着恶臭,沁入人的肺腑。
恶臭虽然臭,但是持续时间短,空气里早没了之前的恶臭,之前那两人也还没来得及说,所以一时间,整个空间静寂无比,再然后,隐有咳嗽四起。
他们在咳嗽,在僵直,在捂嘴,乌燏也没有闲着,之前玻璃瓶被击破的时候,有些是向着她这边而来的。
乌燏不慌不忙,拎起椅子来挡,“噗嗤”,陷入的声音,伴随着血腥味。
乌燏侧头瞧了瞧椅子上有些血淋淋的王,看到他眼眸颤动,抬手又敲了几棍。
她当然知道他们的意思,不过是想浑水摸鱼,但是也未免太傻了,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的王在她的手里?
有这么一个挡箭牌,她又怎么可能因为数量与方向上的优势,而让自己受伤?
想到这里,乌燏又撇头看了看旁边的椅子。
椅子比她高出二三十厘米,无论如何,椅子对她来说都是个极好的遮掩物。
所以他们是怎么觉得自己躲不过的?
还是说他们觉得她不会伤害他们的王?
乌燏又看了看椅子上的王。
软在舒服又破烂的椅子上,狼狈得血淋淋。
的确,她没兴趣伤害人,而且不管怎么说,这个王都是小玄的父亲。
她也的确没伤害,是他的下属们太有自信了。
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中,下一瞬,空气中很快就被一股浓香替代,陷入恶臭不可自拔的人回了神,看向乌燏的眼神十分不好。
然后,他们的眼神变得更不好了,仿佛要吃人,也有些十分害怕的样子。
因为他们看到了他们的王,血淋淋的,软在椅子上,就像死了一样。
除了这些感情丰富的人,其余的则是冷酷无比面无表情。
总之就是对着乌燏没有好脸色。
双方对峙,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乌燏摸了摸口袋里的玻璃瓶,慢慢放下,轻轻向着空气嗅了嗅,隔着口罩也能感受到那种香味。
对方显然有恶臭攻击的对应方法,所以她手里的恶臭没什么用武之地了。
突然,乌燏看到了椅子上狼狈的王动了动眼皮,就要张开的样子,她连忙又敲了几棍,王终于又软了下去。
敲晕王,乌燏看了看周围。
照理说,不可能的。
不可能前脚刚被敲晕,后脚立马醒来的。
即使醒来,至少也该是和第一次醒来消耗的时间对应。
所以,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王突然要大发神威了?
这不是不可能。
但是乌燏看着一圈的人,与之前不一样,这群人精神抖擞、眼神明亮,仿佛泛着火光,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新的猜想。
比如说,这个香味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效果,而她的口罩,质量太好了,除了一点点香味,什么都没感受到。
不,隔着口罩还能闻到,显然是口罩质量的不合格啊。
她之前的恶臭,她可是完全没有闻到的。
这也许也证明了对方的香味,和她这个普通的恶臭,完全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但是,至少不能让椅子上的王闻到它,醒过来。
她不知道对方有多少这样的香味剂,她的恶臭却是足够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