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十三一次次重复着太极拳术出招,收招,气沉丹田,最终阳气在自身丹田当中全部溃散的枯燥过程。
梅悠乾坐在一旁看到自己的师父如此努力,心中有些惭愧,于是便对胖子说道:
“师叔,我师父那么努力,我却坐在院子里跟你吃吃喝喝,这有点儿不太像话吧?”
胖子红着脸一摆手道:
“没事,咱现在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像话不像话的,你中秋节孝敬给你师父那么多瓶茅台酒,他心里都在一直偷着乐呢,修炼起来自然更加有劲儿头。”
梅悠乾听后仿佛明白了什么:
“行,等下次过节我再给师父送礼!”
胖子一拍手将自己杯中酒倒满:
“这就对了,年纪轻轻就这么有觉悟,来咱们再砰一个!”
俩人继续喝着,左十三继续练着,突然正在联系太极拳术的左十三听到安如霜的房间有响动,于是他连忙停了下来,快步往安如霜房间那边走去。
还没等左十三靠近,他便看到安如霜推开房门自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如霜,你醒了?”左十三快步迎了上去。
安如霜看到左十三快速朝她走了过去,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情,马上转身逃回到了房间内。
左十三担心吓得安如霜,于是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站在门外轻声对躲在房间里的安如霜说道:
“如霜,你别害怕,我是左十三,是你的丈夫,也是这个世界上你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安如霜也没有开口说话。
左十三等了一会儿,接着问道:
“如霜,我能不能进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开口,我绝对不会进到你房间里。”
这一次安如霜终于开了口:
“你是谁?我在哪?”
左十三听后心中一沉,她这次醒来,又一次把自己给忘记了:
“我叫左十三,是你的丈夫,这里是北九水青竹观,你有印象吗?”
左十三耐心等待了一会儿,才听到房间里的安如霜对自己说道:
“我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我甚至连我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到底……到底经历了什么?”
左十三能够清楚的听到安如霜话中的绝望和失落,他只能立刻劝道:
“你是安如霜,你现在只不过是病了,你得了失忆症,不过如霜你放心,我跟你承诺,一定会帮你治好这个病,一定会!”
安如霜听到左十三的话,从房间将门缓缓打开,她看着站在门外的左十三问道:
“我……我应该相信你吗?”
这是左十三在安如霜失忆以后,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左十三笑着对安如霜说道:
“你上一次醒过来也是这么问我的,我还在,你亦没有离开。”
安如霜在听到左十三这句话后,嘴角微微动了动道:
“我……我饿了。”
“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买。”左十三问道。
安如霜想了想说道:
“我想吃黄桃毕罗。”
左十三听后愣住了,这什么黄桃毕罗他听都没有听过,连忙拿出手机上网去搜。
这一查才知道,所谓的黄桃毕罗乃是唐代的一种点心,馅是用黄桃制成,外皮透明酥脆,黄桃馅留香于齿。
这种黄桃毕罗现在可不好找,而且又是大半夜,于是左十三打算自己亲手给安如霜做黄桃毕罗。
左十三让胖子喊跑腿送来的面皮和黄桃,然后上网搜索唐代黄桃毕罗的制作方法,开始照着葫芦画瓢。
半个小时后,第一批黄桃毕罗出锅,左十三自己先拿起一个尝了尝,味道说不出来,但至少不难吃。
于是左十三将自己做好的黄桃毕罗送到了安如霜的面前。
安如霜尝了一个,眉头却皱了起来:
“这个味道不对,一点儿都不正宗!”
于是左十三全部推到重做,一直到第三遍出锅,安如霜这才勉强点点头,吃了几个。
安如霜吃完饭,已是半夜,胖子和梅悠乾俩人因为喝了不少酒,早早回到房间里休息。
左十三陪在安如霜的身旁,陪着她看了一会儿夜景,这时安如霜也困了,起身要会房间休息。
在安如霜关房门之前,左十三突然对她说道:
“如霜,你一定要记得我,我叫左十三,你明早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要我记得我名字。”
安如霜冲着左十三微微一笑:
“我一定也努力,如果我能记住你的话。”
安如霜回到房间里休息,此时道观的院中就剩下了左十三独自一人。
不多时,饕餮从后院过来趴在了左十三的身旁,静静地陪伴着他。
看着趴在自己身旁的饕餮左十三开口说道:
“饕餮,我本以为如霜重生为人以后,我便可以和她安安稳稳的一同度过这一生,没想到我们彼此命运多舛,想要平平淡淡的过一辈子都是奢望……”
饕餮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左十三的话。
左十三接着对它说道:
“有时候我也经常劝自己,能力越大,所要面对的经历和挫折就会越多,可是我现在明明连一个废物都不如,这世间的种种疾苦,都未曾放过我。”
“汪!”饕餮叫了一声,似乎在替左十三鸣不平。
寂静的夜里,青竹观门外却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左十三和饕餮同时察觉到,一同往大门那边看去。
果然一道黑影出现,很快一个人便从门后面走了进来。
左十三坐在台阶上借着月光看去,走进来的这个人正是不辞而别的聂灵儿。
聂灵儿看到左十三坐在院中的台阶上,连忙快步走了过来:
“十三,这么晚了怎么你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你那忧郁的神情,难道是失恋了?”
左十三苦笑一声道:
“聂小姐,这么晚了,您怎么突然来了?”
聂灵儿走到左十三身旁,靠着他坐了下来说道:
“怎么?你这青竹观难道不欢迎我吗?”
左十三摇头:
“也不是,我是担心你,毕竟一个女人深夜独自去找另外一个男人,只有两种可能。”
“哪两种?”聂灵儿问道。
“一种是她恨那个男人,另外一种就是他喜欢那个男人。”左十三看着聂灵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