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茫然地瞪大了眼睛。
她难以置信地循着声音望去,眼前却一片模糊,只能勉强勾勒出一个人影。
黎曼君道,“管家!你是怎么招的保姆,我们傅家,是条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吗?这种女人,是真心实意来当保姆的吗?!我看就是借着保姆的名义,行下三滥的不轨之事!”
慕念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问,“什么下三滥,什么不轨之事?敢问老夫人,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样罪责我?”
黎曼君怒不可遏道,“你还还嘴是吗?我问你,你来是干嘛的?你一个下人,跑去主人的房间里躺着,像什么话!还有,我问你,傅家请你来,是让你好好照顾小少爷的,不是让你指使我宝贝重孙子反过来要伺候你的!”
慕念怔了怔,联想到方才洛洛说要给她煲粥,顿时明白过来,惨淡一笑,“老夫人,这您可就……错怪我了!我没有指使……”
“啪!”黎曼君又是打了她一耳光。
“我有允许你说话吗?你还敢回嘴是吗?你当我是谁!?我不允许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黎曼君冷哼了一声。
慕念捂着脸,咬牙切齿。
她忍住发火的冲动。
倘若站在她面前的别人,兴许,她早就还手了!
可她不可能。
站在她面前的,是黎曼君,是傅家高高在上的老夫人。
黎曼君在傅家地位很高,即便是傅斯年在她面前,都尊敬谦恭。
她的一句话,堪比皇太后的懿旨。
当初,傅斯年娶她,也是黎曼君的意思。
黎曼君重视子嗣,因此,便要傅斯年娶了这个女人,为傅家绵延香火。
当初,她在手术室里,生产大出血,鬼门关徘徊,她已经命令傅斯年拟好了离婚协议,要他与她离婚。
当然,这也不是黎曼君个人的意思。
傅斯年也根本没有将她这个妻子放在眼里。
黎曼君,她可惹不得。
慕念捂着脸,隐忍了下来。
黎曼君道,“你让洛洛给你煲粥,你要脸吗?全华国,都没有人有资格奴役我的重孙子!你算什么东西,你敢使唤他?!还有,你在我孙子房间里做什么?谁叫你躺他床上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像你这种女人,有手段的不得了,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对我孙子怀揣着不轨的心思!我警告你,摆清楚自己的地位,这里是傅家,你是下人,该做什么,该干什么,要我教你吗?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慕念忍无可忍,“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对傅爷没有任何想法。”
“你还敢回嘴?”黎曼君又要抬起手,给她一耳光。
慕念从未受过这种屈辱。
她捂着脸,含着眼泪道,“就算你把我脸打穿了,没有就是没有!是,您说的对,我就是下等人,傅爷是何许人也,我敢对他有什么不轨的心思?你再打我几耳光,我没有就是没有!”
黎曼君被她气得不轻!
她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听慕念说的什么。
她眼中,只有慕念高声抗辩。
傅家上下,没有一个下人敢驳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