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剑眉一剔,薄唇紧抿:“不听话?那么,从今天起,你禁足了。”
禁足?
慕念忍不住笑了起来:“傅斯年,我不是你的佣人,你没有资格禁足我了!”
话落,她抬手狠狠将他的手拍开。
她再也不想跟他纠缠一秒。
她是疯了才会觉得,他大晚上叫她过来,会有其他事。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上楼过来。
慕念的指尖擦到了傅斯年伤口处,他面色如结冰般冰冷,眼见她就要走到门口,他长腿三两步一跨,直接擒住她手腕。
转而。
他将门锁了,把她抵在了门上。
“和我谈资格?慕念,你没有这个资格。”
傅斯年身体往下压了很多空间,所以,两人几乎紧贴在一起。
慕念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清洌如溪水般的香水味,这种味道简直要命。
她对这种香水味没有抵抗力。
只是单独闻一闻都会觉得富有魅力……
然而。
在想到面前的人是傅斯年时,慕念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他总是误会她,总是不理解她,把她当成随便的女人质问。
“有毛病。”慕念小声吐槽,直接别过头不看他。
“怎么,你认为我听不见?”
“你以为我不敢再说一遍吗?”
“你说。”傅斯年挑眉。
她生气但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居然有几分拨弄她心弦。
慕念冷笑:“你一定是有什么毛病,否则你今晚所说得一切、所做得一切,和正常男人吃醋没什么区别。”
傅斯年:……
他皱了皱眉。
慕念说这话的时候,满眼厌恶,显然,她说这句话时,只想着怎么怼他,没想过后续。
傅斯年垂眸,长指顺着她的下巴尖一路往下。
慕念顿时如临大敌。
见她紧张,傅斯年突然松了手。
他似笑非笑地冷冷道:“你就算脱光了站在厉司爵面前,我也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是我会杀了你,我不会允许我的儿子,有你这种母亲,明白吗?”
杀了你。
慕念原本猩红的眸底,本就藏着不知为何而起的眼泪。
在听到这句话之后,眼泪顺着她的眼角,莫名其妙闯了出去。
傅斯年微微怔住。
慕念抬手,将眼泪擦掉,她倔强而傲然地笑:“你放心,不可能有那一天,厉司爵跟你不一样,他不是禽兽!”
傅斯年眼神愠怒:“慕念!”
“有句话我想还给你,我也不想我的儿子,有你这种父亲,但是谁问过我的意见了!?谁!?你十个亿就能买断我一生吗!?更何况我没要!”
慕念突然揪住傅斯年的领子,她不管眼泪往下流,身体颤抖到发软:“我都签了协议不再婚了,你还要怎样才会不怀疑我?”
“我到底做什么,让你三番两次地认为,我是个不知检点的人?”
“你说啊!”
她情绪几乎崩溃。
可是声音始终小小的。
她没有大喊大叫,只是语调上扬了些许。
她人也小小的,手一松开他的领子,居然直接跌坐了下去。
她那么小。
似只在角落里发颤,随时会死掉的小鹿一样。
还很绝望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