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年身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站在镜子前。
穿着正装的他,和前天、昨天,受了伤几乎不着衣物,躺在床上,需要她照顾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躺在床上,抓着她的手,让她不要走的那个男人,是多么令她心疼和心酸。
甚至,这两天里,她都敢亲近他了。
如今的他,换了身衣装,身姿笔挺地站在这儿,是不折不扣的天子骄子,是每个女人爱慕的对象。
他身上指点江山的气魄,英勇冷漠的气息,让慕念觉得,傅斯年就是一座难以攀爬的高峰。
人,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臣服。
曾经的她,就是万千臣服者中的之一。
“过来。”傅斯年从镜子里看到她,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哦。”慕念摸了摸鼻尖,低着头走到他面前。
“帮我系。”他长指,落在一侧的领带上。
也就是这个举动,让慕念猛然想起,他还受着伤,手臂没法完全抬高。
她上前,拿起领带,站在他面前:“一定要这么着急,出现在媒体的面前吗?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
“担心我?”他挑眉。
慕念不说话,细心地为他系领带。
傅斯年缓缓俯身,鼻尖几乎与她鼻尖凑到一起:“说话。”
慕念防备的后退一步:“你直起身来,这样子我没办法打领带了。”
“承认你担心我这么难?”
“傅斯年,就算站在我面前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和我有过一段情义的人,无论是爱情友情,他们需要我帮助,我也会帮。”
她眼里,满满的不信任,防备和疏离。
傅斯年已经确定,她就是他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可偏偏她对他,已经不似从前。
傅斯年抬手扣住她的后脑:“你觉得,我会让你去照顾其他男人?”
他落吻,几乎要将她所有的气息吞噬。
他无比用力地拥着她,根本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
伤口又如何。
他就是要吻她。
降下雷罚,他都不会松手。
他不管不顾,慕念却担心他伤口,动都不敢动。
渐渐地,他越吻越柔,慕念双腿几度失去力气几乎站不稳,她从不知道他一个吻,就能让她缴械投降,甘愿溺死在他怀里。
傅斯年松了力气,手却始终搂着她的腰。
慕念被吻得头昏脑涨,心里无比委屈,他把她当什么了?
他想吻就吻,想抱就抱。
别说是问过她意见了,他都不在乎她是不是疼。
她带着哭腔控诉:“你这是什么意思?要结婚的是你,要离婚的是你,跟我划清界限的是你,现在一直莫名其妙吻我的也是你!傅斯年,你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我不会放过你。”傅斯年并没有因为她的悲伤,动摇自己的想法。
他抬手擦拭掉她的眼泪:“我说过,复婚与否,我说了算。”
慕念一边哭一边笑:“让我再做一次你的妻子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比佣人还不如的妻子?我才不要!”
“你现在是厉家千金,谁敢把你当佣人?”
“所以,傅爷是承认了,一个身份,远比一个人对你好,爱你,更重要是吗?”
慕念嗔泪幽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