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司爵皱眉。
杀人,还不算违规么?
“站在每个人的角度来说,生命的确重要,但站在更宏观的角度来说,所谓的不违规,就是不影响安定、团结的理念。”傅斯年道。
“所以?”
“你只需要保证,个别几个未来可期的人不死,国外的那些富豪,国内的那些蛀虫,死了,又何妨?”
这方面傅斯年看得比厉司爵透太多。
傅斯年的经历也比厉司爵多太多。
厉司爵愣神地看着身侧的傅斯年良久,忽得,他低声笑了笑:“我就是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理想主义,希望这个世界和平。”
“那么,首先,你要先让自己周围的一切和平,自身内忧外患不可能和平,何谈世界?”
傅斯年这话一出,厉司爵再次陷入沉默。
这一次他沉默的时间很长,傅斯年直接起身,把几乎奄奄一息的厉司允提了起来。
傅斯年检查了一下,发现厉司允的身体没有大碍,便直接抓着他离开房间。
他一出门。
楮墨立刻迎了上来:“傅爷。”
“把他送下船,送回京城。”
“是。”
“你也一起下去,不要上来了。”
“这……”楮墨一怔。
“照做。”
“是。”
楮墨狐疑地离开,一直避在阴暗处的晏狄,才缓缓现身。
傅斯年只是瞥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晏狄微微躬身:“我已经将全部地图都绘制好了,请问是现在给他们送去,还是……”
“送吧。”
“是。”
做完这些。
傅斯年重新回到了房间。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一直靠在不远处的拐角处。
白御枭勾着唇角,把玩着自己洁白如雪的发丝,明明姿态慵懒,但眼神却充满了阴郁的狠色。
“傅斯年……厉司爵……你们好像都很喜欢破坏规则。”
“不过没关系,谁让我喜欢你们。”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白御枭在说这八个字的时候,牙齿一直在摩挲着嘴唇。
当最后一个‘例’字说完,他的唇上已经出现了一道血痕。
他完全不在意,反而反复舔着伤口。
血流进嘴里,他厌恶地吐出去,却又不断地吸着血,不过一会,他的唇色便彻底苍白。
白御枭并不在意,他反复折磨着自己的伤口,直到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在确定伤口不会流血之后,他皱着眉:“真无趣,真不好玩。”
白御枭转身,手掌摁在墙壁上,一个用力,他的人一晃,突然消失在了长廊上。
空荡荡的长廊,没有任何遮掩物,也没有楼梯口。
白御枭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不见踪影。
半个小时后。
月下晚会正式开始。
正好是晚上七点整。
而此刻。
游轮,也正式开始航行。
休息厅四周的墙壁由上而下的隐藏,取而代之的是四面落地窗。
海上风光一览无余,最中央的舞台上方,也架起了四台,能够让四面的人,都看到的屏幕。
而此刻的舞台上,拥有十五年主持经验的主持人,缓缓拿起了麦克风——
“欢迎各位来参加一年一度的,月下晚会!”
“现在让我们有请,代表主办方上场的傅斯年先生!”
顿时。
掌声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