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吞了吞唾沫,几分结巴地答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白御枭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我不是说了吗,你不够爱他们,不够爱每一个人。”
“不,不可能……我……”
“是他们爱你更多一点,你该觉得愧疚。”
慕念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方面来了,她只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乱,头也越来越疼。
忽得。
白御枭抬手,一挥,一阵奇妙的味道袭来。
那味道,她好熟悉可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闻到过,下一秒,她便沉沉睡去。
白御枭面无表情地转身:“等她醒来,就可以安排你的人上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傅斯年一直冷眼旁观着没有开口,就是因为他感觉到,白御枭此刻的状态,和往日,完全不同。
“我对她做了,当时我对挽挽做得事,等催眠师把她的记忆完全洗掉,她就只会记得,你爱她,而她对你的爱有所亏欠,还会觉得自己对其他人有所亏欠,讨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
“你的女人,最后醒了?”
“她跟慕念不一样,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绝对清醒,你知道一个人绝对清醒有多可怕吗?”
傅斯年沉默。
白御枭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端起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酒:“如果我记得没错,以前在部队里,有一个测试,是看一个人的坚决程度,当时无数的吐真剂打在你身上,可是,你就是能咬着一个字都不说。”
“后来我们问你,那一刻你在想什么,你说只是非常清醒而已。”
“挽挽就是那样的人,她感觉到记忆有缺失的部分,所以就一定要想起来,她不会允许自己,无法掌控与自己有关的事,这就是我的,挽挽。”
傅斯年端起玻璃杯,里面的水,已经有些冷了,但是他并不在意。
他将水喝尽,却还是觉得渴。
白御枭看出他的情绪,有几分惊讶地笑道:“不是吧,你在紧张和害怕什么,难道你觉得慕念会想起来?”
傅斯年不语。
白御枭也不自找没趣,身体向后靠了靠,抬手唤人,将心理医生叫来。
根据他的判断,最多十分钟,慕念就会醒来,在这个时候,把心理医生叫过来做准备是最好。
“想起来,有没有办法补救?”傅斯年问。
“以我对慕念的了解,她不可能想起来。”
“回答我的问题。”
“没有。”
傅斯年呼吸一沉。
“但是你在准备给她做催眠的时候,不就应该想到这种可能性?催眠不是无敌,它就是存在意外的。”
这时。
心理医生走进房间里,他穿着白色大褂,戴着一副宽大的黑框眼镜,毕恭毕敬地俯身:“傅少,白少,我已经准备妥当了。”
“很好,那就开始吧。”
白御枭身体向后靠了靠:“我们看着你表演。”
“是。”
心理医生开始布置身边的环境。
他摆放好沙漏,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钟表,有意无意地观察着房间里的景色。
直到。
慕念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