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念不禁皱眉:“所以当年夜家的事,白御枭到底是参与了,还是没有参与?”
厉司南意味深长道:“他有办法救下任何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必死无疑,只要在对方动手前,白御枭愿意开个口,那么,那个人大概率就不会死。”
慕念沉默。
“在这种情况下,夜家在他面前灭了,他说与他无关,你相信?”
“我……可是,白御枭跟我说了很多很多,他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会眼睁睁看着夜家消失的人。”甚至,慕念有些理解白御枭。
她之前对白御枭所说的话很不屑,但随着时间,还有这一次昏迷。
再醒来时,她能感觉到,从前有些想不明白的事,莫名其妙想明白了。
例如说,白御枭对那个女人的感情。
掌控欲和占有欲,足以逼疯任何一个人,即便是白御枭也不意外,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可能希望夜家消失,他肯定非常清楚,夜家要是没了,他跟那个女人也就完蛋了。
厉司南瞥了一眼慕念:“倘若,夜家是白御枭和挽挽的阻碍,又如何?”
挽挽?
那个女人的名字吗?
慕念一时回答不上来。
厉司南将视线投向傅斯年:“你应该知道点内情吧。”
“不知,我对私人生活不关心。”傅斯年态度极其漠然。
“你应该能猜出一二。”
“若我是他,想夜家消失,是自然,但也绝不会让夜家消失。”
慕念没想到傅斯年和自己的想法,居然高度重合,她一下觉得心里很喜悦,甚至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种感觉,真好。
傅斯年倒真没想多。
他不过是把自己和慕念的情况,代入进白御枭和挽挽的事里。
相同的事,他一定会选择将厉家保下,甚至可以在这个过程中,让厉家成为他的掌中之物。
这么做,远比让厉家直接消失更有意义。
厉司南听闻,却冷笑道;“那么如果夜家无法承诺给白御枭任何东西,他又会怎么做?”
“当时的夜家对于白御枭而言,本就可有可无。”
“所以,让麻烦自己消失,挽挽从此以后都是他的专属品,也很符合他的行为逻辑。”
傅斯年皱眉。
厉司南继续道:“而且从结果来论,不管他愿不愿意,夜家的确都没了,而且他还把夜君关起来,在他身上做实验,人为制造了一个270智商的天才。”
“傅斯年,你一直说你喜欢我们慕念,那么有一天,厉家要是没了,你会把我送去做实验?”
“你会在我身上,测试那些几乎没有安全性可言的实验,把我变成一只小白鼠?”
傅斯年皱眉:“我不会。”
厉司南道:“那不就足够了?”
“但,夜君有白化病。”
“这病就算不治,以白御枭的财力物力,也能让他生活得很好,他只是到现在都没承认,他从骨子里,就是想折磨夜家这些人。”
厉司南的一针见血,让在座所有人哑口无言。
一片沉默中。
厉司南说出更重磅的消息:“和夜君一起关起来的,还有夜家的其他人。”
此时,几乎可以断定……
白御枭。
居心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