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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像是一个英文单词,应该,大概,也许。
不过那是什么意思,上辈子就是一个学渣的江夏表示,他还真的不认识这个英文单词。
这一辈子他也就暂时只会樱花国语和华语,英语还是不怎么会。
不过,这个词语的意思暂且不提,今天可是远月在职教师团队的会议,这个看上去只有初中年纪大小的女学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远月大礼堂之中呢。
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初中部一年级的学生,莫非是因为好奇,所以走了进来?如果被发现的话,估计会被中村蓟处罚的吧。
所以,江夏下意识地问道“同学,你是不是走错了地方,这里现在正在举行远月的教师大会。”
把这个女生的好奇定性为走错了,那么就算是中村蓟想要处罚,也没有那么容易。
说完,江夏还对着不远处正在迎接教师进入会场的司瑛士喊道“小司,快点过来,这里有个学生走错教室了,你把她送回去。”
司瑛士听到江夏的呼喊,满头黑线,话说,到底谁是小司啊,而且,江夏老师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吧。
司瑛士印象中,和江夏的多次见面,后者都是来找麻烦的。现在居然用这么亲热的称呼叫自己,江夏老师这个人,心真大。
不过,他还是向正在谈话的老师抱歉地笑了一下,然后小碎步跑到了江夏的身边。
“江夏老师,您有事情找我?”司瑛士认真的问道,模样中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客套,看来,他并不想和江夏表现得多么亲热。
“哦哦,就这个小姑娘,估计是初中部的学生吧,你快给人送出去,你老板中村蓟应该也不想无关人士进入会场吧。”
江夏指着身边的穿着白色衬衫的单马尾小姑娘说道。
司瑛士顺着手指方向看去,呃,这不是。
“抱歉啊,江夏老师,这个不是学生,这是香料研究所的汐见润教授,虽然不担任授课的职务,但也是远月教师团队中的一员。”
不久前,司瑛士还见过这个香料研究会的教授,所以这会认出了她,而这位教授也显然没有忘记跑去找麻烦的他,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眼神。
汐见,润?
这就是汐见润?哦,对了,江夏想起来的意思了,那不就是香料么,之前发国料理学习的时候,他还看到过这个单词,不过转眼就给忘记了。
“啊,这样啊,真是抱歉啊,我没想到三十多岁的人居然长得这么年轻。”
江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虽然被你夸年轻我很开心,但是你大可不必加上一个年龄!”
汐见润没好气地说道,她当然认识江夏,那可是整个远月的风云人物,即便她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面做研究,也不可能完全没有听过。
而且,小亮某一次回来的时候,还专门提到过这个年轻老师。
听说,每次小亮面对这个老师手下的学生的时候,都会陷入苦战之中,最终的重要一战中,还输掉了比赛,小亮对江夏的评价则是,这个老师的教学水平非常高超。
不过,看他和这个司瑛士还有尾花夏树这么亲近的样子,汐见润有一些生气。
“原本还以为,依照江夏老师的性子,是不会投靠中村前辈的,没想到,居然已经变成了中村前辈的走狗。”
香料研究会被人威胁,让汐见润憋了一肚子的火,原本相比于那个恶魔城一郎前辈,汐见润对中村蓟的看法还是要稍微好一点的,现在,中村蓟在她心里的地位已经和才波城一郎等同。
而看到江夏和中村蓟手下的人搅在一起,汐见润已经在心里默认江夏和中村蓟是一丘之貉,所以,态度上自然不算好。
呃,看到汐见润的样子,江夏也知道估计这个老女人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什么,他做事,只求问心无愧便好。
司瑛士是司瑛士,尾花夏树是尾花夏树,中村蓟是中村蓟,他们并不是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行事准则和行事理由。
尾花夏树帮中村蓟做事,是因为那个男人把他从深渊给带了出来,是为报恩。
司瑛士帮中村蓟做事,则是因为他觉得那个男人的作为能够改变腐朽的远月,他有这种理解是因为他年龄还不大,社会阅历没有那么丰富,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至于汐见润为什么这么生气,江夏猜测,中村蓟应该已经和原著一样,对香料研究会出手了,想来叶山亮为了保全研究会,已经是投靠了中村蓟的中枢美食机构。
因此,对于汐见润这种不友好的态度,江夏也能表示理解,毕竟,如果有天中村蓟带人去砸了他的华夏料理店,江夏估计直接扛着铲子连夜去把中村家的坟给一锅端了。
和江夏这种人比起来,汐见润的脾气,真的还算是不错了。
至于城一郎,能够把汐见润弄成那种样子,那个作死小能手,此处就不提了。
汐见润的座位就在江夏的旁边,看起来,她应该就是江夏来远月就职之前的最后一位老师。
“这么看,远月似乎也不太行啊,不管是城一郎前辈,又或者是堂岛银前辈,都没有选择在远月担任老师,远月的老师中间,连一个十杰都没有过么。”
江夏思考了起来,汐见润当时的料理水平是不高的,从文绪婆婆的话中间推测,她并没有成为十杰。
“喂喂,我就在旁边,当着别人的面说坏话的行为,真的好么?”
汐见润有些不满地说道,她的确不擅长料理,但是她在香料上的研究也是很强的好不好,什么叫做,城一郎那个混蛋没有选择留在远月。
听江夏这话说得,就好像是选择留在远月的都是菜鸟一样,汐见润很想吐槽,难道你自己不也是远月的老师么。
“他们当时觉得,当老师这样子的事情,只会耽误他们钻研料理,而且,城一郎学长他那个时候心态出现了问题,所以不得不退学,这时候,堂岛前辈和中村前辈也都因为这件事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虽然很不满江夏的话,但汐见润还是给江夏解释了起来,当年的事情,汐见润是除了那另外几个人中间,了解最清楚的一个。
汐见润能感受到,当时城一郎学长给自己投食黑暗料理的时候,心理是有些不正常的,他似乎在开拓料理的道路上遇到了极大的阻碍。
所以,当时她对城一郎学长说“越来越难吃了!”
城一郎的表情并不是沮丧,而是兴奋,他一直在喊,太好了,又研究出新的配方了。
“啊,我知道那件事,所以城一郎前辈他缺席了料理大赛。”
江夏知道这个,因为被人期望太多,当发现无法应付越来越大的期望以后,压力越来越大,身为创新天才的城一郎才会彻底崩溃。
而中村蓟也是因为这个,恨透了这个料理界,他觉得,创新对于料理来说,都是瞎扯淡,大家都做好现有的料理就行了,不得不说,中村蓟的脑回路,也多少有点问题。
“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你也最好赶快和中村前辈划清界限。”
汐见润要着她脑袋后面的单马尾说道,同为极星寮的那一代人,她这个站在旁边观察,料理水平不高的香料天才,反而对于所有事情都要比当局者看得更加清楚,汐见润知道,中村蓟做的,一定是错的。
“我从来都没有和中村蓟搅在一起过,又何来的划清界限。”
江夏耸耸肩然后说道。
“诶,但是,但是你不是和他们两人聊得很投机么?”
汐见润有些傻眼地指了指尾花夏树和司瑛士,这两人,可是现在中村蓟手下的两大头号打手,一个针对学生,一个针对老师。
“那也不代表我和中村蓟就能聊的投机啊,难道说,因为中村蓟有问题,当初和他住在一个宿舍的你也有问题么?”
江夏举例说道。
听到江夏的话,汐见润仔细地在脑海中思考了一番,好像,真的是她有点冲动了,问都没有问,就把江夏和中村蓟划分到了一起,这显然是不太合理的。
现在江夏已经亲口明确表示和中村蓟没有一点关系,而且听他的口气,好像同样不太看得上中村蓟,那这样看来,还真是自己误会了!
“这,抱歉,因为误会你是中村蓟的打手,所以言语中有很多不妥当的地方,实在是很抱歉。”
汐见润连忙道歉,正如江夏所说,刚刚她对着人家乱发脾气的行为,其中有很多不妥当的地方,冤有头债有主,其实也就是她不敢直接去骂中村蓟罢了。
“没关系,我本来也没有很生气,而且,你还告诉了我这么多事情,那就当做交换了吧。”
江夏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生气,说实话,汐见润的性格应该很少对人发脾气的,看来,中村蓟的确把后者气得不轻,这也难怪,对于汐见润而言,香料研究会,差不多就是她的全部了。
中村蓟不止是毁了香料研究会,还把她更加重视的叶山亮给带入了黑道,要是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估计中村蓟早就被她处决好几百次了。
江夏记得,这个身材娇小的三十多岁大龄女人,在得知创真是城一郎儿子的时候,差点没有直接把创真打到去见阎罗王。
几人坐下大约十分钟以后,一身黑色西装的中村蓟已经走上了舞台。
他今晚的装扮上,倒是稍微阳光了一点,打上了一条条纹领带,是蓝色夹杂灰色的条纹,比以前的要明媚了许多。
这时候,台下,远月所有在职的老师们都已经就坐,可以看到,越往前的老师,年龄越大,到了第一排,都已经是白发苍苍,他们就是远月资历最老的一辈,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职位和权力,不过,他们说出的话,所有人都要掂量几分。
这不是因为他们老师的身份。
这些老人,除开远月老师的身份以外,大多数,都是一些国际知名美食机构或者点评机构的终身荣誉会长这种级别的人物。
这一圈人,也是远月那恐怖的国际影响力的来源,但是他们很少会对远月的发展做出决策,就算是更换总帅,他们也没有出来露面。
人老成精,越是老了以后,就会越在乎名声,说多错多,他们很知道老子那种无为而治的思想。
中村蓟能够请他们出山,也可以看出来,他的能力极为不凡。
“首先,非常高兴各位老师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参加这第一次的远月教师大会。”
中村蓟目光从会场左边扫到右边,最后从江夏的位置上晃了过去,江夏能够感觉到,在看向自己的时候,中村蓟的目光明显多停留了几秒钟。
“今天,把诸位聚集在这里,主要就是宣布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中村蓟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好让在场的所有人注意力都能集中到他的身上。
“这件事情,非常简单,那就是,与现在在场的各位,一起商讨推出一个筛选机制,淘汰一部分的不合格的老师。”
一个,将杂鱼和水货都淘汰的机制!
中村蓟对于自己的目的没有丝毫遮掩的打算,就这么当着所有人说了出来。
听到他的话,在场的众人明显都被惊到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在舞台下面响了起来,对此,中村蓟也丝毫没有阻止的意义,他就是希望看到他们这么慌张的样子,越是慌张,待会越好处理。
相比于那些小声讨论的人,汐见润明显要更加慌张了。
“他他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对我出手了,邀请我过来就是为了把我赶出远月,呜呜呜,料理什么的,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其他老师呢。”
将所有时间都花在了研究香料上的汐见润,觉得自己这次大概是真的扛不住了,失去了远月老师的身份,就算靠着小亮勉强苟延残喘了下来,终于还是要到了最后一天。
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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