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冬心思一凛,这也不是动手的地方,而且他还有正事要办,就暂时忍下了这个亏。
冲着保镖沉身吩咐道:“行了,你赶紧给他们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保镖一愣,尽管他一百个,一个千不愿意,bo大人发话,他还是要照做的。
而且,他心里十分清楚,刚才那一脚的力度有多重,他只怕不是人家的对手,气势凶凶也不过是虚张声势,狐假虎威罢了。
便借着这个台阶下了,身子微微弯曲,双手一拱:“俩位大兄弟对不住了,刚刚有多得罪,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这副场景实在是反转的太快,太滑稽,尤其是保镖那么大的块头,做出这么搞笑的动作。
‘噗嗤!’
人群中终于有人憋不住了,笑出了声,接踵而来就是一片哄堂大笑。
魁梧保镖瞬间脸上灼热起来,尴尬万分,却又不敢继续挑衅。
李冬看了看时间,又看一眼一直紧闭的黑门帘,焦急道:“行了,你们要的道歉,我也让他道了,现在我们可以离开了吗,我要办正事。”
陈丰本来想让李冬也道歉,但时间确实不早了,这个小插曲又耽误了一会,他也不想再计较了。
就牵着李向晨的手往店铺内行去,众人早以纷纷让开道路,俩人的手同时伸向黑门帘。
“你?”
李冬愕然,惊诧地看向陈丰:“这也要和我抢?”
陈丰淡淡回一句:“我在你前面。”
确实,陈丰是先来的,李冬的车是后来的,因为这个算卦人不上网,不接受网上提前预约,来他这儿必须排队,按顺序进。
这也就是为什么,李冬会早早派人守护在这儿。
李冬此时有些为难,众目睽睽下,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他是让还是不让?
刚才都让他失了面子,现在若是再退让,他这李少的名头,只怕明天就得在头条上看到&bp;‘窝囊废’&bp;这个醒目的标题了。
可是不让,陈丰那佼好的拳头,只怕不会放过他?
现在派人来盘他?
ooo,地点和时间都不合适?
就在他踌躇不决时,屋内响起一道极富磁性的女子声音,“你们俩个都进来吧?”
李向晨显然对声音很熟悉,忙低语道:“这就是算卦先生,我记得她的声音。”
“算命先生是个女人?”&bp;陈丰有些诧异。
“是啊,很美一个女人。”
闻言,陈丰没作声,倒是李冬有惊愕,他也是第一次来,&bp;并不知道算命先生的模样。
但显然他也没料到算命先生是个女人,不过,甭管男人女人,他们是来算命的,又不是来泡妞的。
就这样,陈丰和李向晨,李东身后跟着保镖,两拨人纷纷掀开了黑门帘。
店铺不大,十来米的样子,简约的装修风格,暖气很足,暖烘烘的。
屋子中间摆放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桌子上整齐摆放着的各种圆形,类似于球状的物体,还有一些像是动物的骨骇。
有羚羊角,鳄鱼头,土狼头,蜘蛛,等等,一些不常见的动物骨骇,看得让人毛骨悚然。
桌边围着三个男女,正中间坐着的是一位西方美女,一袭长长米色大波浪披散在肩头,棕色的眉毛,碧蓝色的大眼珠,高挺秀美的鼻梁,性感的唇瓣,五官张扬分明,荡漾着一抹异国风情。
用她那碧蓝的眼珠直直注视着几人,尤其是陈丰,陈丰与她对视,从她毫无表情的眼眸中,读不出任何情绪。
她旁边的是一对男女,巧的是女的居然是个熟人,台球室遇见的芸姐,她身旁的男人就眼生了。
两人站立在西方美女的身侧,毕恭毕敬,看上去很像是西方美女是的侍从,陈丰微愣,想不到这个芸姐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俩人也在他身上扫荡着,很快,芸姐压低嗓音和身旁的男人说了句悄悄话。
陈丰用他的顺风耳听得一清二楚,芸姐跟身旁的男人说,就是他砸了台球室,瞬间那男人看向陈丰的眼神多了几分狠厉。
就在这时,这俩人看到李冬进来了,男人没有丝毫意外,仿佛事先约定好的。
他忙不迭站了起来,卑躬屈膝,向西方美女介绍道:“&bp;师傅,这位就是李氏集团的李少。”
旋即,男人又对着西方美女介绍道:“李少,这位是塔娜纱大师。”
至始至终,芸姐沉默不言,只是静静看向陈丰的目光有些怨毒。
塔娜纱这才从陈丰身上收回目光,笑盈盈伸出右手,说着蹩脚的普通话&bp;:“李少,请坐。”
一切动作自然得就像个商人,哪像神棍&bp;。
话说回来,神棍也是人,也需要衣食住行,离不开钞票,李少这么大的客户来,笑容灿烂点,服务态度好点,也正常。
李冬瞬间变得神清气爽,威风凛凛,还向陈丰抛来一个得意的眼神,仿佛在说,看到没,就算你能打,荷包不暖和,算命大师也不会眷顾你。
相比之下,陈丰的待遇就要差多了,他和李向晨杵在那儿,塔娜纱根本就不理他,视他俩为空气。
李冬轻咳了一声,对塔娜纱正色道:“大师,求你帮我算一卦,再帮我调调运势,钱不是问题。”
说着冲身旁的保镖递了眼色,保镖会意,拿出两章支票放在桌上。
李冬,淡淡道:“这一百万算命,这是一千万,调运势。”
所谓调运势就求个福牌,也就是说他用一千万求个福牌。
塔娜纱见到两张大额支票,瞬间笑得牙不见眼,李冬说什么她都频频点头。
李冬更是得意了,用眼睛斜睨陈丰,似要把刚才在门外受的屈辱找回来。
塔娜纱十分会察言观色,刚才外面的动静她没有看到,但听到了,也能猜个七七八八,瞬间,脸色一凛。
用手指指向陈丰二人,质问道:“你们几个刚才在我门口捣乱,影响我做生意,该怎么赔偿?”
“没错,就是来捣乱的,”&bp;陈丰淡淡出声,指着李冬:“他也是。”
“放肆,怎么说话的?”&bp;男人出言不逊,高声叱责道。
若不是你们挡着李少,李少早就进来了,也不拿个镜子照照自己是谁,也敢和李少相提并论,告诉你,你连李少一根手指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