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门被推开,战北烨的声音传了过来:“哥,你晚上吃东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对不起,哥,我不知道你们在忙!”
话落,战北烨反手关门。
卧槽卧槽卧槽!
他刚才看到什么了,他哥居然趁着土包子睡着了,想偷亲土包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英俊神武的哥哥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战北烨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发抖。
咔哒一声。
卧室的门被打开。
战北烨本能的转身,看到战北骁走出来,俊脸笼罩着一股清冷气息,眼神深沉如同古井。
落在他身上,瞬间化作尖刀,刀刀毙命。
战北烨连忙摆手,一脸无辜:“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在忙,我本来只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吃些东西——”
早知道,就该让江恣上来了!
他还是个孩子,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自己滚去拳击室!”
此话一落,战北烨就知道完了,又得被当做沙包揍了。
他苦着脸,“哥,能不能看在咱们是亲兄弟的面子上,放我一马?”
战北骁剑眉一蹙:“我是放马的?”
“……”
显然不是。
他哥是放炮的!迫击炮!!
战北骁伸手,一把扣住了战北烨的手,将他拖到了拳击室。
战北烨放弃了抵抗,腿脚发软,想着怎么才能死得体面一点。
路过客厅,江恣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一碗鸡汤。
看到这一幕,挑眉:“哟呵,这是犯了什么错,要被送到拳击室?”
战北烨都快哭了:“江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
他哥的战斗力,他是知道的。
要是躲不过这一劫,今晚他别想活了。
江恣嘿嘿一笑,将鸡汤一饮而尽,擦擦嘴。
战北烨一脸期待,等着他解救自己,哪知道江恣嘴角一咧:“战爷,我好长时间没锻炼了,要不,我也跟着去?”
战北烨:“!!!”
江恣!
你他么在说什么鬼话?
你那是锻炼吗?你那是锻炼吗!
你他么分明就是想看戏!
他都不好意思戳穿江恣的心思,气得脸都青了!
战北骁嘴角轻扯,带着战北烨去了拳击室,啪嗒一声,一双拳击手套落在了地上。
“戴上,起来!”
战北烨心如死灰,缓缓戴上了拳击手套:“哥,我好歹是你亲弟弟,你力气小一点……”
“点”还没说完,战北烨就看到沙包大的拳头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随即一个小时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美其名曰前来训练的江恣搬着小板凳,坐在门口,一手拿着可乐,一手嗑瓜子儿,嗑得不亦乐乎。
战北烨:“……”
漫长的折磨结束,战北烨趴在地上,浑身都像是散架了一般。
战北骁脱下手套,邪气十足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
“没用的东西。”
越来越不经揍了!
战北烨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儿:“哥,你是拳击冠军,一般人,谁能打得过你?”
战北骁冷眼一瞥:“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半个字,我亲手拔了你的舌头!”
他方才也是鬼迷心窍了,差点做出了不该做的事情。
战北烨点头:“我保证不说。”
他是喜欢八卦,但是舌头也想要。
战北骁大步流星的离开,一旁的江恣凑过去,八卦的小眼神落在了战北烨的身上:“什么事情,嗯?”
战北烨呵呵一笑,“tui”了一声:“你不配知道!”
刚才他挨揍的时候,江恣顾着看戏,现在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做梦!
江恣:“……”
……
疼。
浑身都在疼。
白央央昏昏沉沉地醒来,睁开犹如灌了铅的眼皮,眼角还有些红肿。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香味道。
这味道,好像在哪儿闻过。
战北骁身上——
白央央似乎想起了什么,腾的一下爬了起来,本能地看向了下半身。
片刻后,她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还是完整的。
她拍了拍胸脯,却发现手心被包扎过了,她看着白色的纱布,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回笼。
她知道白正怀不安好心,已经极力避免碰他碰过的东西。
但没想到,还是中计了。
她攥紧了拳头,却不想碰到了掌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她昨晚是在战园度过的。
伤口是战北骁包扎的,还是……江恣?
白央央坐不住,掀开被子下床,踩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几乎在同一时间,对面的卧室门打开了,战北骁穿着墨色衬衫站在对面,一双凤眸透着邪气,横生出一股压抑之感。
他看到白央央起来了,嘴角轻扯。
“醒了?”
低沉的声音入耳,白央央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
昨天她被算计,脑子里是迷糊的,她现在看到这张脸,顿时想起了自己干的事儿——
她趴在战北骁怀里,还想脱他衣服,还说要抱着他!
这些事情全部回笼,白央央尴尬得恨不得在原地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战北骁看她不说话,多少猜到了缘由。
他反手关门,朝着白央央走过去。
白央央没来由的心虚,本能地往后退,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战北骁看到这一幕,眼眸一挑:“怎么,想起昨天的事情了?”
白央央尴尬得恨不得在原地抠出一个三室一厅。
“那个,我可以解释,我是中计了,才会那样的,对不起——”
白央央平时最多就是说点土味情话,撩拨一下。
哪儿经历过那样的大场面,她现在想想昨晚的自己,都想狠狠地吐一口唾沫,狠狠地骂上一句:“老流氓!”
他会不会被她吓到了?
以后就不搭理她了?
想到这儿,白央央悔不当初,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该去见白正怀,更不会被算计!
战北骁看她一张小脸红了白,白了青,到最后呈现出了一股子后悔。
她后悔什么?
后悔昨晚对他动手动脚,还是别的?
想到这儿,战北骁没来由地有些不爽,退开半步,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既然起来了,洗漱之后,下楼吃饭。”
白央央愣了一下,意识到他可能真的生气了。
她抿了抿嘴角,低低地嗯了一声,她关上门,捂住脸,耳朵红得都能滴出血来。
白央央,你真是个老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