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地金光一闪而过,浓烈的至阳至刚的气息,瞬间充斥了这一层高楼。
少女本想追上孟白,将他强行按在椅子上,却被这浓烈的枪意所震慑,不敢前行半步。
“你要知道,我虽然没有办法正面和你们对抗。但是当你们想要对我不利的时候,我也随时做好了玉碎的打算。”
楼梯上,孟白瞥了少女一眼,恶狠狠地说道。
“请……请你等一下。”少女的口气一下变了,更多是恳求。
孟白没有理会,继续向下走去。
“我愿意听你的理论!请你不要离开!”少女大声的呼喊道,“我刚才也说了,我认可修真界政府许多很好的地方,我们的争议也仅仅是在大家族这方面!”
孟白停下了脚步。
按理来说,他的确应该继续前行。
因为这个少女的理论,的确触犯到了他所不可接受的地方。
不是因为两人对修真界政府观点的不同。
而是少女的言论当中,只知道扣帽子,而不去给任何的论证。
在她看来,和她不同的观点,就是骗子,就是愚蠢。
当然,对于一个聪明人而言,这样的想法或许是很正确的。
但是一个理性的聪明人在说每一句话的时候,一定是会有根据的,一定是能够讲明白道理的。
而不是妄下定论的扣帽子。
这才是少女触犯到的孟白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孟白厌恶一切扣帽子的举动。
厌恶一切不讲道理的举动。
“好吧,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孟白叹息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留下来,其实对他是有利的。
因为现在身处冥界当中,他和高正明,乃至妙智,都是无根之萍。根本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帮助他们。
不像是在阳间。
他们各自都有组织在。
孟白自然是可以获得神州大学的辅助。
而妙智,作为新一代佛修当中的佼佼者,他的重要性,甚至要比一些那烂陀寺的长老还要高。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管发生了什么,孟白都不希望和冥界当中的一个大势力发生不友好。
而且,他也希望从自由联盟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和帮助。
“很好,你算是回来了。我愿意听一下你的骗子理论。”少女扬起了下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
“我再次提醒你,注意你的用词。”孟白皱起了眉头。
少女鼓了鼓自己的腮帮子,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她大概是十分担忧孟白离开,又或者更加恐怖地进行“玉碎”。
“在谈论如何对待大家族之前,我想问一下,你是否认可生而平等?”
“我不认可!”少女直接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每个人从出生开始,就不是平等的存在。生而平等只是一个伪命题,它是违背了事物客观规律的伪命题,它永远的不可能真实的发生!”
“你这些言论……真是让我喜欢啊。”孟白笑了笑,“我以为你会像那些伪君子一样,可我没有想到你是一个真小人。”
“你才是一个小人。”
“首先,我不知道你从哪里了解到的事物客观规律这种词汇。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用错了。”孟白双手交叉,抵住了下巴,看着眼前的少女。
“平等,永远都只是一个相对的概念,我们只是在不断的追求着平等的道路上。绝对的平等,就像你所说的,永远不可能真实的发生。但是相对的平等,是可以实现的。我们追求的,也是更加的平等。”
“可笑的理念。既然没有一个确切的平等,那又怎么能用平等要求他人?”
“所以你信仰的理念是什么?强者为尊?”
“和我的理念有所差异,但是大致上是差不多的。”少女说道。
“那么我倒是十分好奇,你们号称自由的自由联盟,究竟自由在了哪里?”
“在我们自由联盟当中,每个人都能够拥有自由,无论他是大家族,还是他是普通的平民,他们都能够自由的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烧杀抢掠也能自由的去做?”
“这是违法的,自由当然不包括违法。”
“那么如果是这样的自由,我倒是很好奇。你们和大冥国的区别究竟是在哪里?”
“如果你这话是在自由联盟说,那么你一定会被人民所唾弃至死。”
“所以说,这也是你你们的自由?你们的自由,同样只是容纳和你们相同的价值观?”
“那是因为我们不需要强盗的价值观。”
“我再次申明,如果你想要将我定义为强盗,那么你要给出根据。”
“罪犯犯了罪之后,也需要我给你指出犯了哪条罪吗?”
“当然需要,你的意思难道是法官给罪犯审判之前,都不需要宣布罪犯的罪名,只需要说,你是个罪犯就行了吗?”
“看来你已经自我认可了罪犯的身份,自我代入的不错啊,果然不愧是罪犯,都能够自动地站在罪犯的逻辑。”少女笑了笑。
“你真是不可理喻,你是想要将你编造的帽子,都扣给和你辩论的人吗?讲道理不是扣帽子,不是耍小聪明,你这样的举动,只能够让我认为你的受教育程度停留在小学。”孟白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你的受教育程度才停留在小学!否则你怎么会为如此暴力的行为辩护?”
“究竟是什么样暴力的行为?”孟白问道。
“你连发生了什么样的暴力行为都搞不清楚?你已经被这么严重的洗脑了,我又怎么能教会你。”
“够了,韦笑柳小姐,你这种不讲逻辑的行为已经让我对自由联盟充满了厌恶。如果你不想要影响你所承担的公务的话,我十分建议你要么闭嘴,要么好好地讲道理,如果你再不肯讲道理的话,那么我只能够中断这次谈话。”
“什么是道理?难道说全符合你心理的就是道理吗?满足你需求的就是道理吗?只有你有道理,别人就没有吗?”
“道理起码是不给别人扣帽子。我当然允许你讲道理。道理也不是属于我的。很简单,道理就是说每一句话,都建立在一定的根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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