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之后就不停地抓住这些气,然后按照吐纳术上面说的修炼吧。”孟白很平淡的说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知道魔族吗?”
“听过一些关于魔族的故事。”孟夏回答道。
“什么样的故事?魔族在故事当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和妖怪的故事差不多的故事,通常都是大坏蛋。”
“你们村子里的人见过魔族吗?或者知道哪个真实可见的魔族在周围的城市当中。”
“没有,全都是传说。”
孟白这个时候也大致明白,女孩听说过的魔族故事,大概都是从修真界流传来的。
毕竟修真界在石门城耕耘了上百年,就连语言石门城周围都开始说修真界的语言。所以故事一并流传过来。
但是这些对于眼下的情况没有帮助。
“看来这次送你机缘,真的只是为了赚取愿力。”孟白已经放弃了从孟夏身上获得任何情报的打算。
不过归根结底,他不是亏的。
最初选中孟夏的原因,第一是她喊出了那一声,想要制止她的父亲行凶。
说明她本性是好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是有修行资质的。
即使现如今修真界的人当中,拥有修行资质的人越来越多,但总体上还是稀少的。而且其中很多只是拥有修行资质,实际上资质很差。
孟白只能够大致的判断出孟夏是有修真资质,而且不是那种太差的。
如果想要更清晰的测定,那就只能借助专门的测试法宝。
没有那个必要了,只要孟夏能够修炼,那么她在这个世界注定会成为上层人,并且是有能力改变他人的人。
到那个时候,她出去行侠仗义,赚来的愿力,多多少少还会有孟白的那一份。
因为从最初,是孟白改变的她的人生。
修炼愿力功法之后,除非是那种打算走极端邪道的邪愿流之外,大多数都会变成一个极为乐于助人的好人。
孟白现在就是走在这条路上。
“现在我们进城打听一下情况,不过现在我要做一些伪装,你不要被吓到了。”说着,孟白又换上了那套魔族的铠甲,身形重新再拉高到了两米五。
孟夏看着孟白,眼睛放光,她觉得自己有一天也能学会这样的法术。
“这就是魔族的样子,不过有一些走体修的魔族会替换自己身体的部位,所以你今后要是看到长着野兽部位的人形生物,十有就是魔族。”孟白这样说道。
这个世界除了土著最多,就是魔族最多。
换上了这身铠甲,孟白再次唤出飞剑,一柄自己坐上去,一柄飞到孟夏的身前。
“坐上去就行了。”
听到孟白这么说,孟夏才学着孟白的样子,同样坐在飞剑之上。
孟白同时驾驭着两柄飞剑,向着地图上的石门城飞去。
重新再砂石的天地当中穿梭,天空中火红的滚云映照在两人的身上。
“老师,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吗?”孟夏问道。
“不是。不然我也不会问你这么多事情。”
“那老师,我能去你的世界吗?”
“可以,但是很困难。你只需要努力修行,不需要知道方法,等你真的修行到足够的境界,自然知道如何去我所在的世界。”孟白想了想,其他世界的人想要去修真界,通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作为朝贡界的使团前往修真界。
除掉这个相对“容易”点的办法之外,其他的办法,基本上都属于登仙一般的困难。
而想要成为朝贡界使团的一员,基本上就是这个世界最顶尖的修士了。
到那个时候,自然知道修真界是怎么回事。
“好的。我知道了。”
说着,孟夏闭上了眼睛,又重新按照吐纳术上面的内容修行了起来。
因为孟夏所在的村子,本来就离石门城不远,所以孟白很快就飞到了石门城。
但是令他紧张的是,在到石门城周围的时候,孟白看到了几个魔族小队也有序的进入。
即使是这个世界,最靠近修真界传送门的城市,魔族也是如此自然的出入。
而且那几个魔族小队也发现了他这个孤零零的“魔族”,并且带着一个当地的土著。
这样的搭配是很奇怪的。
普通魔族一般以小队的形式存在着,各司其职,补充各自的短板,可以更快的获取资源,同时应对风险的时候更有韧性。
只有那些大家族子弟才会单独行动,因为他们本身就是一个强大的战斗力。不会像普通的魔族那样,因为炼体功法不能强化全身的缘故,有着许多的短板。
再加上大家族子弟的傲气,除非是带着自家的仆人,否则也不喜欢去哪里都要小队决定。
但是大家族的弟子为什么要带一个土著女孩呢?
难道是要换口味?
也不是没有可能。虽然说魔界的大家族子弟,即使是魔族少女也趋之若鹜。
甚至是小家族的小姐,也对大家族的子弟舔到极致。
至于他们这些魔族的底层修炼者,只能够尽力的去找寻一个不这么“势力”的魔族女修。
毕竟一旦成为修炼者之后,在魔族,再去找平民作为妻子,是一件非常羞耻的事情。
这件事情会被认为你极其没有能力。
只有那些最底层的魔族修炼者,才会找魔族的平民作为妻子。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妨碍魔族修炼者纳魔族平民为妾。但是正妻一定要是一名修炼者。
魔界是一个十分自由的国度,这里崇尚多父多妻制。名义上鼓吹爱情是自由的,而修真界的一夫一妻制是限制真正自由的爱情。
魔界宣扬爱情作为一种情感,自然不可能一定是绝对一对一的关系。
甚至还提出了爱情如果是唯一的话,那么分手,离婚,乃至丧偶之后就不能够拥有爱情了吗?既然可以对不同的人产生爱情,就说明了爱情实际上并不具有唯一性。
既然爱情不具有唯一性,那为何要的限制自由的爱情呢?
这套理论,就是魔界用来攻击修真界婚姻制度的。魔界指责修真界的制度不自由,是对人权的剥夺。
甚至魔界当中很多的年轻人,很多的被这套制度剥削的人,也深深地赞同这套理念。
他们不明白,在多夫多妻制的社会中。不仅仅混乱了婚姻关系。而且造成了强者对弱者的绝对剥削。
最顶层的那群人,自然享受着最‘自由’的爱情。他们可以拥有无数的妻子,他们的生活是多么的光鲜亮丽,他们拥有那么多美妙动人又波澜壮阔的‘爱情’。
但事实上,只是下一个层级的异性,对上一个层级的异性不断的讨好罢了。
与下一个阶层公平的爱情,只发生在故事当中。多夫多妻制,最后只会变成上一阶层对下一阶层的剥削。
然后最底层的人则被剥削的体无完肤。
这种制度的实行,即使名义上为了自由的爱情。如果自由不加限制,那么一定会造成强者对弱者的剥削。
而魔界的大多数制度能稳固的主要原因是,他们拉拢了弱者当中的领袖,最后一起去压迫弱者。
值得庆幸的是,能来到石门城的魔族修行者小队,不属于那个最底层的阶级。虽然他们依然受着上一个阶层的压迫,对上一个阶层卑躬屈膝。
但是他们终归还是有可以压迫的对象。
更何况,在魔族的理念当中,还有一个安抚最底层民众的手段。
宗教。
只要这些最底层的魔族,一辈子矜矜业业,任劳任怨,辛勤工作。那么他们是可以升到天堂去的。
而他们之所以要受这样的苦,则是因为他们生来就带着原罪。
反抗现在制度的人,是要下地狱的,因为他们是不尊重神的人。
正因为有这样的存在,看到一个魔族的贵族身边居然会带着一名土著,这就是极其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在魔界可是有着极其深厚的阶级观念,
最底层的魔族和魔族的贵公子之间的差距都可谓是天壤之别。甚至魔族贵公子会娶底层魔族女孩的可能都只存在魔界的故事当中。
而土著,则是比底层魔族更要低到无数倍的存在。
在魔族的观念当中,土著和没有灵智的动物相比基本上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对土著产生兴趣……这种事情要是传回魔界,即使名义上魔界还是会说爱情自由。但是那个大家族绝对会严惩这个人。
但是……
这几个看到孟白的魔族小队更加怀疑的是,这个人并不是魔族。而是修真界的修士。
只有修真界的修士才会那么的无聊,并且会浪费资源去教化土著。
如果不是即将要进城的话,他们绝对会去试探一下眼前的这个人究竟是否是魔族的公子。
而在城门口站着的一个人露出了笑意,他身高三米,身体好像是从各种生物的部位拆下来,重新组装的一样。
即使石门城的人这两年也能够见到来这个地方的魔族,不像是外边的村镇对魔族一无所知。但是魔族还是十分少见的,因为大多数魔族一进了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有可能是城里的大家族设下酒宴款待,也有可能是本地的修仙门派宴请。
总之,站在城门处进行等待的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这名魔族,就是最初发现孟白的那个魔族小队。
他们队伍的人分别守在城的每个门,观察孟白是否进城。
从对抗修真界的角度来说,在发现孟白的时候,他们就可以通报给其他在石门城周围的魔族。
这样可以更快的解决孟白。
但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们想要独自获取这份利益。
除非是这块到嘴的肉他们真的吃不下去的时候,他们才会将这个消息散布在魔界的网络上。让在石门城周边的魔族群起而攻之。
但是至少现在,这块肉他们还舍不得放手。
“来了。”这名有着一颗白虎头颅的魔族看到了进城的那名魔族。
虽然第一瞬间,他还无法判断来的人究竟是那名修真界的人,还是一名真正的魔族贵族。
但是看到他背后跟着的那个女孩。
他就已经确定那个人就是来到小巨石界的修仙者。
在感知方面,修真界一项是领先于魔界。
所以当那名魔族看到孟白之前,孟白就已经发现了这名魔族。
只不过最初和孟白交手的魔族,孟白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更不清楚他队友的样子了。
他只是以为眼前的这个魔族,就是和在城外排队进城的魔族是一样的存在。
况且在土著的城内,是属于安全区的。
修真界和魔界共同签订了协议,规定了几十个世界为历练世界。同时也规定了不得对土著的擅自屠杀,伤害,以及一切不正当行为。
如果修真界的人和魔界的人在土著的城内打起来了。
那么势必会对土著造成严重的影响,甚至直接可以说生灵涂炭这四个字。
所以孟白在感知到这名魔族的时候,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是安全区嘛。
但是当孟白看到这名魔族的时候,心中咯噔一声。
他有点后悔了。
这名魔族死死地盯住了他。
孟白立刻想起来了,刚走出传送门附近没多久遇到的事情。
当时他无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发现敌人。
难道就是他?
孟白也盯着这个魔族,这是在安全区,孟白并不怕这个魔族会使出什么样的手段。
更何况,就眼前的这名魔族要跟他动手,孟白认为他的胜算还要大上一些。
通过看其他主播与魔族对抗得来的经验,这名魔族身上的法宝和气息,大概属于魔族修行者中的底层。
要是这样的敌人都战胜不了的话,孟白也就不用来这个世界了。
“老师,那个就是你所说的魔族吗?”孟夏第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奇怪的生物,吓得躲在孟白的身后。
而那名魔族看到孟白也在看着他,一点慌乱都没有,于是脸上露出了困惑,“难道说自己搞错了,这个人不是修真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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