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莫,别玩了,这边的血腥气味很可能会把其他鬣狗吸引过来。如果你不想被昨天那样被一群鬣狗追得狼狈逃命的话,就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战斗。”峒流有些担心这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味,这种气味可以随着风吹到几里以外。
峒流拽了一把杂草,把手上的血液擦拭干净,现在这种不知道接下来局面的情况下,峒流根本不敢随意动用淡水。
杜莫听见这边峒流正在催赶他快点结束战斗,杜莫这个胖子充分向峒流展示了他灵活的一面。鬣狗连续三次都扑了一个空,整个身体累的气喘吁吁,恨不得用眼神杀死杜莫这个黑人小子。
等鬣狗第四次扑来,这个杜莫找准时机,一把拽住它的尾巴,猛的对准树干甩去。“嘭”“嘎啦”鬣狗的身体结结实实的撞在树干上,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来。
这一条身体没有前面那一条强壮的鬣狗,直接被杜莫像是甩链球一样甩飞出去。鬣狗的身体撞击在树干上,将它的脊柱撞击在树干上。
“哼,哼,哼,真以为我小杜莫好欺负。”杜莫很是高兴,看着那一条趴在地上,挣扎却站不起来的鬣狗。杜莫手里握住匕首,走向那只畜生。
杜莫的匕首架在它的喉咙上,猛的用力将它的颈动脉割断,滚烫的血液沿着毛发流出,它正感受着生命消散的痛苦过程。
节约时间,峒流和杜莫两个人顾不上处理它们这两只动物的遗体,感觉跑出一千米才敢慢慢停下来。
能够在非洲草原上成长起来的生命,都能看见它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野性和兽性。身后那两只惨死的鬣狗不会对它们这个种群造成任何影响,甚至这些鬣狗在看见队友的惨烈状况后,却没有丝毫的退却之意。
野生动物一般都不会愿意冒着生命风险去捕杀猎物,因为对于这些在野外生存的动物来说,受伤意味着捕获不到食物,同时也预示着死亡。
峒流和杜莫这个时间点来这片草原很不合时机,如果没有看错,这片草原正经历过旱季。大量迁徙的食草动物都还没有迁徙回来,导致了这些鬣狗捕食食物的决心更加坚定。
杜莫和峒流两个陌生的家伙突然出现,很有可能会让这些野兽以为是迁徙动物回来了。
“峒流先生,我们怕是要遇上**烦了,身后好像出现了很多的斑纹鬣狗。这种鬣狗算是草原上体型最大,攻击最凶狠的鬣狗。”杜莫指了指身后黑压压的一片鬣狗,这些鬣狗时不时抬起脑袋闻一下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
这些斑纹鬣狗一次性能够连肉带骨吞食十公斤的食物,甚至还敢一对一的去捕杀角羚这种具有攻击力的动物。
听到杜莫的解释,峒流只感觉浑身上下像是虫子在咬,一想到这么多的鬣狗,峒流恨不得现在就飞离这一片是非之地。
峒流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位置哪里来的这么多鬣狗。杜莫长时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他也没有想明白这些鬣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确定身后的鬣狗不再前进,峒流拉上杜莫这个家伙,快速的向火山方向跑去。
这儿的棕树大概有五米高,树干又粗又湿滑,峒流能够爬到上面去,杜莫这个科多兽可没有那么简单就能爬到上面去。
这个时候爬到树冠上的做法很无知,一旦被那些鬣狗围在树冠上,没有枪械武器的峒流和杜莫两人,就只能望着这些鬣狗围着自己而发愁。
“峒流先生,后面的那些畜生好像没有追来,呼……”杜莫呼吸声音很粗,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远处的鬣狗。确定身后的鬣狗没有追来后,峒流这才减慢奔跑的速度。
“峒流先生,小杜莫感觉有些冷,还好那些家伙没有追上来,不然我杜莫肯定一拳一只全部干倒。”杜莫挥动拳头,幻想着每次出拳都能击中一只鬣狗。
“再坚持一会,太阳很快就要照射过来,那时身体会暖和一些。”峒流刻意看了一眼远处那一颗又大又红的旭日,期盼它能快点升起。否则身体真的会被冻僵,一旦倒在草原上,天空中的秃鹫和地上的鬣狗会和开心的接纳这些食物。
“公路,是公路。峒流先生,我们马上就要到黑人种植庄园了,到了那儿,杜莫要请你喝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暖暖身子。”杜莫指着远处一条公路,兴奋的奔跑向它。
到了这条公路上,意味着距离杜莫和海魔号母船的信息传递负责人的接头位置正在逼近。有了接头人,峒流和杜莫两人总算是可以好好的休息一番。
杜莫一路上连说好几遍快要到了,两个人背着军用背包沿着公路向前行走。这一路上没有看见公路上穿越过一辆汽车,看来这一片地区的人气是真的很凉。
杜莫领着峒流在公路上走过好长一段距离,然后从一处棕树林横穿而过。杜莫一直在峒流耳边说着,他告诉峒流,他至少一次性可以吃掉八只纯正的奥尔良烤翅膀。
峒流没有回答这个喋喋不休的胖子,免得这个家伙觉得峒流会理会他,就干脆让这个黑人小子自言自语。
听着杜莫讲述如何烤奥尔良烤翅,如何做纯正的加州牛排。峒流的喉结不由自主的滚动一下,条件反射一般吞咽了一口唾沫。经过这长时间的赶路,峒流和杜莫的胃里空空如也,这会儿更加的难受了。
为了方便赶路,峒流用匕首削了两个木棍,让自己和杜莫能够借助它来翻山。走出一大片茂密的人工种植桐树林后,摆在两个面前的是一座小山丘。虽然并不高也不陡峭,但是峒流和杜莫两个人又累又饿,拖着像是灌了铅一样的双腿,走了好远的路,才看见了一片略显绿色的茶园。
“峒流先生,看见那些茶树了吗,这就是庄园所有的,穿过茶园,我们就能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一会儿。”杜莫张开干裂的嘴唇,露出他洁白耀眼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