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的房子拥挤在一起,给这片当地居民带来了一些便捷。当地开办种植产业的资本家,在这儿大肆的收购土地,将土地全部集中在他们自己手里。
这些家伙把挣来的丰厚利润转移到大城市里,只留给当地岛屿上的种植工人搭建了一些简易的基础设施。然而那些掌握着众多利润的资本家,企业家则躲在大城市里,躲在海边别墅里享受生活。
杜莫站在山头,大致确定好方向,对准一个方向指去。“我们沿着山头走,尽量不要和那片住宅区和工厂接近,免得耽搁了执行任务的时间,惹到不必要的麻烦。”
杜莫的意思峒流能够理解,他是害怕那些居民区的人群中混迹有间谍或者特工。突然出现两个陌生人在这片区域,很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峒流跟在杜莫身后,时不时扭头回去看看那些房屋,以及开在狭窄马路上的汽车。很多新鲜的农产品从这儿运出,被运进不远处的工厂里。
在这儿搭建起来的工厂大多都是外国前来搭建而成了。他们这些人选择了这片土地和当地廉价的劳动力,这样能够给他们带来最大的利润。
峒流自己在泥泞小镇上一呆就是好几年,然后又和灵溪被困在荒岛上一个多月。现在看见这些略显现代城市风格的景象,心中不免有些激动。
今天从海盗船上回来以后,杜莫这个小子就一直一副藏着心事的样子。一路上不想先前那般喋喋不休,总是一个人低着头赶路,和先前那个总喜欢喋喋不休的讲话的杜莫判若两人。
峒流不喜欢陌生人对自己太过于热情,他们的热情只会给峒流带来更高的警惕性,峒流习惯性的把这种过度热情的做法归结到笑里藏刀的手段。峒流宁可看着这个纠结的黑人小子埋头赶路,也不想要继续听他喋喋不休的讲话。
在这个破旧的小城镇里,军靴踩在上面的感觉就像是踩在坑洼不平的山头,脚底坑坑洼洼,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从峒流他们两个人行走的位置去看山脚下,远远看着那些在大街上的行人。这些行人一个个的如同蚂蚁,这些人都在为了生活而奔波。峒流留意着周围的一切,唯独可惜的事,就是整条街道上几乎看不见一个闲逛的人。
这些忙忙碌碌的人辛苦创造的一切,被一整条产业链剥削,最后到他们手上的钱财已经所剩不多了。
在产业链最下面的工人,他们往往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去工作。正如蒙娅她也一样,她需要努力工作一整天,到最后落到她手里的钱已经不到一半。对蒙娅来说,这些钱再正常不过了,毕竟这些钱对他她来说已经很多了。
两个男人背着四个背包,一路上都各自想了自己纠结的问题。不知不觉的走了很多公路,还面上的太阳泛起微微的红晕。走到后面,峒流和杜莫两个人距离海岛边缘已经很近了。
走着走着,杜莫身上的劣势就显现出来了。峒流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去影响他运动,而杜莫已经落后峒流一小节距离。
为了更快赶到海边,峒流在前面催促着杜莫快速赶路,用匕首将一些影响自己前进的树枝砍断。
赶在天黑之前,按照提前预定好的捷径,他们两人能够在天黑前赶到海边。跨过毛里求斯和留泥汪之间的海峡,需要在晚上时间,趁他们在海面上的防守力量薄弱时。
杜莫和峒流两人个在庄园里好好的策划了一番,通过夜晚横渡海峡。趁陆地上的海警换岗时间,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穿过。
“杜莫,这次任务是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通过我刚才的观察,我感觉杰森约迪和他那个朋友的身份应该是一个有权有势的家伙。”峒流尝试从杜莫身体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杜莫想都不用想,直接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老船长这个朋友是什么身份,在海魔号大船上,没有人知道船长的朋友真实身份。”
杜莫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峒流问的问题。
“我把活动经费里面给了蒙娅一些,但是考虑到给她太多钱会给她造成麻烦,我就只给了她一百多欧元。”峒流告诉杜莫一声。
这件事杜莫也有权利知道,毕竟这可是他们两个共有的活动经费。
杜莫一听见峒流的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一种从来没有出现过在这个整天笑嘻嘻的杜莫脸上。这种表情让峒流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自己的话伤到了杜莫的心。
“峒流先生,我真的没有想到你能够这般为我着想。当时我也考虑过给蒙娅一些欧元,补充她这些天的经济损失。”杜莫抹了一下眼眶,继续说到,“杜莫当时确实想过要和你讲这一件事,但是我害怕说这些话会让你不满,小杜莫也就没敢说。”
杜莫抹了一把眼里的水雾,这个黑人壮汉竟然因为这件事差点哭了。这多少让峒流有些意外,峒流当时自以为这个女人对杜莫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
“峒流先生,你是第一个对我小杜莫这么好的人,在这种大欺小,富欺穷的环境下,你竟然没有看不起杜莫,我真的太感动了。”
杜莫抹干净眼睛里的水雾,随后又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峒流先生幸好只是给了蒙娅一百多欧元,免得她拿了太多的钱引来危险。”
峒流不敢停下脚步,随后杜莫嬉皮笑脸的跟在后面,他再次跑到峒流面前。
“哼,杜莫你要是不认真完成任务,杰森约迪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峒流打消这个家伙的一脸兴奋劲,免得他一直跟在自己旁边像是一个苍蝇那样嗡嗡嗡的响个不停。
“嘿嘿,我知道你不仅是一个英雄,还是一个富翁。那七颗鸽子蛋大小的宝石,如果我小杜莫还有机会活着回去,能否给小杜莫开开眼,不然我小杜莫肯定会感到不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