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铁架子下面,很有可能会隐藏某个狙击步枪。这种炎热环境下,很少狙击手愿意在下面等待一个不确定存不存在的敌人。
他们大可以在这些铁皮罐子下面等待前来救人的同伴,然后一枪打碎敌人的小腿。这些混迹在最底层的佣兵,说不定会直接生扑上来把峒流撕碎。
这些家伙迟迟不肯露面,峒流在检查完一圈后,确定没有人就沿着铁架子爬上罐子。被太阳烘烤的化学罐,就像是加热后的铁锅一样。峒流穿着军靴,厚厚的鞋底子踩在滚烫的铁皮上。
杜莫应该是在大清早的时候就被捆绑上去的,后背上的肉,应该没有出现很严重的烫伤,这也算是一件好事。还好峒流的动作很迅速,不然这样被太阳晒上一天,能把这个小杜莫身上的油水都晒出来。
这些家伙把杜莫当做丧失人权的战俘,把他当成动物一样挂在铁皮罐上晒干。这种杀人方式不单单是为了杀人,更多的是一种对敌人的摧残和玩弄……
割断杜莫身上的绳子,把栓在他手上的铁丝绳解开。杜莫的手上被勒出一条血痕,好在他皮下脂肪足够厚实,不然这两只手掌就保不住了。峒流把杜莫缓缓落到地上,给他披了一件厂丁的工作衣服。那些家伙抢走了杜莫身上的衣服,铁了心要把杜莫挂在化学罐上晒油。
扛着杜莫,他现在虚弱得很,严重脱水让这个家伙出现昏迷症状。他需要缓缓,不然外面的铁丝网想要翻越出去,还需要很大的力气。
峒流扶着杜莫肥胖的身体,假装成两个喝多了的厂丁相互搀扶着,从工厂中间穿过,走回到刚才杀人的房子里面。
那两个女人已经跑了,床上留下了一滩白色污秽。峒流把杜莫放在小床上,打开自己背包,从里面拿出淡水和医疗包。
湿润感让杜莫从昏迷中唤醒,酒精消毒带来的疼痛感让他猛的睁开眼睛。他嘴巴上面被晒出了好几个水泡,脸颊两侧的骨头高高肿起,犹如沾了鲜红色果酱的黑面包。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想要挥拳砸向敌人。
看见是熟悉了面目后,杜莫张开嘴巴说到:“斯哈,这些该死的家伙……峒流先生,还得靠你来救我小杜莫,不然真的要交代在这些家伙手里了……”话说到一半,杜莫赶紧捂住嘴巴,斯哈斯哈的喘气。
“你遇到了那个很强的敌人有什么特别的吗?”峒流把床上躺着的杜莫扶起,让他靠在房间的墙面上。
杜莫看着周围死成一片的厂丁,还有周围空气中的血腥气味。很快明白了,捂着嘴巴说到:“峒流先生,你有没有听说过赛尔魔佣兵。这一次我小杜莫真的是背到了极点,真给我遇到了。”
杜莫吞了一口口水,从峒流手里接过淡水,小抿一口。“太他m的恐怖了,那个家伙戴着一个铁皮面具,上面有很多个小孔。这个家伙脸上的铁皮洞里都装有什么动物的鬃毛,只露出两个能够吃人的眼睛……”
杜莫心有余悸的说到,对那个被称为赛尔魔佣兵的家伙感到格外后怕。
峒流知道这些家伙,在东南亚地区有过这些家伙的威名。大家都知道有这么一只很特殊的佣兵营,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确切位置,更没有知道他们的总部在那里。
这些赛尔魔佣兵的训练过程也只是听说过,他们大多数都是精心挑选来的孤儿,要么是被战争破坏后的家庭中捡来的,要么直接杀掉别人父母,带回训练基地里训练成赛尔魔佣兵。他们需要经过严格的训练,在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以上的赛尔魔佣兵营里。这些家伙会被他们打造成为一具兵器,以他们的说法叫做“超级战士”。
在他们的训练中,摧残了这些人的人性,扭曲,折叠他们的人性,让他们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只知道的杀戮的人形机器。
训练这些家伙的高层,会坐在办公室里,通过监控器上的相关画面,选定自己需要的赛尔魔佣兵。这些佣兵需要在训练营里相互厮杀,活下来的那一个将会被某些政客高价买走。
临走前还会轻飘飘的说下一句:“我早就知道这个家伙能够活着出来……”他们坐在富丽堂皇的指挥室里,操作着这些战争机器,肆意的发动战争……
再后来,他们会假惺惺的为这些饱受战争之苦的普通人提供人道主义帮助,让自己的形象变得更加高大。站在电视机前,呼吁着世界和平,然后为自己的政治生涯添砖加瓦……
赛尔魔,这个称号是从一份被英联邦截获的机密文件中得到的,当时这个文件一出来,轰动了整个地下市场。塞尔魔,是一支独特的地下佣兵的称号,根据流露出来的线索可以知道,这个赛尔魔佣兵基地在东南亚的真实坐标。
在流经过越缅边境的入海口,隶属于越缅的海防边境线上,有一个没有被地图标志出来的岛屿。很多人称呼它为赛尔魔岛,根据地下市场传出的风声,这些家伙就是在这个岛屿上被打造而成的。
因为没有任何地图标志出来,很多人只是知道他们的存在,却不知道要如何把他们找出来。赛尔魔佣兵组织,把他们的品牌打造出来,供全世界有钱人选择。
每个地区都会有杀手,这些杀手组织或者是佣兵组织也有自己的品牌。当年的峒流,也是被东南亚方面打造出来的,利用他东南亚佣兵第一人的名号,对外宣称是杀戮兵器,叛逃的一号佣兵……
这些家伙不遗余力的想要把峒流打造出来,以一个响亮的品牌推进国际市场。好在峒流认清得早,在被他们投入国际市场之前就选择了叛逃。
赛尔魔这个品牌,在国际市场的排名靠前,因为这些家伙价格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再加上他们擅长残酷的肉搏战。这些丧失人性的赛尔魔佣兵把完成任务看得比他们性命都重,因此很受欧洲卖家的青睐。这些家伙没有疼痛感,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后退,很多时候卖家就是需要这种没有独立思想的杀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