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魔佣兵艰难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浑身的力气都散去,对着满是沙土的地上跪倒。峒流看着这个跪倒在自己面前的赛尔魔佣兵,缓缓的吐出一口污血。
这个家伙的实力很强大,同样这个家伙很自大。这种对自己的实力太过于自信的表现,让这个赛尔魔佣兵葬身在自己手里。
如果他在第一时间召集其他厂丁前来,任由峒流有再厉害的手段,也不可能能够带着杜莫那个虚弱的家伙跑到外面去。
“如果你没有那么自大,今天跪倒在这儿的,或许是我。你也算是站着死的,没有辱没自己的名声……”峒流把匕首擦拭干净,然后把匕首装回刀鞘里。
峒流颤颤巍巍的走到化学罐下面,捡起被狠狠摔在铁架子上面的狙击步枪。检查过这把武器没有受到破坏,峒流把它背在肩膀上。
跪倒在地上的赛尔魔佣兵,血液流淌在脚底下,混入到干燥的泥土里面。北面的声音越来越嘈杂,看样子这些家伙也发现了有人入侵,把那些豢养的厂丁全部呼唤到一起,对着峒流和杜莫这个方向包围过来。
“峒流先生,快跑,快跑,他们有鬣狗。”杜莫站在树底下,一只手扶着树干,踉跄的往后面的山地里跑去。峒流听见嘈杂的警报声,还有鬣狗的叫声,在心底的怒骂一声,疯狂的往南跑去。
峒流从刚才被赛尔魔佣兵用朴刀劈砍出来的缝隙里钻到外面,扶着杜莫就往南跑去。其他方向都是山地,在那些地方很容易被敌人的鬣狗追上。
要是峒流现在只需要一个人逃命,任何方向的敌人都很难阻挡峒流前进的脚步。但是带上了这个虚弱的胖子,走南面是唯一的选择。
往南走能够看见一条大河,逃入这条长满水草的大河里,才能从敌人的手里逃走……
敌人手里的ak步枪和鬣狗,会给峒流和杜莫巨大的压力,燥热的空气和身后的危险,让杜莫露出痛苦的表情。
穿过一片绿色的竹林,拉着杜莫这个家伙跑到丘陵的脚下,杜莫跑得整个人脸色惨白,差点晕死过去。
“峒流先生,峒流先生……我真的跑不动了……要不你跑吧,不要管杜莫小子了……我杜莫能够和你走这一遭,……也算是我小杜莫的荣幸吧。”杜莫扶着一根大树,跪倒在树根下,把脑袋抵在树干上。
“别废话,要是能让你死,我废这么大的劲来救你干嘛,没死感觉给我跑,不然把你留下来喂鬣狗,想必你这一身肥肉它们会很是喜欢。”峒流一脚踹在杜莫的屁股上,把这个跪倒在地上装死的家伙踢起来。
峒流拉拽着这个家伙,拉着杜莫继续没命的奔跑。杜莫把手里已经没有子弹的ak步枪扔在草丛里,减轻自己身上的负担,让自己能够跑得更快一点。
峒流早有预谋,选择这个方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这个方向有一条河。这条河几乎贴着丘陵山脚下,水流速度缓慢的河道里,长满了各种水草,河岸上的杂草也延伸进河道里,吸取河道里的养分。
“杜莫,在坚持一下,跑到大河里我们就安全了。”沿着大河张满了各种树木,这对杜莫这个虚弱的身体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杜莫踉跄着往前面跑,峒流告诉杜莫沿着河道跑到下面拐角处,然后跳入河里。把身体完全潜入河底,从水草下面缓缓的往河道上游走,这样能够让那些家伙迷失方向,能够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杜莫听完峒流的话,屁颠屁颠的往前面跑去。一个肥胖且虚弱的大块头猛的一头扎进水底,像是一个从高处跳水的河马一样,飞溅起一大片水花。
不过杜莫入水前的姿势是对着河道中间的,迸溅起来的水花全部飞溅在河道水面上。这些水花要是飞溅在岸上,他们可以通过地上的水花来看清敌人是不是跳水潜逃了。
如果碰上喜欢玩黑暗战术的,假装没有看见陆地上面的水花,继续让人假装往下游追赶而去。实际上是自己带人潜伏在附近,等待敌人从水里起来,然后趁着敌人沾沾自喜的时候,一枪带着敌人。
杜莫跳入水里,峒流也跟着跳进水里。刚才奔跑时全身都是汗水,猛的扎进冷水里面,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一个激灵。冷水沿着毛孔涌入体内,身体感到极度的不是。
峒流拉着杜莫这个家伙,从水草下面一路潜泳到上游三十米的位置。为了安全起见,峒流给自己和杜莫找了两块大理石石头,把两个石头顶在脑袋上,免得对方对着这些水草开枪,脑袋瓜要是被敌人一枪打爆,对方肯定会因此而站沾沾自喜,为自己机智的对准水面开枪射杀敌人而感到开心。
峒流和杜莫都付不起这种代价,虽然不情愿,但是杜莫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脑袋上面顶着一个石头。水草很好的挡住了两个人的身体,露出两个眼睛观察外面的情况,还把两个鼻孔露出,在河水表面呼吸。
“哇……哇哇……”敌人牵着鬣狗,朝着这边追赶而来。峒流当时跳水潜入河道里之前,留了一个小心眼,在下游几十米的位置,扔了一件衣服在道路旁边……
这件衣服能够很好的迷惑敌人,甚至能够干扰这些鬣狗的嗅觉。“追,他们往下面跑去了。”用铁链牵着身上长满斑纹的鬣狗,鬣狗露出发黄的牙齿,流出长满细菌的唾液。
十几个背着ak步枪的厂丁,牵着六条鬣狗沿着河道就寻找过来。鬣狗很是兴奋,在这些家伙手里窜来窜去,对着峒流丢下的衣服大吼大叫。
几个家伙看见那一件被峒流故意遗弃的衣服,快速的跑过去,用牙齿咬住衣服,几鬣狗都咬住衣服的一角,谁也不愿意放开手里的证物。这些鬣狗也很聪明,知道带回去后能够换取到更多的食物,都不愿意松口。
“撕啦”一声,衣服被几条鬣狗撕扯成好几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