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银霜下马车那一刻,周成下了一跳:“怎····怎么回事?怎么是你?”
“周将军我们日日见面,为何如此惊讶?”曹银霜镇定的很!
“可是·····你不是走了·····”
曹银霜打断周成的话:“周将军,你安全将本公主送到金国,说明你的使命已经完成,你也不希望这中间出什么事情吧?”
曹银霜边说便拿出公主玉牌在周成眼前晃了一晃!
周成反应过来,自那夜大雨之后,他就觉得这四公主与以往不一样了,原来是换人了,“那·····曹姑娘呢?”
“周将军你忘记了,表妹身体不适,被我的人早日送回去了!”曹银霜一副公主派头,一点儿也不怯场!
桃红跟着,“周将军,一路舟车劳顿,公主也乏了,该休息了!”
周成瞬间全然明白:“是,末将就去整顿,扎营休息!”
曹银霜满意,“听说是金国辰王来迎亲,怎么还未见到?”
周成早先已经探过,“回四公主的话,明日一早就会来接!夜里不方便!”
曹银霜也已经听说这辰王也是从民间新寻回来的,还未见过夏桑榆,所以见到她也不会怀疑!她也知道,在她在大婚前,绝对不能露面!
如今金国成年皇子全部封王,就算做不到宫中的娘娘,最次也是王妃!
当然金国皇帝年岁已大,比夏若寒还要年长几岁,她才不希望做皇妃娘娘!
夏弘文也已然收到消息,他的人自然一五一十全部汇报,夏桑榆消失地无影无踪,曹银霜成了四公主!
他却对这个结果不甚满意,夏桑榆如今失去控制,成为可怕的定时炸弹!而他还不能揭穿曹银霜的身份,一旦惹怒金国,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桑榆这是置大夏于不顾,他还就得吃这哑巴亏!
夏弘文气的摔了茶盏,王英不解,但也不问,吩咐人把摔烂的茶盏都收拾了!
“父皇生气的时候,王英你都是一声不吭的吗?”然夏弘文忽然问了王英!
“回太子殿下的话,奴才都是圣上问什么,奴才答什么,从不敢逾越!”
王英心气儿不顺,儿子和女儿合谋害父亲,还理所当然,一点愧疚都没有,他一个做太监的都看不下去!
夏弘文把消息扔给王英:“你看看,给本宫一点建议!”
王英捡起来,看完,脸色大变:“殿下,怎么会如此?金国四龙子之前都是见过四公主的,一旦见面就揭穿了!”
“所以本宫才头疼!”
“奴才以为只能将错就错了!那位曹姑娘若是还想活命的话,就不能再露面!”
王英果然还是有主意的,怪不得自己父亲信任了这么多年!
“那之后又该怎么办?”夏弘文追问!
“不如接回长公主,到时候长公主再去,金国肯定不会再说什么!”
王英说出夏若寒的计谋!
“看来父皇早就想好的,若是四妹不行,还要送最疼爱的大女儿过去!”
“太子殿下,先拿下北原这才是要紧!打完北原,金国至少两三年都要修养声息!我们大夏自有机会!”
北原的确实力不容小觑,占据着北面大部分疆域,也是大夏的眼中钉肉中刺!
夏弘文扶额,并没有说话!因为夏桑榆早先就说过,若是先灭了北原,金国的势力只会越来越大,而他们依旧会撕毁联盟攻打大夏!
夏桑榆却一直主张先灭金国的!虽然灭金国不会那么容易!
可是夏桑榆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因为他身边的人都认为不该如此!
但是和亲队伍一旦到达,预示着大夏与金国的联盟已经达成,短期内金国不会对大夏动手,而且大夏还要配合金国攻打北原!
“你不愧是跟着父皇多年的老人了!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的透!”
“太子殿下谬赞,奴才只是记得圣上从前这么说过而已!”
夏弘文忽然语气沉重,一副谈心的模样:“王英,你为何不信任本宫?本宫只是让父皇前去临安修养而已!金国皇室在上京建了皇宫不说,还继续在中京重建!我们既然在临安建了皇宫,父皇过去养病,又有何不可?你日日伺候父皇,他身体不适你也是知道的!”
王英顿顿,“奴才知道,可是圣上病重是因为四公主的香墨!”
“可是父皇杀了皇祖母,还杀了四妹的娘,四妹能不恨?四妹如今杳无音信,也是对她的惩罚了!”
夏弘文借着为夏桑榆开脱,也是为自己开脱!
“四公主聪明绝顶,不会轻易失踪,她只是不想去和亲罢了!太子殿下还一路设下伏兵一度想灭四公主的口,太子殿下该不会以为是已经得逞了吧?”王英和语气里带着丝丝嘲讽!
夏弘文眼睛一眯:“公公果然是厉害之人,目光如炬,什么事情都是知晓的!”
王英忽然跪地:“还请太子殿下允许奴才去临安照顾圣上!”
“各宫娘娘们,都已经悉数赶到临安,不缺照顾父皇的人,公公就不要去凑热闹了吧!”
夏弘文当然不愿意,不想让夏若寒如虎添翼!
“公公,这汴京一团乱,本宫需要正需要你,你竟然要弃本宫于不顾?”
王英还能说什么,“既然太子殿下不想让奴才走,奴才便尽心尽力伺候太子殿下便是!”
“公公今年贵庚?”
“三十有八!”
“公公年纪不轻了!公公劳苦功高,让本宫十分佩服!今日,本宫便许诺你,待将来本宫荣登大宝,一定放公公回去颐养天年!保证您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王英跪地谢恩:“多谢太子殿下!老奴跪谢!”
夏弘文笑笑:“公公年纪大了,免礼!人老了,膝盖难免不舒服,在本宫这日后免礼!”
王英起身,躬着身子,“老奴告退,太子殿下早些歇息吧!”
夏弘文似乎有感而发:“如今后空空如也!本宫觉得甚是寂寞!”
王英顿顿,但并未回应!
身居庙堂之高,自然是孤独而又寒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