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贞拿着两样证物,带着陆之平和夏桑榆来到柳家。
柳清刚下朝回来,在书房看到这两样东西,脸色很难看!
“你们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柳贞说道:“大哥,事情千真万确,这王氏的字体,别人也模仿不来吧?我还能害柳家不成?大嫂缠绵病榻十几年,也该给她一个交代了!”
柳清坐着,一动不动,“王氏这些年在柳家的表现可圈可点,你们也看的清楚,玉芳尚未出嫁,成宏还未娶妻····”
柳贞气不过,“哥哥,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是闹到官府去,这是什么罪,您应该最是清楚不过?”
“阿贞,你想怎么样?”
“大哥,不是我想怎样,而是您想怎样?这样狠毒的人是留不得了!”
夏桑榆嘴唇微启:“舅父,前不久的那则流言就是王姨娘所传,她从陆府打听到消息,而后传出那些话······舅父若是不信,可以叫她来问话!”
“你一个小丫头管这些事情作何?简直不知所谓!”
陆之平这时说道:“舅父,若不是阿美,这些证据也找不到,这些事实也发现不了!舅母这些年被病痛折磨,我们都是知道的·····”
“好,阿美与阿平你们先退下,我叫她来问话!”柳清似乎想通了是的!
然柳玉茵却在这个时候冲了进来,“父亲,您还要等到何时,阿娘才是您的正妻,她这些年不仅一直被病痛折磨,还委曲求全!而您对阿娘关心也是越来越少!如今证据确凿,您却还要包庇!"
柳玉茵一项稳重,甚少会这样,忽然这样,让人还有些惊讶!
柳清自然失了面子,不悦:“你不要参与这件事,为父自会处理!”
“如何处理,爹您如何处理?长年下毒,这是死罪!根据柳家家训,王氏杖责五十,饮鸩!”
柳玉茵语气强势,狠厉!
谁都没见过她这样,夏桑榆想,许是她是被压抑地久了!
陆之平劝慰:“阿茵,你要冷静,舅父打算要解决的!”
柳清叹气:“算了,来人,让王姨娘到书房来一趟!不要惊动夫人!”
管家抹抹头上的冷汗,急匆匆去了!
夏桑榆没有劝柳玉茵,然而柳玉茵忽然发难,“阿美,找到如此重要的证据,为何你今日才肯拿出来?”
夏桑榆无奈解释:“刚找到不久,正好父亲又回来,陆府很忙,我一直没有机会拿出来,这次是和母亲、大哥商量之后才决定的!”
柳玉茵笑笑,“原是如此,是我多想了!阿美,你是怎样找到这么重要的证据的?那信你是如何得到的?”
夏桑榆自然想好说辞:“实不相瞒表姐,因为没有证据,我便派人跟着王姨娘,结果便得到了这封信!”
柳玉茵又是一笑:“我有这么厉害的表妹,竟然不知道!”
“表姐不必介怀,看着舅母痛苦,我心中也不好受!我从大夏要想平安到达金国,自然得想写办法!”
夏桑榆解释了缘由!
众人不再言语!
王姨娘穿着庄重,一脸温婉的进来:“老爷,您找妾身是有事吗?”
而后她又给柳贞几人行礼问好,十分客气!
但是柳玉茵面色不好,她便很是关心:“阿茵,脸色怎么不好看,生病了吗?”
柳玉茵并不想回答。
气氛顿时沉闷!
王氏似乎发现不对劲,便也沉默了!
柳清思谋许久,终于开口,先拿出玉佩,问道:“王氏,你可否记得这枚玉佩?”
王氏上前说道:“这是姐姐的玉佩?”
柳清一脸嘲讽:“劳你还记得,当年在懿州可是你引我去买的玉佩!没想到,你早在十多年前就包藏祸心!”
“老爷,您为何要如此说?当年买玉佩,明明就是机缘巧合!这玉佩是有什么问题吗?这不是姐姐贴身带着吗?为何在老爷您的手里!”
柳清郁闷至极,“你不承认?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封信仍在王氏面前,王氏颤抖着手指捡起,打开,“老爷,这信为什么有我的名字,虽然字迹与我的没有区别!”
王氏自然不会承认!
“那收信人的名字,是你的兄长吧?”
“这的确是兄长的名讳,可是旁人兄长的名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王氏依旧狡辩!
柳玉茵生气:“你还真是巧言善辩,伪装了十多年,也该够了吧?你兄长就是当年卖玉佩的人,如今你写信给你兄长,就为再要毒药!没想到这封信被截获吧?你乃妾室,无权无势,谁会模仿你的笔记,不要太自视甚高!阿娘带着你浸过毒的玉佩,还要吃你下毒的饭,她的病越来越重,如今,就算已经停药,身子骨却再也恢复不了!”
“王氏,你狠毒如此,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一日做柳家的当家主母!就算我母亲不在,你也没有资格!你乃商人之女,身份卑微,怎么配做三品大员的正室?”
王氏气的浑身哆嗦,“你·····我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下毒?”
夏桑榆还是张了口,“就凭这两样,你都是死路一条!还要什么证据?真要查的话的,只会祸及王家!祸及你的一对儿女!”
“你是谁,凭什么对柳家的事情指手画脚!”王氏失了仪态,质问夏桑榆。
柳清见她冥顽不灵,只是摇头叹气:“来人,杖毙!”
杖毙?
王氏顿时犹如要发疯一般:“老爷,你要杖毙我?为什么?这些年江氏毫无用处,整个柳府都是我在张罗,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还为老爷生了一对儿女,老爷却要如此狠心吗?就凭别人的只言片语!“
柳贞就怕如此,喝斥:“你犯了如此大的错误,犹然不知!你要是真为你的一对儿女着想的话,你也不会做如此狠毒之事!”
夏桑榆其实没想到,柳清这么决绝,跟了他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要狠心杖毙!没想到柳贞也是支持的!
王氏猛然跪地,“老爷想让我死,就给珠儿一个体己的死法吧!老爷,求您!我掌家多年,您要杖毙我,对阿芳,阿宏影响不好!他们还是孩子,还没有长大,也是老爷您的孩子,老爷,求您了·······”
柳清背对着王氏,不肯转头,“饮鸩吧!”他还是要给王氏体面的死法!
王氏眼泪犹如倾盆暴雨:“谢老爷!珠儿死而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