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东宫,慕北锦跟着甄怡来,甄怡说道:“她被圣上如此数落,你不去安慰她?”
慕北锦却道:“正如父皇所说,你是东宫的女主人,就算我死了,你也还是太子妃!甄家如今权势滔天,你母亲也是柳家之人,你不曾受过半点委屈,为何一直咄咄逼人,容不下她呢?你也知道的,就算她无名无分,我也不可能有半点对不起她!阿怡,就算是我求你了,放过她吧,她会安分守己的,不会出来惹事生非的!“
甄怡顿时气到话都说不出来,“你······你竟然在说我欺负她?你竟然这样说?是我不肯放过她?竟然是不求名分,为何还要缠着你不放?她的爱情还真是伟大,只要不饿着肚子守着你就行?意思倒是我成了爱慕虚荣,为了太子妃这个位置才来的东宫?你听清楚,是父皇瞧不上她,父皇不会给她任何名分!父皇还真是慧眼识珠,知道孰好孰坏,倒是你,还真是眼瞎了!”
“放肆,阿怡,我好好与你说话,你哪里来的这般多怨气,别忘记你还怀着孩子呢!”
甄怡冷笑起来:“呵呵····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刚从外面回来你便跟着过来寻事挑衅,数落我的不是!我今日这般做,到底是为了谁?到时候她卖了你,你还别帮着数钱呢!我今夜就回甄府去,这太子妃不做也罢!位置我腾开,不打扰你和那北原女人琴瑟和鸣,卿卿我我了!我就是犯贱,非要嫁过来碍人眼,做第三者!”
她说完就进了内室,去收拾东西!
“雪鸳,你还愣着做什么?把我从娘家拿来的衣服带上,我们回甄府,切记,东宫的东西一样都不能带!”
雪鸳红着眼睛应是,她家小姐真可怜,太子殿下好过分!
慕北锦眉头深皱,跟着甄怡进来:“阿怡,你又闹什么,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小心,别动了胎气!”
“动了胎气才好,你在意的是这个孩子,何时又在意过我?不过,往日,也不需要你在意了!我是死是活,都与你慕北锦没有半点关系!太子殿下,麻烦让让,我甄怡要回家!”
慕北锦还真是往后退了一步:“不可理喻!”而后甩袖出去!
甄怡红着眼睛,愣是没掉下眼泪来,夏桑榆说的对啊,就算叫去亲眼所见,也未必怀疑!
雪鸳进来低声道:“小姐,奴婢应该派人去请陆小姐定夺才是的,倒是这番闹崩了,小姐,都是奴婢的错!“
“此事又如何怪你?都是我自以为是造成的!都是你家小姐不冷静,太冲动导致的!看都那个北原女人就来气,她和慕北令肯定有阴谋!”
“小姐,您真的打算要回娘家?太子殿下好像生气了呢!”
“他生气?我还生了大气呢,你家小姐我,心气儿还不顺呢!他认为我没受过委屈,如今受些委屈也是应该的,这又是什么道理?萨仁如今这样田地,难道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甄怡还真是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
“奴婢看着都气愤,太子殿下追来竟然是让您放那个女人一马,简直欺人太甚!”
“所以回去安静几日吧,眼不见,心不烦,正好明日与阿美商量一番!”最好让彼此都冷静一段时间吧!
再说年节都快到了,宫里宫外都要准备开始忙碌起来的,东宫的事情她也懒得做!
“也好,奴婢就简单收拾一番吧,甄府也有您的穿戴,许多都没带来的!”
“嗯,抓紧时间,还有半个时辰宫门就要落锁了!”
“是!”
甄怡真出了宫去!
慕北锦坐在书房生闷气,作死的萨仁竟然跪在书房门口请罪自省!
外面人进来低声道:“殿下,太子妃已经出宫了,带着她身边的两个侍女!”
“胡闹,简直胡闹,你速去带人跟着!”那孩子可是皇帝说的皇长孙,若是出了什么问题,他都会一同受罚!
“是!”
“太子妃若是伤了一根豪毛,你也不必回来了!”
“是,属下遵命!”
太监又进来报:“殿下,姑娘还跪着,奴才劝了,她不肯回去,说是今夜有罪,见了令王殿下应该避开行走,不该上前说话!还顶撞圣上,牵累殿下您!”
慕北锦扶额:“倒是清楚的紧!本殿不想见她,让她回去闭门思过!”
甄怡都回娘家了,他自然得罚萨仁的,若是不罚,萨仁这次真是怕保不住命了!
太监应是,匆匆出门,慕北锦又道:“告诉她,太子妃回娘家了,她若是还不明白的话,就跪着吧!”
“是!”
萨仁听到了,她自然也明白了,她起身,红着眼睛一瘸一拐走了!
回到自己房间,女侍锁好房间门,一脸怒气,“公主,太子殿下竟然让您闭门思过!”
“不思过就是死路一条,惹怒了太子妃,惹怒甄家,我能活命都是侥幸!太子这是保我呢!”
侍女反应过来,“公主,莫要丧气,太子心里还是有您呢!”
“以前是有我呢,只有一个我,如今他心里也有别人,但他不知道!太子妃怀孕,这就是最好得证明!”
“那孽种铲除了便是!”侍女恨恨说道!
萨仁却苦笑一瞬:“哪有那么简单,皇帝说了,只要那孩子出了问题,都会算在我头上!”
侍女一顿:“公主,那我们该怎么办?”
“令王说的没错,我再像过去那样下去,只会连渣都不剩!此次,先保命要紧,等过完年再说吧!”
慕北锦连禁足的期限都没说,若是永无期限,那她真是末日了!
不过,她相信,慕北锦不会如此绝情的!
慕北锦听到萨仁回去,心中倒是舒了一口气,萨仁还是想明白了!
他没想过让萨仁死,毕竟她是他主动带她来的,这个女子放弃自己高贵的身份,跟着他来的,他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
他无法给甄怡解释他这奇怪的心态,他想着要与甄怡顺遂一生的!
他如今在太子之位,慕北令那肮脏的心又怎么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