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刘览疑惑的问她。
“老板,我就是您的秘书啊,魏总安排的。”凌秀芬嘟着嘴,央求般的看着刘览。
刘览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以后不用来了,去告诉老魏,就说是我说的。”
凌秀芬一听这个,反而闪身挤了进来,她回头将门反锁上,动着弱小的哭腔说道:“老板,您行行好,不要对我赶尽杀绝啊。”
说着,竟然缓缓抽泣起来,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刘览一个头两个大,姜家那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这边又添上个凌秀芬,真真是不让人省心。
“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凌秀芬更委屈了,她娇媚苦楚道:“我一个女人,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来源,你让我怎么活。老魏好心给我安排个工作,你却要辞退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这番话,说得倒也不假,本来就没有一技之长,如今给她安排个私人秘书的工作,她倒也能满意。
谁成想,刘览一见她来,便直接要辞退她,凌秀芬岂能不急。
刘览毕竟是个心软之人,一见凌秀芬哭了,复又温柔道:“你别哭,我不赶你走就是。”
“噗嗤”凌秀芬转涕为笑,她赶紧擦去眼泪,扭哒扭哒去给刘览接了一杯咖啡,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
偷偷看刘览一眼,发觉他二目凝定,显然是在想事情。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帅,一点也没变。
刘览不说话,凌秀芬也不敢动,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时间过了大约有个十五分钟,凌秀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试问道:“刘总,您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去做的么。”
“哦,没有,你出去歇会儿罢。有事我叫你,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别人上来。”
“是。”凌秀芬答应一声,踩着高跟鞋出去了。
她走时,故意将自己的腰肢和翘臀扭动得幅度很大,试图吸引男人的注意,却不想枉费心机。
刘览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那个绝美女菩萨的滋味,他久久不能忘怀。
“还真是蚀骨销魂呐……”刘览用舌头舔着嘴唇,眼睛里的神光聚集。
“话说,姜家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呢,要不,自己给她们打一个。不可不可,这样太难为情了。”刘览看着手机,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凭天定的大好业绩,被刘览抛在了脑后,他一门心思都是姜家,顾不得奔事业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凌秀芬又进来了,她故作甜美的语气说道:“我们的总厨要见您,刘总见还是不见呢。”
“是蔫哥么,快让他进来。”刘览站起来,亲自来门口迎接。
“兄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魏不保那个孙子不跟我说,我还不知道呢。手底下的小兄弟议论你,我才知道你回来了。怎么样,对这间办公室,满意不。”
“哥哥,姑舅姥爷呢,他去哪里了。”
“回齐鲁老家了,临走的时候,我给他包了一个大红包。”
“嗯嗯,哥哥做得对,以后多想着点老人家,别让他晚年凄凉。”
“放心罢,我记着这事呢。”
老蔫是最早跟刘览混的人,从当初的摆地摊卖手串,到如今的凭天定酒楼,二人可谓是一路风雨相伴,感情自然是没的说。
魏不保有心挤走老蔫,牢牢占据住刘览跟前,第一红人的位置,甚至连自己老婆,都贡献了出来。
有事儿凌秀芬替刘览去干,没事刘览干……
凭天定每天的流水,已经破万,这样一个聚宝盆,老魏想捏在自己的手里。只要老蔫在一天,他便不好下手。
老蔫也看不惯魏不保,这个溜须拍马的家伙,除了业务水平不错,人品还真的不敢令人恭维。
刘览和老蔫一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仿佛没个尽头。后厨那边离不开他,他只能依依不舍的与刘览分开。
送蔫哥出门以后,刘览的心情,明显愉快了许多,看来和别人分享倾诉,果然是有用的。
“刘总,您如果不介意,我给您放松放松罢。”凌秀芬见他高兴,趁机说道。
“也好。”这次刘览没有拒绝。
他坐在沙发上,后身完全贴住靠背,双目紧闭,神态放松。
凌秀芬来到他身后,轻轻用手给他按摩肩膀,力道又轻又柔。
“刘总,这个力道可以么。”
“可以。”
“那就好。”
二人正说着,“当当当”敲门声响。
“进来。”
随着刘览的话音落下,魏不保从外面走进来,他一见此情此景,便连忙说道:“不用停不用停,你们做你们的,我只是有一点小事儿而已。”
“魏哥请说,我听着呢。”刘览果然没动,依旧闭目养神。
“咱们账面上的钱,十分充足。我想再扩张扩张铺面,您觉得怎么样。”
“你和蔫哥商量着来罢,我信你们。没钱的话,告诉我,我来想办法。”
“好嘞,您继续,我这就出去。”
魏不保刚一出门,凌秀芬便小声说道:“刘总,你看他那副乌龟样,看着就烦。”
刘览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神秘至极。
凌秀芬接着说道:“楼下来了很多新人,大家都猜老板是谁。您今天一来,把大家都惊着了。他们打死也想不到,老板居然这样年轻。”
“我给您捶捶腿。”说着,她走到前面来,将刘览的腿,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的捶打起来。
刘览又问:“平时老魏和老蔫的关系怎么样,你觉得他们谁占上风。”
“肯定是老蔫,不,郑总,郑总占着上风啊。他是跟着您的老人,见谁骂谁,魏总也不例外。”
“胡来呢,胡来怎么样。”
“我没和他接触过,不知道。”
“嗯嗯,以后有什么动静,你就告诉我,我好心里有数。”
凌秀芬高兴极了,她忍不住说道:“我是您的贴身秘书,不和您一条心,那才是傻子。”她默认为,刘览和她是一条心。
而刘览,却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房顶的吊灯,自言自语道:“人心呐,最难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