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可是这次,陈小玉注定还是要失望的。
第二天一早,刘善就去请了里正家的几个儿子,和林家的孙子帮忙,两亩地要开荒,而且大半都浸泡在水里,这可不是个小工程。
听说刘家要开垦那片废地,许多人都跟去凑热闹,他们实在是好奇,这刘家还能让地起死回生不成?
陈石头听闻这件事之后,当场就笑出了声“我爹一生都没搞定那两块地,刘家竟然要开荒?他们怕不是脑子坏了吧哈哈哈!”
不用陈石头说,陈小玉也觉得刘家人脑子坏了,土里的水太多,庄稼会死的不能再死的!
于是陈家一家人都去了河边围观,就连平时混迹赌坊的陈石头都没缺席。
等他们到了河边时,河边已经围了不少人,或帮着刘家一起准备的,或站在树荫下等着看笑话的,几乎没有人认为刘家能把这两块地救活。
就连里正也这样认为。
“刘家老弟啊,你们这是想到啥子办法了呀?让咱们大家伙都学学呗?”
在古时候的村里,每家每户多多少少都有些荒地,因为这种各样的原因不能开垦,这不仅是家里的损失,更是村里的损失,如今有了治荒地的办法,谁不心动?
可这一问就把刘善给问住了“里正您说啥呢?”
里正一愣,以为是刘善不肯说,便有些不乐意了。
“刘家老弟,这法子有啥不能说的嘛,你说出来,对大家都好,大家家里多几块地种,都是要上缴的,你有啥子不能说嘛。”
“对啊对啊。”家里有几块荒地的村民都附和起来。
刘善无奈了“不是啊,到底什么法子嘛。”
他有什么法子不分享给他们了?
里正一听不乐意了“刘老弟,你这还装傻就不厚道了啊,大家伙可都知道你今天要让这废地起死回生呢!”
他这么一说,刘善就明白了,感情是他们误会自己有法子让废地能种庄稼,却不告诉他们,实在有点哭笑不得。
他说道“里正啊,这你们可就误会了!我呀,不种庄稼,也不让它变成正常能种东西的地。”
这下人们就疑惑了,吴凤和金桂站在一起嘟嘟囔囔,两个女人个不小,嗓门却大。
“我看呐,这刘善就是不愿意说出来,小心眼呢!”
“就是,咱们知道了,还能让朝廷不收他家的粮食不成?”
面对这两个女人,刘善压根不想搭理她们。
现在夏家夏刚索性干脆不装了,天天吵着休妻,金桂一直拿娘家人来威胁他,夏刚便直接眼不见心不烦,带着芳枝出去住了,独留金桂一人守空房。
这让金桂不仅恨上了夏颜,还嫉妒上了苏恬,大家都是女人,凭什么她就能找到刘善这样的男人?
可刘善不理人,不代表暴躁的刘武能咽下这口气啊,当即叫道“你们别胡说!我们家是要种仙洛!仙洛就要长在这种水多的土里的!我爹才没有法子让这地能种庄稼呢!”
周围都是农村的平民百姓,哪听过仙洛这东西,吴凤嘲笑道“刘家小子,你姨我长这么大,还从没听过这东西呢,莫不是你瞎扯出来的吧?”
刘家大哥二哥去上学了,苏恬和阿城在家干活,只剩下一个比他还小的夏颜,刘武气急败坏道“爹,你跟她们说!”
刘善本是不想理会的,却见小儿子气红了脸,只好对着金桂扬了扬头,说道“夏家媳妇,这东西别人不知道,你该知道的。”
这本就是夏颜胡编乱扯出来的,金桂哪知道啊,金桂忒了口口水“哎别胡说啊,这就是你们胡扯出来的,我上哪知道去?”
这回到刘善疑惑了“你们家夏刚没告诉你仙洛的事吗?”
这么好的东西夏刚竟然没说?就他们那贪财的性子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合计合计?
夏颜见扯到正主头上了,丝毫不心虚,还附和道“对呀对呀,金桂姨,这东西还是叔叔告诉我的呢,又好种又好赚,就是种子难得,不过他那里有好多好多种子呢!”
“什么?!”金桂一下就叫出了声,这事连夏颜都知道,她却不知道?夏刚为什么不告诉她?难道他要拿着这东西去讨好那个小贱人吗?!
先不说能不能赚钱,夏刚瞒着她这事就让她恼火!
夏颜对着刘武嘿嘿一笑,扭头便见金桂气冲冲地走了,估计是去手撕夏刚了。
刘善见此摇摇头,有些庆幸夏颜已经是他们家的小孩了,夏家真是作孽哦!
金桂走了,吴凤也没什么好呆的了,她不屑的看了看夏颜,切了一声“有这小灾星在,能种出啥好东西?”
刘善立马就扬起了自己的锄头,吴凤吓得赶紧也走了。
仙洛种完,已经是近黄昏的事了,正巧刘文刘韬放学,正往家走。
“刘武!颜颜!爹!”
大老远,夏颜就看见两个高高瘦瘦的人在朝田埂这边挥手,哦,后面还跟了一个人。
刘武看见大哥二哥,就跟脱缰的野马般飞奔出去了“大哥二哥!”
可惜他向刘韬奔去,刘韬并没有接住他,反而快步到了夏颜面前,一把将夏颜抱了起来。
刘武在不远处做出一副伤心的样子“没爱了没爱了,二哥你果然变心了!”
这样子惹得刘文好一阵笑,一把抱起刘武说道“来,大哥抱你,你二哥抱不动。”
刘武赞同地哼哼唧唧道“也对,二哥太瘦弱,还是不要让他尴尬比较好。”
这下连着跟在刘文刘韬后面的那人也笑了。
那人一笑,便惹得刘家老小都看了过去,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
“爹,这是方由,咱们的同窗,这些天他家没人,便让他来家里借住一段时间,您看可以吗?”刘文问道。
刘善擦着汗,不在意地摆摆手“有啥子不可以?添双筷子的事。”
方田不像刘文刘韬,他两不怎么穿学堂统一发的衣服,可方田却正正经经穿着,比夏颜在现代见的学生都规范。
他头发也一丝不苟地梳了起来,根发不落,行为举止优雅有礼,长相也不逊色,若不是在这小山沟沟里上学堂,说他是哪个大家族出来的少爷刘家人都信。
只见他上前一步,微微行了个礼,对刘善说道“对不住了刘伯父,是在下唐突打扰了。”
刘善就一村里的糙汉子,哪接过礼呀,赶紧有样学样还了回去“哎没事没事,不打紧不打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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