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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贤庄坐落在金陵城外数百里的山腰上,那里不仅有服侍的下人,还有训练有素的数百名守卫,听穆情说,他们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是司礼监这些年培养的精锐死士,以一敌百,所以防卫方面绝对让人放心。
江雁回对此其实并不在意,她在意的是身边人一个都没带过来。
沈焕接着防卫之名,将她的身边人全部换掉了不说,还把穆情安排在她左右。
看似是服侍她,保护她的安全,其实和监视没什么两样。
江雁回不喜欢这种事情不受掌控的感觉,可一想到锦回的事情刚刚暴露,为了能有下一次行动的机会,她也只能依了他。
“夫人,喝药了。”
江雁回正坐在池边喂鱼,穆情端着一碗安胎药走来,步履稳健。
江雁回看也没看“不是说了不喝吗?端过来干什么?掌印还没回来?”
一天两副药,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得了什么重病!
穆情手里的碗没放下,只恭敬道“掌印只怕得天黑了才回来。”
江雁回看向天边橙红的夕阳,把手里的鱼食全丢入池子里,引来了一大群鱼儿的身影。
“无趣!”
她拍拍手往回走,走了没两步又回过身来,接过穆情手里的药碗,把药全倒入一旁的土里。
穆情见了,眉头都没动一下地吩咐一旁的下人“再去熬一碗药来。”
下人领命去了,江雁回看了她片刻,忽然摸了摸手臂“我冷了,穆情,你去给我取件披风来吧。”
“你去取件夫人的披风来。”穆情吩咐一旁的下人。
“我叫的是你!”江雁回盯着穆情。
穆情躬身领命“是。”
看着她转身离去,江雁回又重新走到池子边,等着她取来披风。
很快,披风便取来了,穆情给她披上身,江雁回又脱了自己的鞋子丢进水里,故意惊叫“我的鞋……穆情,你去帮我取上来吧,这双挂珠锦云鞋可是掌印送我的,是我最喜欢的鞋子,可不能丢了!”
穆情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她。
江雁回挑起眉“不愿意?那你去跟掌印说。”
“属下遵命。”
穆情二话不说,直接入了水。池水很深,很快就没过腰,而鞋子入水之后,吸了水便沉了下去,根本看不见。
穆情在水面上吸了一口气后直接扎进水里,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把湿透的鞋子捞了出来。
“回禀夫人,鞋子捞到了!”
江雁回看着的鞋子,拧起眉来“看着脏兮兮的,突然就不想要了,丢了吧。”
她看向一旁的下人“再给我取一双鞋来。”
下人连忙去了,穆情浑身湿透,站在风中瑟瑟发抖。
“穆姑娘若是冷可以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不必了!”穆情躬身道,“多谢夫人好意,属下送完夫人回去后再去换衣服也不迟。”
“随便你。”
江雁回坐在一旁的石椅上等下人的到来。
很快,下人取来了新鞋子,她穿上新鞋扬长而去,而浑身湿透的穆情已经冷得嘴唇都紫了。
东厢房。
丫鬟服侍穆情换衣服的时候,气得眼睛都红了。
“坊主,夫人这分明就是成心为难你,她三天两头的闹脾气,不是叫你做这就是叫你做那,这次竟然叫你下水!天这么冷,她在岸上享受,却要你给她捡不穿的鞋子,你又不是她婢女!她凭什么这么折磨你!要不然,我们告诉掌印吧?我们不当她下人了!”
“拟心,如果我们走了,她的计谋就得逞了,你看不出来吗?她压根就不想我服侍!”
“谁愿意服侍她啊,坊主可是云坊之主啊,您该协助的是掌印,又不是她这个吃闲饭的掌印夫人,凭什么让你服侍她!”
“再说了,她除了会生孩子还会干什么啊!一点事情不会做不说,还专拖掌印后退,掌印因为她更是跟提督大人闹成这样,依属下看,司礼监早晚得败在她手里!”
“拟心,慎言!”穆情冷下脸来,“提督大人与掌印只是暂时的矛盾,他们之间的信任不会因为一件事情就破裂,反倒是掌印夫人这边,如果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才真是促成了提督大人与掌印的决裂!”
“她能有这么大本事?”拟心冷笑,“长得也就那样,还没坊主好看呢!要说大家闺秀,就她那德行,她配吗?”
穆情的眸底暗了下来“可她是掌印心底的人啊……我在司礼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掌印对一个人如此和颜悦色过,甚至近乎卑微,他那样一个人,从不对人假以辞色,竟会为了一个女子如此,那得是多爱?”
她将衣服穿戴整齐“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几个月罢了,从前的炼狱训练我都能挺过来,这点折磨又算什么!”
沈焕再回来的时候,江雁回正在喝药。
她把保胎药喝完,连蜜饯都没有吃,便出门来迎他。
沈焕却看向一旁穆情的脸色。
这一路上,府中所有发生的事情,内线已经回禀过他,他知晓今日又是鸡飞狗跳的一天,可看一旁穆情的脸色,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沈焕沉吟着,觉得有必要去找她谈一谈,这一头,江雁回却直接一拳头砸在他身上“你看穆姑娘做什么?你回来是看她的还是看我的?”
她不悦进屋,沈焕这才拉了她。
“今日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啊!”江雁回看向穆情,“穆姑娘,传晚膳吧。”
穆情领命下去,江雁回才看向沈焕道“你今日回来得晚了一些,可是司礼监那边有什么事?”
“丽妃封为丽贵妃了。”
“丽贵妃?那岂不是仅次于俞贵妃?”
俞贵妃是皇贵妃,那是仅次于皇后的人,叶俏被升为贵妃的话,那便算仅次于俞贵妃之下的人了!
沈焕应了一声“皇上封了叶大将军为边陲大将军,算是给叶家正式提了地位了,从此以后,叶家在朝堂之上,也算是举足轻重的地位了。”
“再怎么举足轻重,也撼动不了司礼监的地位啊!”江雁回给他倒茶,“在你眼里,还不只是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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