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赤红长剑,还是那黑色的铁球,陈越都敢肯定,绝不是一般的材质。
东西是废了,可是材质没废!
尤其是那黑色铁球,入手极沉,比同体积的玄铁,还要重上一些。
陈越没在坊市继续转悠,补了老汉四十金后,他便朝东街方向返回。
另一边,云家府内。
哐当、当——
黄彪将一袋子的菜刀、剪刀,倒出来。
站在黄彪面前,身着金色华服的一名中年男子,原本带着几分威严的面庞,这一刻蓦然有些发黑。
中年男子,正是云家当今家主云逸。
“黄彪,这堆菜刀,就是你说的好东西?”云逸脸皮抖了抖,有些气恼的问道。
黄彪忽然来报,说是有好物呈上,他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
结果,就一地十几把菜刀……
嗯,还有几把剪刀!
这让云逸感觉被羞辱了,难不成他云家厨房里的菜刀,比不了这些?
黄彪一咧嘴,嘿笑道:“家主,您可莫要小看了这些菜刀。这些虽然是菜刀,但把把都是神兵利器,削铁如泥!除非是黑铁、玄铁级的兵刃,一般凡铁打造的兵刃,根本不及这菜刀锋锐,也没这些菜刀坚硬。”
“哦?”云逸这才来了点兴趣。
虽然黄彪这些护卫长配发的兵器,都是黑铁锻造的,但云家大部分护卫使用的,还是凡铁铸造的兵刃。
“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让云家的护卫,都配备上这种菜刀?这会不会影响我云家的形象?”云逸皱眉问道。
“咳。不,不是。”黄彪连忙道。
开什么玩笑,让云家的护卫每人配备一把菜刀?他黄彪可丢不起这人……
云逸问道:“那你弄来这些菜刀,是何意思?”
黄彪眼眸一眯,露出一抹森然道:“回家主,属下偶然发现,一名老汉手提两把菜刀,且菜刀雪亮无比,寒芒照眼,属下顿觉得有些不同寻常,就抢……咳,就借来查看了一番。”
“当属下确定了这菜刀绝对是凡铁之中的极品宝刀后,就向老汉打听了铸造菜刀的铸造师。结果,不仅得知了那铸造师所在的铁匠铺位置,更是震惊的发现,这些菜刀,竟然是那铸造师用一些普通人家里的旧刀具熔炉重铸的!”
“这简直就是变废为宝的神手段啊!属下当时就想到,若能将此人笼络进云家,让他替云家铸造兵刃,定可让云家所有护卫的实力提升一截啊!只可惜,属下去邀请的时候,那家伙居然不买账……”
云逸眼眸一冷:“在这云阳城,竟然还有人敢不买我云家的账?你没跟他提,你是云家的护卫长吗?”
黄彪苦笑道:“提了啊,没用。后来连刘泰刘护卫长也去了,都不顶用。”
云逸冷笑道:“黄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平日里什么德行。两次受挫,你们应该动手了吧?既然这样,人还是没有带回来?”
黄彪忙道:“他手里有玄空戒,虽然铁匠铺就在云阳城中,但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兴许在外地是有些身份的,所以我等就没敢轻举妄动了,生怕给云家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笑话!”云逸怒道,“在云阳城,还没人是我云家不敢惹的!”
“黄彪,天黑之前,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都要把那铸造师给我带到云家来!”
云逸心里甚为不屑,觉得黄彪等人就是瞎顾忌!
若那铸造师,在外地真是个有身份的人,又岂会背井离乡跑来云阳城开个铁匠铺,是脑子抽了,还是闲得蛋疼?
“家主放心,属下必定将他带来见家主!”黄彪连忙保证下来。
他心里阴冷一笑:“臭小子,这回有了家主的命令,老子可不用再管你有什么背景不背景的了!刘泰胆小怕事,不敢动你,但你害得老子丢人,这仇老子非报不可!”
陈越刚走到东街口,就看到一行人,抬着一顶轿子,也朝着东街方向而去。
陈越早已发现,东街这边,住的太多都是普通人,很少会有这种富贵人家的身影出现。
“喂,那边那个,你等一下!”一个声音,冲着陈越叫喊道。
陈越瞥了一眼过去,喊他的是轿前一个身穿紫色劲装的女护卫。
“何事?”陈越淡淡问道。
女护卫皱了皱眉,显然对于陈越冷淡的反应,有些不悦。
“我问你,你可识得东街上,有个叫丁荨的女子?”女护卫问道。
“不认识。”陈越道。
女护卫皱眉道:“不是说她们家的铁匠铺在东街这一带挺有名气的吗?你怎么不认识?”
陈越就好笑了。
有名气的,他就一定要认识吗?
虽然他的确认识丁荨,而且就住对面,可女护卫问话的语气,却让他懒得告诉对方,更不想放慢脚步给对方带路。
陈越没有继续搭理女护卫,而是兀自走开。
女护卫一阵气恼:“要不是看在你是一个普通人的份上,我非给你一顿教训不可!”
陈越刚回到铁匠铺不久,透着门缝,他便看到一顶轿子在铺子外面停了下来。
“还是找来了。”陈越摸了摸鼻子。
“丁姑娘,我家小姐特来拜访,请你开门一见!”紫衣女护卫在门外道。
对面包子铺里的丁荨,探头一看,脸色便是一变。
“爷爷,苏家的人找我来了,怎么办呀?”丁荨有些焦急道。
陈越不认识苏家的人,丁荨却认出了那紫衣女护卫。
许紫衣,苏家大小姐苏浅的贴身护卫!
轿中人既是个小姐,必定是苏浅无疑!
一脸黑胡子的丁撼山,看到慌张的孙女,只是眯了眯眼,道:“先不要慌,也不要出去,也许那小子就帮你挡下了。而且,这苏浅找你,多半也是为了通过你去找那小子的。”
丁荨愕然:“那我们就这样不管了?”
丁撼山嘿笑道:“这可是苏家人,我们爷孙根本管不了啊!去,把门缝掩小一点,别给他们发现了。”
“爷爷,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仗义了?”丁荨瞪眼道。
“这事儿就是你仗义惹出来的。”丁撼山翻了翻白眼,“丫头,你可别忘了,咱爷俩还有正事在身,莫要再为了不相干的人,惹出祸端来。”
丁撼山的提醒,让丁荨抿了抿嘴唇。
“爷爷,也许,他可以帮到我们呢?他能够杀死钱阳,还能轻易制服黄彪,在衣店里,短短几瞬的时间,他就杀了苏家五名元胎境护卫,足见他的实力真的很强。”丁荨道。
丁撼山眯眼道:“他是很强,但也很危险。丫头,听爷爷的,别再试图靠近他。我们爷俩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