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了李狗,陈越方才冲着张月淡笑道:“现在安全了,你可以回家了。”
张月眼眶一红,感激的一欠身:“陈公子,你又救了我一命。”
陈越点头:“不客气,顺手而已。一起出林子吧!”
说完,陈越转身朝着林子外面走去。
张月连忙跟上。
张月跟在陈越后面,陈越不说话,她也不多言。
两人一路出了林子,陈越说道:“我这便离开石头镇了,你我也就不顺路了。如今大刀门的人和李狗都死了,你应该也不会再有危险了。”
张月闻言,抿嘴嘴唇问道:“陈公子,你……你真的是青虹城陈家的人吗?”
陈越淡淡道:“我一直是陈家的人,这一点,谁也更改不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张月忙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恩人家在何方,以后若有机会,定会去报答公子。”
陈越只是一笑:“多保重吧!”
张月原本只是个普通人,加入大刀门也没几天,这样的一个小女子,又哪来的机会报答他。
陈越不是瞧不起人,而是现实如此。
陈越独身离开,朝着茶棚的方向走去。
当陈越来到茶棚时,却蓦然发现茶棚之处,已然空无一人,只有空荡荡的一间棚子了!
“不对劲!”
陈越心中蓦然一凛。
即便是丁荨有事离开了,那茶小二也不会丢下茶棚不管啊!
“嗯?”
陈越目光一扫,看到一张茶桌上,放着一张字条。
他急忙走过去,拿起纸条一看:“铁神匠,丁荨在我手中,你若想救她,就来赤峡沟!”
“字迹娟秀,像是女人的笔迹!”
“难不成是她!”
陈越眼神一狠:“我本可不杀你,你偏要自己找死!”
陈越快步朝着山林方向奔掠而去。
没多久,陈越便看到一道失魂落魄,缓步独行的娇弱背影。
“张姑娘,留步!”陈越沉声道。
张月听到陈越的声音,顿时回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陈公子!”
陈越飞步来到张月跟前,急声道:“张姑娘,可否领我去赤峡沟一趟?”
张月一惊:“陈公子,你还没有打算放弃吗?那两条火灵蛇,可着实不好对付的啊!”
陈越摇头道:“我知道,但我现在却必须过去一趟,我朋友被人抓去那里了。”
张月见是这样,忙道:“好,我这就领公子过去。”
“多谢了。”陈越抱了抱拳。
丁荨是为了给他带路,这才来的石头镇,如今被人所掳,陈越自然不能不管。
张月速度不快,但却用尽了力量,疾步奔走着,好几次差点都摔倒了。
陈越心里暗道:“这张月倒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之前那一石头,还真是险些错杀了人。”
“张姑娘,快到的时候,你给我指个方向,我自己过去就成。”陈越道。
张月道:“赤峡沟那块地势险要,要是没有熟路的人领着,很容易掉进峡谷里去的。我知道一条相对安全的登顶之路,我送你上顶部,你也好暗中观察你朋友的情况。”
陈越眼神一亮,若能悄悄登顶,那自然最好!
毕竟,他现在对丁荨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那就麻烦张姑娘了。”陈越道。
张月脸色一红,道:“公子是我救命恩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还有,公子叫我小月就好了。”
“好,我叫你小月,你叫我陈大哥就行。其实公子这个称呼,我听着也不习惯。”陈越微笑道。
他也不是矫情的人。
张月闻言一阵开心,陈越爽快的答应,让她感觉到了亲近。
这种亲近,意味着,她依然可以被人尊重。
开心的张月,脚步似乎也轻快了起来。
十分钟后,就领着陈越来到一座山峰下。
这座山峰,以赤石为主,很少有植被,更不要说有什么高大的树木了。
陈越看着赤色山峰,眉头刚皱,张月便是低声道:“陈大哥,我们绕到那边去,那边有一条窄道,不仅可以悄悄登上山顶,窄道两侧的石壁,还能给我们当掩护。”
陈越一喜,当即道:“好,小月,你就留在这里,找个地方藏好。等我救了我朋友,我便下来与你汇合。”
张月急道:“陈大哥,让我跟你一块上去吧。”
陈越摇头道:“不,你留在下面。”
见陈越坚决的很,张月也只好答应。
陈越顺着张月的指引,很快找到了那条窄道。
窄道只有一米多宽,但足够一人通行了。
虽然山路艰险,却难不倒陈越。
连赤山那样平滑的山壁,他都登了上去,登上眼前这种山峰,自然更加不在话下。
窄道之中,陈越犹如一头灵猿,脚蹬手攀,飞快向上。
四百米的高度,五分钟不到,他便悄然登上了顶端。
到了山顶,陈越方才发现,山峰的另一边,正是犹如刀切而下的断崖裂谷!
裂谷之中,腾绕着温热的雾气,能清晰的听见湍急的水声,隐约间,也能看到几片溅起的巨大白浪。
陈越半伏着身子,微眯着眼眸打量着山顶周边的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动静后,便爬出窄道口,悄然朝着前方掠去。
在山顶上,大概前行了一百多米,终于,陈越发现了两道人影,在前方六十米开外的地方。
他小心贴近过去。
这是两名中年人,手中握剑,目光正警惕的扫视着周围。
“还没有发现他?”一道冷声传来问道。
“没有。大小姐,要是那铁神匠一直不来,咱们该不会是要留在这山顶上过夜吧?”一人忙道。
“哼,他既然是和丁荨一起过来的,那就不会不回去找她!你们两个给我盯紧了,只要发现了他的踪影,立即告诉我!”苏浅冰冷道。
“是!”两人连忙应道。
苏浅往后走,陈越眼眸一冷,却没有急着出手。
丁荨的位置还没有摸清,如果惊到了苏浅,苏浅必然会把丁荨搬出来作为要挟。
陈越深吸一口气,静静蛰伏,等待时机。
就这样,大概半个小时后,一人道:“谢兄,你先盯着点,我去撒泡尿。”
“擦,山顶风大,可别把尿骚味吹过来了!你走远点尿!”那被称为谢兄的中年人,翻了一记白眼道。
“嘿,成!我过去那边。”说完,这人朝着陈越蛰伏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