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添满酒,陈越举碗看向丁荨。
“丁姑娘,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以后,我娘亲、我妹妹,还需要你多多照应。”陈越笑道。
丁荨白了陈越一眼,笑道:“你总算肯对我说点正常的话了。你放心,我会继续保持我的热心的。”
“那就干了?”陈越笑问。
“干了!”
丁荨豪爽一笑,顿时咕咕喝了起来。
喝完之后,丁荨眼神大亮:“这真是好酒啊!不枉我馋到现在。”
陈越笑道:“回头我送你一坛。等你爷爷伤好了,他也能喝点。”
丁荨欣喜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你也没客气过不是?”陈越揶揄一笑。
丁荨脸色一红,哼声道:“那还不是因为穷么,我跟你们这些人可没法比。”
陈越笑道:“对自己要有信心,你的人生,就要改变了。只要你足够坚持!我的意思,你懂!”
丁荨眼神一震,脸上不由坚定起来:“我懂!”
其他人,皆是诧异,这两人,打什么哑谜呢?
陈越微笑道:“好了,接下来,就请各位,尝尝我的手艺吧!”
“哈哈。早都馋了!”雷黑虎大笑,飞快的夹了一大筷子菜肴。
苏红正嫌雷黑虎没吃相的时候,那一大筷子的菜,却是落到了她的碗里头:“小红,吃,在我大哥家,你甭客气!”
苏红脸皮一阵抽搐,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其他人忍不住皆是笑了起来。
看着这些曾经陌生,如今算是有了些交情的面孔,陈越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也许,他依旧无法完全信任这些人。
但至少,这些人现阶段应该不会在他背后捅刀。
晚宴散去,众人醉醺醺的各回各家。
陈越难得的没有锻造,也没有进入印记空间修炼。
这一次大刀门忽然来袭,让陈越措手不及,陷入了极大的被动之中。
这种情况,陈越绝不能让它再次发生。
“大刀门,新仇旧恨,我们都该清算清算了!”
躺在床上的陈越,眼眸之中,掠过一抹厉芒。
如果不想被动承受,那就只有主动出击!
三天后。
关于小炎脉的问题,云家已经遵照晚宴上的承诺,将苏家、雷家、周家的所在矿口,还了回去。
至于赤火晶石那块,云瑶也已经派人开始开采。
第四天一早,早饭刚吃完,陈越便一脸凝重的对着林秀、陈濯道:“娘,濯儿,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一下。”
林秀手里的粥勺,当的一声,掉入碗里。
“越儿,你是不是要去大刀门?”林秀颤声问道。
陈越眼眸一震:“娘,您怎么知道?”
林秀苦笑道:“知子莫若母,你这几日,看似平静,却总有心事。为娘岂能看不出来。”
陈濯惊道:“哥,你现在去找大刀门,会不会太危险了?虽然你击败了贺元龙,可大刀门还有两位更强的门主呢!且不说那江虎如何,那叶辰五年前,可就是真武境六重强者了。实力可比贺元龙强多了。”
“是啊,越儿,娘知道贺元龙的事情,让你很愤怒,可以你的天赋,只要在隐忍一段时间,必可无惧大刀门中的那两位。可现在,终究还是要弱了些的。娘不建议你去。”林秀道。
她没有直接否定陈越的想法,只是说不建议。
因为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很多想法和手段,已经成熟了。更具备了超出了她这个娘亲所知道的强大实力。
所以,她不会用自己的意志,强行束缚自己的儿子。
陈越笑道:“娘,我也知道,我现在斗不过大刀门那两位,所以我没打算直接找上大刀门。我会在前往大刀门的途中,一路修炼,变得更强。等时机到了,实力有了,我才会出手,灭了大刀门!”
“我们一家人,还能活着,着实不容易,孩儿又岂会轻易去白送了性命。所以,娘亲不用担心。”
林秀叹声道:“越儿已经长大了,去留你自己决定。为娘只希望你能记着,千条万条,保命第一条!”
陈越笑道:“儿记着!”
“哥,我也跟着你去!”陈濯咬着嘴唇道。
陈越笑道:“你走了,娘亲怎么办?等哥解决了一切,自会回来接你们的。哥已经想好了,我不在云阳城的时日里,你们就去周家的矿井之中修炼。一会,我便托付丁荨,按时给你们送餐。”
“小炎脉中,牧风也会在暗中守护,一旦大刀门的人再来,牧风会在第一时间,带你们转移出去。”
“只要你们没事,用不了多久,我便可以彻底灭了大刀门。所以,濯儿,答应哥,照顾好娘亲!”
“照顾娘亲这事,哥只信你!你能答应哥吗?”
陈越一脸郑重,陈濯红着眼眶,哽咽道:“哥,这一次,濯儿一定会保护好娘亲的!濯儿发誓!”
陈越笑道:“好。”
随后,陈越便去了丁荨家,将风舞门的其他传承,悉数传给了丁荨。
同时,将自己的嘱托,说了出来。
丁荨惊声道:“难怪那天晚宴时,你会说出那样的话了,原来那时候,你已经准备要离开云阳城了。”
陈越淡淡道:“我和大刀门之间的事情,虽然说不出对错,但有仇不报非君子,他们敢动我的家人,那就更加的罪无可恕。所以,我是一定要去灭了他们的。”
“丁姑娘,我娘和妹妹,就托付给你一段时日了。等我再回来时,我就把我家铺子送你了。”
这一次,丁荨却是没有露出惊喜的笑容。
她瞪大了眼睛,颤声道:“等你再回来的时候,你们是不是都要离开云阳城了?”
陈越淡笑道:“你忽然就聪明了。”
丁荨一脸失落道:“非得离开云阳城吗?”
陈越点头道:“心有凌云志,岂甘卧一池。总有一天,你也不会甘心就待在云阳城的。”
“丁姑娘,告辞了。”
丁荨再次一惊:“你这就走了?”
陈越一笑:“我已经多等了三天了。”
话音一落,陈越拱了拱手,转身离开了丁家。
站在东街上,陈越朝着铺子里看了一眼,随即大步而去。
人生匆匆数十载,不做踟蹰误前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