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壮举,青虹城这些家族,明显是被顾浩然和何生奇拿来当炮灰了。
当然,洪涛可能也明白这一点,但如果凭借这次机会,能够和五大剑宗把关系拉近一些,即便有些折损,他们这些家主也是愿意的。
生于武道世界,又是武道世家,想要避免争斗和伤亡,那是不可能的。
“小越,坐吧!在场众人,如今就你对天阴教了解最多,你来说说吧!”萧恒远微微一笑,示意了一个位置,让陈越坐下。
陈越坐下后,轻笑道:“萧爷爷,你这次闭关,可真是不巧。若不然,以我们二人联手,定可擒获天阴教一名贼首了。”
萧恒远眉头一挑:“哦?你遇上天阴教的贼首了?那真是太可惜了!”
“是啊,太可惜了。那人若是落到我的手里,我非得将他抽筋剥皮不可。”陈越一脸愤恨道。
何生奇讶然:“陈越,你与那天阴教贼首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越低沉道:“血海深仇!”
何生奇追问道:“那就与我们一起说道说道吧!”
“这事,还要从六年前,我父亲遇害开始说起……”
当即,陈越将陈擎发现强者失踪,以及为了调查此事,被天阴教灭口的事情,说了一遍。
除了这些,陈越将在黑林镇发生的事情,也一并说出。
何生奇听到莫清颜的名字时,整张脸都黑了。
“这个混账东西,被逐出师门之后,竟然投奔了天阴教!早知如此,当年就该直接杀了她,不该对她留有仁慈!”何生奇咬牙切齿。
顾浩然撇嘴道:“杀了她,怕是有人舍不得吧?”
何生奇怒道:“顾浩然,你休要胡言!这次,你们就看好了,若叫我血元剑宗的人发现了莫清颜的踪影,必杀不饶!”
“那顾某就拭目以待了!”顾浩然冷冷一笑。
“呵呵,两位长老,我们不论平日有何嫌隙,但在对待天阴教一事上,老夫相信,所有人的态度都是一致的。故而,两位长老就给顾某一个面子,便不要争执了。”萧恒远笑道。
“恒远兄,顾某给你面子。”顾浩然笑着拱了拱手。
“多谢顾长老。”萧恒远眯眼一笑,拱手回礼。
何生奇不屑的哼了一声,倒也不在言语。
“小越,对于天阴教的事情,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萧恒远笑问道。
陈越道:“嗯,还有就是我在青草镇上发现了一个废弃庄园,里面藏着不少阴煞尸傀。不过,这些尸傀,如今都已经被我斩灭了。对了,其中还有一个神智清醒的矮小老者,我已经画了出来,各位可以辨认一下,看看是否识得。”
说话间,陈越取出一张彩绘人像来。
上面的人物,竟和那矮小老者一模一样!
众人传阅间,皆是讶然不已。
“小越,你这画技是从何处学来的,这人物竟是画的惟妙惟肖,生动灵活,看着就像是真人印刻上去的一般。”萧魂安惊奇的问道。
其他人也是目光好奇的看着陈越。
“哈哈,小越,我家莲儿也热衷于作画,以前洪伯伯还觉得她画的不错,如今见了你这作画水平,她的那些画,简直不能看了。这回头,你可要好好指点指点你洪莲妹妹啊!”洪涛大笑道。
陈越嘴角一抽,这洪涛,又来了……难道他上回拒绝的还不够彻底吗?
陈越笑道:“洪伯伯说笑了,若非是为了知晓此人身份,我哪有这个闲情作画。”
“至于这种画法,是我偶然所悟,我称之为超写实油画,不过是寻常小手艺罢了,不足为道。”
众人震惊,这陈越不仅武道天赋惊奇,这悟性也是堪称超凡啊!
这么逼真,几乎能够将人物模样,完全复刻在纸上的画法,还能叫小手艺?
“咦,这人,老夫好像认识。”这时候,费家家主费争鸣低咦了一声。
陈越没有去看费争鸣,眼眸却是唰的看向萧恒远。
果然,萧恒远的眼脸不经意的眯了一下,眼神略显阴沉。
“呵……任你狡诈如狐,也终是露了破绽。”陈越心里冷冷一笑。
也只有那墨山,才会在那矮小老者被认出之后,神情中会不自觉地显露阴沉之色了!
萧恒远眉头忽然一挑,与陈越对视过来。
他笑道:“小越,你盯着萧爷爷做什么?”
陈越笑道:“我在想,改天要不要给萧爷爷也画上一副,摆在萧家正堂之中。毕竟萧爷爷经常闭关,我们这些年轻一辈难得一见。若有一画,悬挂中堂之上,我们这些小辈也可时常瞻仰萧爷爷风采了。”
萧恒远还没有答应,萧魂安顿时一喜,哈哈笑道:“小越,你有心了。你这个主意,好得很啊!回头你就画,顺便给我也画一幅。”
陈越轻笑道:“好,等画好了,我就给岳父大人送来。”
“呵,还是谈正事吧!”萧恒远淡淡一笑,他总觉得,从陈越嘴里冒出来的话,不像是什么好话。
“费家主,你到底想起来这老者是谁了没?”顾浩然冷哼着问道。
费争鸣有些犹豫,眼神不由瞟了一眼萧恒远,最后摇头道:“应该是费某记错了。费某认识的那人,早已死去多年了,不可能还活着的。”
顾浩然哼声道:“费家,还真是没个靠谱的。这姓氏,也真是没姓错了。”
费争鸣脸色一阴,眸中隐着一抹怒气。
顾浩然却戏虐的直视着费争鸣,他倒要看看这个费家的费家主,敢不敢不废一回。
费争鸣脸皮轻抖了几下,最终深吸一口气,默然不言。
“既然我们都不认识,那就散出去吧。这人既活在世上,那就总有认识他的人。”何生奇建议道。
陈越摇头道:“这人我已经杀了,倒也不必在他身上浪费太多精力了。”
“顾长老、何长老,不知其他三宗以及您二宗的弟子,何时能够尽数抵达青虹城呢?”陈越问道。
顾浩然淡淡道:“其他四宗情况,顾某不知。但我宗弟子,应该不日就能到了。怎么,你是有什么安排吗?”
陈越笑道:“五宗强者聚来,哪有我一个晚辈来安排的道理。我就是有些等不及罢了。”
西南万窟山的事情,陈越并没有说出来。这件事,他只想和白问剑单独说。
不管是顾浩然,还是何生奇,陈越都信不过。
而且,萧恒远这几日都没回来,难保他已经改变了原本在万窟山要进行的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