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轻哼道:“陈越,我在陈家,没碍着你什么事儿吧?”
陈越笑道:“楼兰,你莫要误会。只是我接下来要去万窟山,此去凶险异常,你随着我会很不安全。白馆主将你交托给我,我岂能带你涉险。”
楼兰见陈越这么说,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她道:“身为武修,岂能畏惧凶险。我楼兰可不是怕事的人。”
陈越心里好笑,就刚刚不久,也不知道是谁被吓得死死抱着他,一张脸白得跟盖了一层雪似的。
白若仙笑道:“陈越,你就带上她吧。虽然对付天阴教,确实危险异常,但也是一个极为的历练机会。你们这些年轻人,便要多些历练,才能得到更快的成长。”
“鬼婆,你说是不是?”白若仙偏头看了一眼黑袍妇人。
黑袍妇人点头道:“馆主说的没错。安逸只会毁掉人,唯有经过鲜血和战斗的洗礼,才能练就出真正的强者。”
楼兰得意一笑:“陈越,你看,我师父和鬼婆前辈都不担心我,看你还有什么理由不带上我。”
陈越无奈,笑道:“既如此,我们便一道离开吧!”
“嘻嘻,那我们走吧!”楼兰嬉笑道。
白若仙一笑:“你们去吧!”
当即,陈越和楼兰一道离开了梨花苑。
看着二人骑着金翅雕升空而去,白若仙微笑问向鬼婆:“你觉得陈越这孩子如何?”
鬼婆点头道:“确实是个不错的青年。”
“配楼兰又如何?”白若仙又是笑问道。
鬼婆默然,道:“陈越纵然优秀,可他的眼里若没有兰儿,强行撮合,也未必幸福。”
白若仙笑道:“我并没有强行撮合他们的意思,但两个年轻人一起闯荡,日久或许生情,若真的生不出情分,那便只能说是他们两个之间,没有这个缘分了,谁也勉强不得。”
鬼婆嗯了一声。
陈越、楼兰回到陈家,天已近了傍晚。
楼兰依旧住回之前的院子,陈越来到别院,准备处理一下摄阳蛊的事情,却在别院之外,看到了一道身影。
“你居然没逃走。”陈越看着独孤燕,淡淡问道。
独孤燕忙道:“公子若要杀我,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陈越淡淡道:“你走吧。不管你先前说的是不是真话,我这里不留天阴教的人。”
独孤燕忙道:“公子,请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愿意摆脱天阴教教徒的身份,永远留在公子身边,侍奉公子!”
陈越眼眸一寒:“我刚才的话,你是没听清吗?哪怕你现在真心要摆脱天阴教的身份,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你走吧,明日还让我见到你,我便废了你!”
独孤燕眼眶一红,哽声道:“公子,我若离开了陈家,必死无疑啊!墨山之死、天音被擒,我这个近在你身边的密线却还活着,天阴教必定会拿我当叛徒处决的。”
陈越冷笑道:“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从你的嘴里,可没有得到半分有用的信息。独孤燕,虽然你说的身世很可怜,但你若想活下去,还得靠你自己。我这儿,并不是你的庇护之所。”
“闪电,送她出城。她若不走,就让她永远埋骨青虹城吧!”
独孤燕满眼绝望,哽声道:“公子好硬的心肠!好,我走便是。”
说完,独孤燕嘤泣一声,抹着眼泪就走了。
“越哥,我还要跟着吗?”闪电银豹传音道。
陈越冷声道:“看着她出城之后,在悄悄跟上一段距离,看她去什么地方。若是没什么可疑的,你就回来。”
“好嘞。不过,依我看,这独孤燕似乎真没什么坏心思的。”闪电银豹道。
陈越淡淡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你又岂能知道她真正的心思?天阴教的人诡诈异常,我宁可看错了她,也不会将她当做定时炸弹一般留在身边。没有直接杀了她,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额,越哥说的我都明白,就是这定时炸弹,是个啥玩意?能吃吗?”闪电银豹尴尬笑道。
陈越脸皮一抽,定时炸弹你也敢吃?
“能吃!改天我给你做一个吃,保证你吃了,就能和雕爷一样飞上天了。”陈越没好气的说道。
闪电银豹眼神大亮:“好啊好啊,豹爷做梦都想能飞上天!”
“……”陈越着实无语,“快干正事去!”
闪电银豹嘿嘿一笑,这才嗖的一声,去追独孤燕了。
一个人回到别院,陈越闭合阵门,盘膝坐地。
摄阳蛊一直被他以帝日金芒之力禁锢在了体内,虽然暂时没什么异动,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如果陈越想要杀死这只摄阳蛊,他早已杀了。
他之所以一直没有杀死摄阳蛊,是动了别的心思。
这摄阳蛊,竟然能够轻易破开他的肉身防御,足见是颇有能耐的。如果这摄阳蛊,能够为他所用,倒是一个不错的奇招。
陈越善使暗器,若是以暗器手法,将摄阳蛊抛射而出,钉入对手的肉身之中。
如此,对手必然淬不及防,到时候他与摄阳蛊内外夹击,必可产生奇效。
闭目之间,陈越出现在赤山上。
“炎魔,你可有收服蛊虫的办法?”陈越开口问道。
如今,这炎魔已然成了他的随身顾问。
天火神山内部,炎魔脸皮抽了抽,嘴里暗恼:“这小子,使唤老子是不是已经使唤惯了,啥屁事就来找老子!”
嘴里一阵妈卖批,炎魔的魂力却是老老实实的凝出文字道:“蛊虫之物,不具天灵,唯有本能。若想收服,须得以炼蛊之法,将其炼化,赋其魂灵!”
陈越看着面前的文字,眯眼道:“你的意思是说,这蛊虫就跟一些高阶的神兵、阵盘一样,需要炼化了,才能与之心意相通,指使行事?”
“对,就是这样。”炎魔道。
陈越眯眼道:“那你有炼蛊之法吗?传来我看看。”
炎魔道:“炼蛊之法我没有,我从来不屑此道。不过,你若想学,可以问问隔壁的。”
陈越一愣,隔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