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顿重拳猛脚落身,原本嚣张的廖青,很快被揍得蜷缩成一团,连惨叫都不敢叫了。
“差不多了。”陈越对着王大山道。
王大山将拳头上的血渍,在廖青身上擦了擦,嘿笑着走到陈越身边。
“门主,您这是要给席家大小姐一个下马威吗?”王大山问道。
陈越摇头道:“这是我送给席家大小姐的第一份礼物。”
“额,礼物?”王大山有点蒙。
打人家的护卫长当做礼物?
王大山想不通,陈越也没多解释。
几分钟后,开门那老者领着一个身材窈窕的白裙女子以及十多个护卫,匆匆行来。
“大哥!”
护卫群中,一人眼见廖青蜷缩在地上,可见的半张脸完全是血,顿时惊怒一声冲了过去。
看着自家大哥凄惨的模样,廖白一扭头,狰狞的对着其他护卫吼道:“你们都傻了吗?没见我大哥被打伤了吗,还不将这二人给我拿下!”
廖白怒吼时,有几个护卫脚步一动,想要冲出去。
这时,那白裙女子清冷道:“你们眼里,还有我这个大小姐吗?”
廖白眼眸一眯,冷然道:“大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两兄弟为了保护席家拼死拼活,如今我大哥被打成这样,难道你还要阻止我为我大哥报仇吗?”
席家大小姐沉声道:“即便要讨个公道,也该有我来吩咐。”
廖白冷笑道:“好,那我今天就看看,大小姐要怎么帮我大哥讨个公道!”
席家大小姐目光一转,平静的看向陈越:“公子既要见我,又为何在我席家生事?”
陈越拱手笑道:“动手打人,确实是我不对。在这里,我向席姑娘赔罪一声。”
廖白怒道:“将我大哥重伤成这样,你赔罪一声就成了吗?你有多大的脸?”
席大小姐一对青眉也是轻皱,道:“公子一声赔罪,怕是不够。”
陈越笑道:“好。”
说完,他走向廖青和廖白。
廖白冷冷看着陈越,狞然道:“想要赔罪,就给我跪下,受我十拳!”
啪!
谁知道,一把响亮的巴掌,直接将廖白抽飞了!
并且,廖白落地之后,翻滚了几圈后,直接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席家众人,目色皆是一震,随即怒气狂涌。
席大小姐也是眼露寒霜,咬牙道:“阁下欺人太甚!”
震怒之下,席大小姐对陈越的称呼,也从公子变成了阁下。
陈越却是转身笑道:“我只是做了一件席大小姐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罢了。家犬成恶狗,难道席大小姐就不想教训他们这兄弟二人一顿吗?”
席大小姐冷声道:“不管这二人如何,那也是我席家的家事。”
陈越点头道:“这话确实。只可惜,这二人不除,席家的家事,席大小姐怕是做不了主。”
席大小姐冷声道:“阁下来我席家,难道只是为了逞凶一把吗?说出你的来意,然后请你离开!”
陈越微笑道:“可否入内堂一谈?”
席大小姐皱了皱眉,这时候,后方传来一道脆铃般的声音:“姐姐,我们不妨迎他进去,听听他要说什么吧!”
陈越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扎着双环髻的青裙,缓步走来。
席大小姐点了点头,冲着陈越冷沉道:“那就移步内堂一谈。”
说完,她转身牵着自己妹妹的手,朝着内堂走去。
陈越淡淡一笑,跟了上去。
王大山等人,则是留在外面。
穿过廊道,又穿过中庭,三人前后脚入了席家正堂。
席家两位小姐坐于主位,陈越淡笑站于堂下。
“公子要说什么,坐下再说吧!”席二小姐轻笑道。
陈越笑道:“看来,还是席二小姐比较喜欢我送给你们的第一份礼物。”
席二小姐掩嘴一笑:“你说的礼物,指得是打了廖青、廖白一顿吗?”
陈越道:“正是。这廖青目无主家,擅自截断通禀,又嚣张狂妄,对我出言不逊。这是得罪了我,若得罪的是其他人,兴许招来的就不只是他自己的一顿毒打,更连带着席家也会遭遇祸事。以席家如今的境况,说句不太恭敬的话,应以低调求稳,明哲保身才是,断然不该再惹下不必要的外敌。”
“至于廖白,当众与大小姐相怼,更有威胁之意,如此从属,与恶狗何异?若是席家尚且处于强盛,他们岂敢如此?”
“主家势衰,从属当为主家分忧才是。可这二人,以我看来,大有想要骑在主家头上的心思。”
“所以我才出手,代两位小姐教训他们一番。当然,若是此举真的不合两位小姐的心意,这二人的治疗费用,我可十倍赔付。但向这种人去道歉,我怕是无法做到。”
席大小姐哼声道:“即便你是一番好意,可我席家如今还需要他们。你今日的行为,只会让他们对我席家更为离心,这以后,我们姐妹也更加指望不上他们了。”
陈越微微一笑:“席家以后不再需要他们了。”
席家两位小姐眉头皆是一挑,二小姐问道:“公子此言何意?”
陈越淡笑道:“我已经为两位小姐想好了出路。”
席大小姐眯眼道:“我们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为何会对我们姐妹如此劳力费心?”
席二小姐也是以怀疑的目光看向陈越问道:“你该不会和那沈浪存的是一样的心思吧?”
陈越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我对两位小姐,绝无冒犯之意。”
二小姐笑道:“我有种感觉,你所图也不小。”
陈越淡笑道:“这天下间,没有免费的午餐,也同样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心。我想问问两位小姐,是否愿意嫁给沈浪呢?如果你们愿意,我为两位小姐所谋划的出路,也就没有意义了。”
席大小姐哼声道:“我们姐妹自然是不愿意了。若不然,席家又岂会还是现在这般模样。”
“你说说吧,我和姐姐听着呢!”二小姐笑道。
陈越道:“既然两位小姐不愿意嫁给百战帮少帮主,那席家眼下之局就很危险了。外有强逼,内有恶狗,恕我直言,两位小姐如果不变通一下,不仅席家迟早要完,两位小姐恐怕也难有善果。”
“席家的情况,不用你来反复提醒我们。你只管说出你的想法。”席大小姐哼声道。
任谁也不想听到别人在自己跟前说,你家不行,你家要倒了,你们两个姐妹也快成为别人的玩物了……
虽然,事实如此,但实话总是逆耳的。
陈越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他得为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做好铺垫。
一个人如果没有意识到身处绝境之中,她的求生欲便无法足够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