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魁不解道:“这……这是为何?”
陈越道:“在你昏迷期间,我找人了解过这截运咒了。这截运咒,属于诅咒之术当中的一种。应该是你钟家先辈,以自身血脉为引,种下截运咒,诅咒钟家后世子孙气运消减!”
“天赋,也是气运的一部分。钟家被截运咒所缠,天赋自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
“破你一人之咒不难,但想要破解整个钟家的截运咒,就只能找到截运咒印所在,将其毁去!”
钟魁苦笑道:“我钟家先辈,如今只剩下两位太爷爷,但他们二人,都不可能对钟家种下截运咒的啊!”
陈越眯眼道:“我听说,钟家祖上,也是出过圣巫的?”
“对!”钟魁点头道,“但那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有两百多年了吧!这位先祖,当年去了神门,便没有再回来过。”
陈越一愣:“他去了神门?”
“是的。以前神门未曾封印,很多武圣境,都会跑去神门之中修炼的。我钟家先祖,自然也不例外。”钟魁道。
陈越道:“那我可能明白了。”
钟魁不解。
陈越沉声道:“钟家的截运咒印,定然就是这位进入了神门的钟家先辈种下的。”
“啊?这……这是为何?”钟魁更加不能理解了。
陈越淡淡道:“世人皆对神门神往,可实际上,只有那些进入了神门的人才知道,神门对他们来说,乃是一间能进不能出的牢房!他们在里面的日子,其实不比你我以前在林家铸剑房的那段日子过得好!你钟家先辈,无法通知你们钟家后人,就只能用截运咒的方式,削弱你们的气运,让你们无法跨入武圣境。如此,也就不会前往神门,变成神门之族的奴隶了。”
钟魁骇然:“我钟家先祖,在神门之中成了奴隶?”
陈越道:“不只是你钟家先祖,其他那些进入了神门之中的武圣境强者,应该都是一个下场。”
“可恶!这该死的神门!原来是坑人的!”钟魁大骂。
陈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此事,暂时不要声张出去,否则大陆众生会更加惶恐。等荡平天阴教之后,我会将神门之中的详情,宣告天下!到时候,我们再想办法对付神门!而在此之前,你的任务就是好好修炼,积累足够的实力!没有实力,当真正的强敌出现时,便只有被踩踏的份!”
钟魁沉声道:“我明白!光有怒气没用,实力才是王道!”
陈越笑道:“我这空间里,元气浓郁,你若愿意,以后就在这里修炼。”
钟魁神色一喜,可很快,他又有点犹豫起来。
“怎么?钟兄有顾虑?”陈越问道。
钟魁苦笑道:“别的倒是没什么,我就是有点不放心我儿子。”
陈越愕然:“儿子?钟兄已然成婚生子了?”
钟魁尴尬笑道:“婚倒是成了,这几年,陆续娶了七房媳妇,但这些婆娘,一个都不顶用,至今也没给我生下一个娃娃来。”
陈越嘴角一抽,七房媳妇……
难怪这钟魁会肾亏了!
不过,七个媳妇一个都没生,这还能是女人的问题吗?
当然,这种话,问出来就有点伤人面子了。
陈越只好奇问道:“既然一个都没生,你又哪来的儿子?”
钟魁道:“前不久,有人将一个婴孩,放在了我钟家府外。这孩子虽然犹在襁褓之中,但我能感觉到,这小子拥有很强的天赋!索性就直接收了他当干儿子了,嘿嘿。还别说,这小子跟我特别亲。”
看着钟魁满脸洋溢着开心的神色,陈越却是皱眉道:“那这孩子的来历,你查清楚了吗?”
钟魁摇头道:“查了,但什么也查不出来。这孩子的血脉之力,很适合修炼巫法,但却又不是我西巫域那些知名强族之后。不过,他的父母将他放在我钟家府外,那应该就是信任我钟家的。所以查不到我也没再继续去查了。我心想着,他亲生父母不出现,我拿他当亲儿子养着就是,钟家虽然没落了,但养个孩子,还是没压力的。”
陈越眯眼道:“带我去见见这个孩子。”
钟魁咧嘴道:“那自然没问题的。那我们怎么出去?”
陈越淡淡一笑,心念变化间,二人便离开了空间,来到院中。
钟魁羡慕道:“陈兄,你现在真是太牛了!以前我觉得,落入林家的手里,那是倒了血霉,现在我却觉得,当初能够跟你关在一起,那是三生有幸啊,哈哈!”
陈越苦笑道:“若是可以,我可不想再有那段经历。被人欺辱的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体会了。”
“哈哈,也是。但我们兄弟有缘,即便不在林家相识,也定然会换个地方再相识的。”钟魁哈哈笑道。
陈越笑道:“这个我认同。”
“嘿,陈兄,走着,我领你去看孩子。”钟魁兴奋一声,领着陈越朝着孩子所在的院落走去。
“这孩子,我给他取了名字,叫钟易。陈兄觉得这个名字如何?”
路上,钟魁笑问。
陈越笑道:“还不错。钟兄,看来你很有当慈父的潜质啊!”
钟魁嘿笑道:“陈兄,你别看我虎喳喳的,其实,我还真的挺喜欢小孩子。只可惜,我家那些婆娘,一个个都不给力,都快把我掏空了,却终无所出,弄的我都想再娶七房试试了。”
陈越脸皮一抽,这钟魁,就从来没有怀疑过他自己吗?
“咳,陈兄,你心里是不是在想,有可能是我不行?”钟魁尴尬问道。
陈越轻咳道:“钟兄有这么想过?”
钟魁苦笑道:“当然想过,可我寻了好几个巫医,他们都说我没有问题!而且,不瞒你说,我之前偷偷在外面养了两个,她们都怀上了!可是最终胎儿都没能保住。你说,这是不是和截运咒也有关系?”
陈越眉头一挑:“怀上了,却滑胎了?”
“是啊,可把我郁闷死了。”钟魁气恼道。
陈越眯眼道:“一次是偶然,两个都这样,可就有点不寻常了。”
“这件事,是发生在钟易出现之前,还是之后?”
钟魁忙道:“之前之前,这事儿跟钟易肯定是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