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贫道原想将你继续镇压在此便罢了,如今看来没这必要了!”
六翅蜈蚣当着萧天阙这蜀山大师兄的面如此叫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孟凡早已注意到了萧天阙眼中的冷意,识趣的拉着徐雅退了几步。
不因别的,只是怕误伤……
六翅蜈蚣抽笑一声。
全然没将眼前的两人一妖放在眼里。
“你蜀山先辈都成了我的口食,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算是个什么玩意!”
与此同时,水桶般大小黝黑锃亮的尾巴宛若一道血色雷霆哐当劈下。
“嘭!”
瞬身躲过着凌厉一击的萧天阙看了一眼方才自己所站的位置。
青石的地板如同豆腐渣似的,不堪一击!
锋利的骨刺在地面划下道道深沟。
常人若是被这一击击中,恐怕早就断成七八截了。
萧天阙一脸淡漠的望着六翅蜈蚣。
“贫道从不强人所难,说吧,你想怎么死?”
直接问人家想怎么死?这话换谁,谁都得发怒。
“狂妄!”
六翅蜈蚣怒喝一声,吐出一颗粘稠的毒液弹。
眼看粘稠碧绿的毒液就要击中萧天阙。
六翅蜈蚣嘴角也缓缓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微笑,然而下一刻,它彻底傻眼了。
方才活生生的人竟突然从它的眼前消失,没有任何征兆,甚至它都未曾察觉到半分灵气波动。
“怎么可能?人呢?”
六翅蜈蚣的眼中少了一分狂妄,多了一分惊恐。
惶恐的眼神扫视周遭,却不见任何人影。
“你在找贫道吗?”
宛若从地狱深处传出的声音在它身后响起。
下一刻。
皮肉撕扯,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
撕心裂肺的痛意如电流般瞬间爆炸,六翅蜈蚣嘶声狂吼,凄厉无比。
孟凡一脸疑惑,大师兄做了什么?
徐雅“咕噜”咽了咽口中唾沫,满脸的惊骇,她不经问一句,
“你大师兄真是道士?”
孟凡眉头微蹙,定睛一看。
“卧槽!”
毫无疑问,眼前的一幕令他也无法淡定。
淋漓的鲜血如水般从六翅蜈蚣背上冒出,顷刻间就染红的地面。
萧天阙一尘不染的伫立在六翅蜈蚣的背后,手中握着的羽翼还在滴答滴答的滴血。
孟凡用力的揉了揉眼睛,这次敢肯定自己没有眼花,没有看错!
大师兄这是活生生把六翅蜈蚣的羽翼连皮带肉的扯了下来!
“这还是我认识的大师兄吗?这未免也太凶猛了点吧!
难不成是因为常年受怪病影响,性情大变……”
撕肉扯骨之痛。
一时令六翅蜈蚣陷入癫狂,它狂吼着挥动骨镰,胡乱劈砸,口中毒液不断喷溅。
凡沾染上毒液之处,皆被腐蚀。
萧天阙双眼微微一凝,抡起手中的羽翼如铁锤般砸在六翅蜈蚣脑袋上。
“砰!”
一声闷响,六翅蜈蚣轰然倒地。
“吼!”
六翅蜈蚣又惊又怒,它万不会想到自己稍稍轻敌竟落得如此下场!
“道长饶命,道长饶命!”
自知不敌的它竟开口求饶起来。
然,它的目光却在悄然之间锁定了祠堂下站着的孟凡、徐雅。
这一人一妖不过金丹境的修为,擒住他们对六翅蜈蚣这尊元婴境大妖而言在轻而易举不过。
眼见六翅蜈蚣求饶,孟凡、徐雅的警惕也随之松懈了不少。
“师兄,这六翅蜈蚣害人无数,依我看不如将它关入锁妖塔。”
孟凡边说边朝萧天阙这边走来。
锁妖塔?!
六翅蜈蚣浑然一惊。
蜀山锁妖塔内关押妖兽无数,如它这般修为的更是多如牛毛。
一旦被关入其中,那便永无出塔之日。
生不如死!
“不,我绝不能被关入锁妖塔!”
“关入锁妖塔,未免有些太便宜他了,不妨直接杀了,省事。”
萧天阙的话让六翅蜈蚣心中更加坚定这个念头。
打是打不过的。
如今之计,只有挟持他的师弟离开,方有一线生机。
六翅蜈蚣心中暗想。
口中不断求饶,眼神却不曾从孟凡身上移开。
它在等待。
等待合适的时机。
孟凡距六翅蜈蚣仅十丈时,它腾得跃起,露出满口獠牙朝着孟凡扑了过去。
“小……心!”
徐雅面色大变,妖力爆发化做白狐狂奔而来,在最后时刻挡在孟凡身前。
孟凡眼睛瞳孔猛缩,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不……要!”
他伸手想将徐雅推到一旁。
此时的徐雅已经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眸。
然,六翅蜈蚣距她仅几寸距离之时却定住了。
任它挥爪咆哮,始终无法伤到徐雅分毫。
“不……!”
六翅蜈蚣不甘心,它竭力挣扎着想要从身后的那股巨力当中挣脱。
然而,不过是徒劳罢了。
“找死!”
一声低喝。
萧天阙双臂猛然发力,竟将六翅蜈蚣整个的抡了起来,重重的砸向前方的祠堂!
“嘭!”
祠堂坍塌,烟尘飞扬。
苗寨寨民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却无人敢凑近查看。
被吊起来的山魈粲然发笑。
“阿妈,你在笑什么?”侯小雅不解的问。
山魈宠溺的望着侯小雅,极其笃定的说道
“小雅,你看吧,用不了多久道长他们就会从祠堂出来,而他们所谓的神,恐怕生死难料!”
感受到祠堂当中传出的动静,寨民们纷纷心头一紧。
若是真像侯小雅她阿妈说的那样……
他们使计将这等道行高超的道长献祭给井中那东西……
后果将会如何?
老者对身旁的中年男子使了一个眼色。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将侯小雅母子放了下来。
祠堂内。
六翅蜈蚣被萧天阙摔砸在地,巨大的力量将它的甲壳摔裂,隐隐可以看见它的内脏。
“道长,别……别杀我……”
六翅蜈蚣哀求着。
自口中吐出一柄锈迹斑斑的灵剑以及一块罗盘。
身为蜀山弟子,他自然清楚这是何物。
便是昔日镇压它的那位蜀山先辈的遗物。
历经三百余年,剑、罗盘皆失了灵性。
萧天阙挥袖一震,将剑、罗盘上的污秽之物尽数驱走。
“蜀山,王贲。”
看着剑身上模糊的几个小字,萧天阙眼中杀意愈盛。
掌中雷弧纵横跳动,暗紫色的雷光闪烁。
一掌拍出。
一尊气势磅礴的夔牛跃出,咆哮着直击六翅蜈蚣而去。
“不……!”
六翅蜈蚣吼叫着,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炸裂开来。
四分五裂,最后化成飞灰!
偌大的祠堂也在这爆炸的冲击波当中轰然倒塌,成了一片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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