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城医院。
第二天清晨,河图才醒过来。
意识伴随着疼痛席卷全身,河图疼得只抽气儿。睁开眼,看见趴在床边打呼噜的白啾啾,白啾啾睡着了,粉润小嘴微微张开,嘴角流下一串亮晶晶的口水。
沾湿了被子。
“河图哥哥,你醒啦!”白啾啾睡得浅,揉揉眼睛,惊喜不已。
白啾啾抓住河图的手腕,把了下脉:“脉象平稳,比昨晚好多啦。河图哥哥你等下哦,我去叫妈咪和医生。”
说罢,白啾啾啪嗒啪嗒跑出去。
没过一会儿,白初夏和主治医生进来。
里里外外一番仔细检查,主治医生十分满意:“小伙子,年轻就是好啊,恢复地不错。”说罢,又让护士给河图换上新的输液瓶子。
医生离去,白初夏这才弯腰,扒扒河图的眼皮,仔细把脉,再检查伤口。
仔仔细细,全神贯注。
河图按捺不住,小声询问:“初夏姐我这伤没啥后遗症吧?”
白初夏淡淡瞥了他一眼:“肾脏轻微受损。”
河图:“嗯?啥意思?”
白初夏如实相告:“以后结婚,夫妻生活可能会受影响。”
河图:!!!
“沃日,那意思是我会变成三秒男啊?”河图快哭了,“我还没谈对象呢,呜呜呜。”
他好可怜,连初吻还在,结果肾脏功能受损。
以后结婚,那女孩子还不得嫌弃他?
白初夏拍拍他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会治好你。你救了我,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她素来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河图奋不顾身替她挡刀子,白初夏铭记在心。
河图吸吸鼻子,眼神忽然亮起来:“那你什么时候把《银瓶梅》的稿子写完?”
如果这一刀能换来白初夏写的新稿子,河图做梦都会笑醒。
白初夏:“”
河图重伤暂时不能出院,只等暂时在医院里住院进行治疗。
转眼三天过去。
“河图哥哥,喝药啦。”白啾啾端着温热的中药碗,将吸管放入,“快喝哦。”
河图闻到中药就想吐。
这几天白初夏也不闲着,亲自开药方煎药,每天送三碗温热苦涩的中药。在中药滋养,西医治疗的双重作用下,河图的伤一天天迅速恢复。
只是药好苦!
“乖,妈咪说你一定要按时喝药才行。”白啾啾语气像是在哄小孩,奶声奶气说,“张嘴,啊——”
河图欲哭无泪。
忍着痛苦,将难喝的中药喝下去。白啾啾塞给他一颗糖,河图将糖果含在嘴里,甜丝丝的糖果慢慢压住苦涩的中药味。
“啾啾,你妈咪呢?”河图问。
白啾啾摇晃着小脚丫玩手机:“妈咪出去啦,让我在病房照顾你。”
河图想伸懒腰,他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三天,骨头都要散架。可他还不敢伸懒腰,一伸懒腰就会牵动腹部的伤口,疼得他眼泪汪汪。
白啾啾登录游戏界面,一边和河图聊天:“河图哥哥,你受伤很严重哒,要不要告诉你家人?”
“别别别!千万不要通知我家里人。”河图忙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