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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女不多。
安宁侯府有一对双生女的事许多人都听说过。
不过,&bsp&bsp一双女儿长到四岁时,听说丢了一个。过了几天又说那个孩子已经死了。彼时,安宁侯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噩耗,还大病一场。
因此,&bsp&bsp安宁侯府不愿别人提及这个女儿。
这么多年下来,&bsp&bsp众人早已忘了贤王妃还有个姐妹的事。再有,&bsp&bsp魅姬这些年来,&bsp&bsp少显露于人前,&bsp&bsp就算看到了她的容貌,也没人敢将她和贤王妃扯在一起。
但国公爷和侯爷都不是傻子,此时听了贺平媱的话,顿时就明白了。
府的世子夫人,就是贤王妃的姐姐。
眼看贺平媱即将崩溃,再也问不出有用的话,&bsp&bsp二人相视一眼,&bsp&bsp一起走到了院子里。
万宁侯眉头紧皱“若是没记错,前安宁侯和先帝玩笑般说过要结儿女亲家的话。”
国公爷已经接受了贤王妃想要伤害姐妹的事,至于缘由,很可能是因为这门亲。
他满心不解“就算是人找回去了,她已经是贤王妃,为何要赶尽杀绝?再说,不是我自夸,&bsp&bsp国公府在这城内还算有几分权势,&bsp&bsp相辅相成不好么?”
万宁侯想了想,道“平媱说,王妃是妹妹。既然是履行婚约,那自然是长女。当年安宁侯府丢掉女儿,&bsp&bsp或许就是为了让贤王妃做王妃!”
对此,国公爷不太赞同“如果是嫡庶,或许会有争端。但这二人同一日出生,身份都一样。于侯府来说,谁做王妃都没区别啊!”
二人对视,简直一头雾水。
“这件事情,得请安宁侯爷过来。”万宁侯提议,振振有词“我女儿是有错,但她最多算从犯,事情还是要怪王妃。”
国公爷深以为然。
他觉得自己冤枉得很,好好的儿媳被人陷害,又卷入了糜毒之,自家妻儿都因此受了牵连奄奄一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安宁侯府养出的女儿。
“黑一,去请侯爷过来。”
万宁侯眉头并未松开,试探着问道“这件事情,要不要请世子夫人过来?”
提及便宜儿媳,国公爷面色不太好。以往魅姬从不出门,他也懒得过问。或者说,他从未把这个儿媳放在眼,只当府上没有这个人。
饶是如此,关于儿子对待妻子的态度,他还是隐约知道一二的。多年来的漠视和国公府对魅姬的欺压,她心里怕是早已生了怨气。
以前她只能忍着,若得知自己是京城贵女,怕是再也不肯忍耐,要做些事情出来。
万宁侯以前不知道国公府对待儿媳的态度,以为世子夫人是真的体弱。但女儿做了国公府孙媳之后,他紧接着也知道了真相。一看国公爷的面色,他就猜到了国公爷的心思,试探着道“兴许,安宁侯府不愿意认她……”
话音未落,他立刻就察觉到了国公爷凌厉的视线,顿时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我多嘴了,你别见怪。”
国公爷的面色愈发难看。对外来说,魅姬是乌家女儿,安宁侯府若想要认回亲生女儿,完全可以推说,女儿走丢之后被乌家收养。万宁侯笃定安宁侯府不认女儿……应该是听说了魅姬那些不光彩的过去。
沦落花楼之,顾忌颜面的人,都不会再要女儿。
自己儿媳出身花楼被外人得知,国公爷的脸色能好看才怪。
安宁侯正在郊外办差,赶到时已经是傍晚。二人没有隐瞒,将贺平媱招认的那些话原原本本说了。国公爷比二人的爵位要高,在圣上跟前也比他二人要得脸,自认不需要婉转,直接开门见山问“侯爷,王妃到底是你的长女还是次女?”
顶着二人灼灼的目光,安宁侯轻咳一声“是长女!”
国公爷一脸不悦“侯爷,我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论起来我才是最冤枉的,你若还不说实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他妻儿都只是拖日子,已经救不回了。这事情怎么也不会怪到国公府。
万宁侯急了“安侯,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实话实说了吧!”又推脱道“刚才我女儿都崩溃了,应该是全都招认了。就算到了圣上面前,她虽有罪,但也是从犯。”
安宁侯见二人撇清自己,心头也有点慌“她们姐妹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小的时候雪白一团,内子又喜欢给她们穿一模一样的衣衫,做一模一样的打扮,我平时公务繁忙,少见女儿。我哪知道丢的那个是大的还是小的?”
“你糊涂啊!”万宁侯痛心疾首“都是自家闺女,哪个做皇家儿媳不行,你为何非要送走大的?”
“我没有送走。”安宁侯强调“孩子是自己走丢的。当年我多番彻查,得罪人已经没了,我夫人还伤心了好久……”
言下之意,他没有长女。
听到他还在狡辩,二人彻底没了耐心,国公爷伸手一引“二位,我即刻就要进宫,没空待客。改日咱们再叙。”
最后一句纯粹是托词。
主人家下了逐客令,两位侯爷对视一眼,知道国公爷这是要进宫告状了。
万宁侯有些心慌,恼恨自己那个蠢笨的女儿。安宁侯沉默了下,道“丢的是长女。”
“丢谁都与我无关!”国公爷脾气暴躁,抬步就要走。
“你不能走。”这事情要是真的闹到圣上面前,两大侯府就算能平安脱身,也要伤筋动骨。万宁侯一把将人拽住“世子娶花楼之女为妻,还费心为其掩饰身份。往小了说,你们让低贱的下九流出身的女子做诰命夫人,往大了说,这是欺君之罪!”
安宁侯反应过来,急忙赞同。
国公爷气得吹胡子。
随着齐施临病得越来越重,柳纭娘伺候时不假手于人,国公夫人对她愈发宽和,因此,柳纭娘今日非要闯出院子时,门口的婆子不敢死拦。
她赶到关着贺平媱的院子时,刚好看到三位在朝堂上得脸的官员正争得脸红脖子粗。
“事情问出来了,她为何要害我?”
看到魅姬,三人心情都挺复杂。
万宁侯多瞧了她一眼,倒还算平静。
于国公爷来说,这才是坏人,真正想要害的人,但她却好运的一次次避开,每次都有身份比她要紧的人受罪。
安宁侯看着面前的女子,比起做贤王妃的女儿,她要纤弱些,眉眼温婉,不见丝毫傲气。总之,容貌挺相似,但气质大不相同。
这是自己女儿!
人生之苦,莫过于儿女之间骨肉相残。安宁侯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万宁侯就没这个苦恼,巴不得把自己女儿摘出来,当即道“不是平媱要害你,她是受人要挟,不得不对你动手。”
柳纭娘追问道“是谁指使她?”
“还没查出来。”国公爷不太想告诉她真相,说到底,多年以来对魅姬的漠视,让他哪怕得知了她真正的身份之后,也很难高看她。
柳纭娘不看他,只看着万宁侯“告诉我真相!如果你们不说,我好歹也是四品诰命,险些被儿媳下毒害死,朝廷应该会管。”
三位都是朝堂上得脸的官员,别人见了都得敬着。稍有被威胁的时候,尤其这还是一个后宅女子,万年侯心下不悦,便想搓搓她锐气,闲闲道“是贤王妃指使!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她要说法吧!”
柳纭娘颔首,问“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她为何要害我?”
三人沉默。
“你们不告诉我,那我就只能去外头报官,请皇后娘娘帮我讨个公道。”
说完,她当真一副要出门的架势。
国公爷怒喝“来人,请夫人回房。”
立刻有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国公爷怒斥“夫人身子弱,你们怎么让她出来了?是我们的婆子去领二十大板!”
要是真的让婆子挨了打,日后谁也不敢再放柳纭娘出门了。
柳纭娘苦笑了下“什么世子夫人,也不过是圈养在笼的鸟儿。既然贤王妃要我的命,你不如直接将我饿死,还能在王妃跟前讨个好。”
国公爷“……”
柳纭娘也不着急,跟着前来的婆子回了院子。
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秘密,如果国公爷不知道对妻儿动手的人是谁,那或许只能认了这个哑巴亏。如今找到了凶手,他岂会善罢甘休?
两大侯府无论如何弥补,也弥补不了国公府夫人和世子的性命!
这不只是二人的命,还关乎国公府的名声和百年传承。齐施临是国公爷教出来的世子,如果他死了,齐二不一定扛得起来。万一传承就此断绝……两大侯府如何弥补?
不用想也知道,三人肯定会吵起来。
果不其然,两位侯爷想要告辞,国公爷不让二人拖延,直接让人去请贤王妃。
很快,去贤王府的人就回来禀告,王妃有事,今日来不了。
她想要拖延,国公爷岂能容她?
“你们告诉王妃,如果她不来,我可就要去京兆尹告状,请刑部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柳纭娘回了院子里,看到齐施临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她含笑上前,在他身边蹲下“平媱招了,牵扯出了王妃。稍后你爹应该会找她过来询问。”
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眉眼“你说,她为何要害我,真是心悦你单纯的嫉妒我取代了她么?”
齐施临胸口起伏更快了些。
柳纭娘伸手帮他顺气“即将真相大白,你可千万别气死了。”
齐施临“……”
这女人天天说这些,他气不死才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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