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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正青很是认同颜绾书的话,把这事记下了,只是他久不在皇城,论消息,怕是还不及颜温,便想着等颜温出来,将这事与他说。
在王府里待了一阵,颜正青便回去了。
他刚离开不久,燕青冥便从外头回来了。
颜温之事,燕青冥清楚,因而回来后,没去书房,而是与颜绾书见了面。
颜绾书神色如常,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她心里并不慌乱,只是夹杂一丝担忧,这些可谓是连环扣,若有一环扣不上,那就全盘皆崩。
不过她也没有太担心,总归还有一张底牌。
因而,她并不打算对他开口。
燕青冥本以为颜绾书会与他提及颜温之事,直至一顿饭用完,也没见她开口,目含兴趣之余,也明白了些什么,没开口。
二人平静如常,直至临睡前,颜绾书忍不住的开口发问。
“王爷明日可需上早朝?”
燕青冥挑眉,神色淡然。
“身体抱恙,不去。”
颜绾书……
就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抱恙的意思,不过如此正合她心意。
思及此,她眉眼弯弯的笑。
“那明日我做些王爷爱吃的,给王爷补补身子。”
燕青冥没说话,算是应了。
翌日一早,颜勒就进宫去了,在上早朝之时,提前见了皇上,按照颜绾书说的,与皇上交谈了一番,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话。
皇上面色不辩喜怒,出声安抚了几句,见颜勒冥顽不灵,执意如此,心中微怒。
这个颜勒,持有兵权就能以此威胁,当真是目无法纪!颜家,果然留不得。
“朕知颜爱卿你劳苦功高,且再放你些日子,让你与家人好些相聚,此事朕会酌情考虑,不必急于一时。”
“那臣便回去着手准备,待皇上恩准,便一举回乡。”
颜勒拱手退了下去。
皇上不以为意,倒是对身侧的公公开口。
“听闻容妃病了许久,着太医院好生医治,用最好的药,若再不好,提头来见。”
公公应声退下,不敢多加揣摩。
只隐约觉得皇上这番重视表面上是因颜将军的话,实际上怕是让颜将军掂量着。
早朝之上,除却颜勒没来,燕青冥和景承宣也没来,身体抱病告了假,其余一众朝臣皆是来了,就颜温一事,众人议论纷纷,皆要求个结果。
没多久,便有士兵来报,边境战事吃紧,需镇国将军速回坐镇。
战事一来,众人又争吵了起来。
一些人主和,一些人主战,要求皇上下令立刻让镇国将军回去,另有些人则保持中立。
皇上私心里是不愿和的,更想扩大疆土,然纵观满朝却是无一人可领兵出战。
唯二的两个人,一个抱病,一个要告老还乡。
皇上气得大发怒火,将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一直低头的蒋任,看情况不对,心底越发的打鼓。
蒋书瑶回去后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他考虑的自是比蒋书瑶多,并未做出什么,颜温仍旧是关押着。
可紧接着宣王就出了事,中毒昏迷,好在他一直派人注意着,在第一时间将消息拦住了,亲自与宣王妃交谈。
这才将事情压下了,不然怕是后果不堪设想。
太医说那毒倒是不难,就是掺和了那等药之后,有些捉摸不定是何种毒药,需要些时日。
他本想再等等,看看能不能有办法等宣王解毒后再出手。
可如今看来,怕是这事不会如他意了。
而且他压消息的时候察觉到有人在后面候着,怕是颜绾书那边的人,想必事情若有偏差,宣王中毒这事便瞒不住了,届时说不清。
毕竟那毒的确是由那药而来。
朝堂之上自然是争论不出个什么结果,皇上发了一通脾气后,退了众人,当即召颜勒进宫。
听闻消息的蒋任,回去后便将人给放了,而后迅速进宫。
彼时,宣王妃苏含雁来找颜绾书。
听下人来报时,颜绾书是意外的,她正给燕青冥磨墨,随即表情便收敛起来了。
“王爷,我去了?”她询问出声。
燕青冥没说话,她当他是默认了,便抬脚出去。
待人出去了,他微抬眼眸,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目光微黯。
颜绾书对苏含雁来找自己的目的,心中隐有猜测,果不其然,苏含雁见了她,便径直开口。
“燕王妃想救颜二公子,我能理解,但殿下是无辜的,燕王妃就不愧疚吗?”
“宣王妃此言何意?二哥他行得正坐得端,即使暂且被关,清白出来也是迟早的事,宣王如何与我何关。”
她目光微敛,思虑着苏含雁来找她的目的。
苏含雁这人绝不是如蒋书瑶那般愚笨的人,她既是来了,便是应当从蒋书瑶那听到了这事。
可聪明如苏含雁,便是知道了,也该知晓中毒这事只是为了颜温没事,在这档口逼蒋任放人而已,景承宣那毒太医能解,只是费点时间,不会危及性命。
那她究竟为何?
颜绾书还没想明白,下一刻便已然知晓了。
只见苏含雁垂下眼眸,面露伤心,语气都难掩悲伤。
“你不必如此,殿下知晓你有苦难言,此番他为你自愿中毒救颜二公子,亦不让我来找你,可笑我一腔爱慕,却比不得你。
纵使你多番让他受伤,他亦记着你们从前的情分,你一句话便让他奋不顾身的帮你,始终记着你的难言之隐。
你知道吗?殿下对我说,他帮不了你,所以眼睁睁的看着你在魔鬼身边,小心讨好,为颜家求得生机,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我来,只是不愿他独自一人受苦,而你不知,我愿你记得他的好,来日再修成正果。”
说着,苏含雁锵然落泪,缓慢起身离去。
颜绾书瞳孔微张,就这么一字一句的听她把话说完了。
直至苏含雁的身影消失于庭院之中,她才微皱眉头,心里不由得轻叹。
苏含雁,果真非平凡之辈。
仅仅只是这么一段似是而非的话便让她近来所做一切皆为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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