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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颜绾书就让和芷准备请柬,该送的都给送出去。
燕王府要举办吟诗会一事在皇城内迅速游走,带起了一阵热风,不少文人书生皆想参加,只可惜身份不够,皆是想着办法要进去。
今年中榜的倒是有幸得以前去。
听到这消息,冯远正与几个朋友相聚,脸色不由得拉长了些。
就连探花都收到了请柬,他却还未收到,燕王这是看不起他?
一口怒气哽在心头,偏生这些人还在不断的说着这事,冯远连与人交谈的心思都没了,匆匆找了个借口便离开。
刚出了门,谁知横空砸来一小块木头,直接砸在他的脑门上,令他疼的叫出声。
这一幕看的众人也是稀奇,对其指指点点,冯远压着怒气捂着受伤的伤口,四处看了看,也没找到疑似罪魁祸首,更怕旁人发现他是新科状元,闹出笑话,匆匆离去。
对面二楼的颜绾书轻轻擦了擦手,带着人离去。
冯远从药铺出来,手里拎着药,直道晦气,冷不跌的一辆马车突然出现,那马蹄险些就踏在他的脸上,吓得他一个激灵,跌坐在地上。
一连串的倒霉让冯远怒从心起,指着车夫便怒骂。
“你怎么走的路,眼睛瞎了!”
小一动作利索的从马车上下来,倒是与他说了对不起。冯远不依不饶,还在喋喋不休,颜绾书掀开轿帘,看过去。
“此事是我们不对,这位公子可是要去药堂看看,一切损失皆由我们负责。”&ap
冯远看到颜绾书的那一刻傻眼了,脑海里全是那日她对赵高朗的所作所为,直接往后退了一步,连忙赔笑。
“不……不必。”说话都有些结巴,转瞬又想起请柬之事,上前一步拱手行礼。
“新科状元冯远见过燕王妃。此事不过是误会,惊扰燕王妃了,实属在下之过。”
“原来是新科状元啊。”颜绾书眯着眼睛笑,神色温和多了,看的冯远挺直了脊背,倍感荣耀。
“不才,正是在下。”&ap(&ap
“早就听闻新科状元才情满满,只是一直未见过,今日倒是巧。我家夫君近来对这些颇为感兴趣,王府举办了吟诗宴,想必请柬你已收到,届时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颜绾书神色温和,语气中不乏对他的欣赏。
这让冯远心中愤懑散了,更多了一种高人一等的错觉,略显局促的说了未收到请柬之事。
颜绾书闻声拧眉,看向身侧的和芷。
“怎么回事?”
“王妃亲自叮嘱要给状元爷送请柬,奴婢一时疏忽,忙及之时漏掉了,望王妃恕罪。”
说着和芷上前,将请柬送给了冯远。
冯远虽不满她给忘了,但一听是王妃特意嘱咐的,心中又是别样的想法,欢喜手下,还颇为‘好心’的帮和芷求下情,饶恕她遗忘之责。
马车还横在路上,多为不便,说了些话,方才之事便全消,颜绾书放下车帘,冯远在一旁恭敬的看马车远去,摸了摸手中的请柬,脸上尽是倨傲。
燕王府的吟诗会场面盛\大,惊动不少人,无论是熟还是不熟的,都想着办法进来,众人忙活了一通,到最后才发现根本是没用的。
王府守卫森严,即便是拿了请柬也要再三核对,不会让旁人冒领,至于顺手带进去的,除非是家中直系,否则都没有半点的机会。
颜绾书回来后就一直在忙,除了给应婉白递了个消息,便没再瞧见人,这次也把人给叫过来了,忙的没有空去接待,就把自家二哥给推了出去。
颜温答应的爽快,眼中深意颜绾书没瞧见,不然指不定会发现什么。
这一场会,凡事有头有脸的皆来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景承和,宣王景承宣,颜绾书不想看见他们,但有些事,还少不得他们,好在这两人自有燕青冥接待,倒让她轻松了不少。
至于太子妃吴韵及宣王妃苏含雁,只要这二人不给她惹事,颜绾书该有的礼数皆有,不会怠慢了半分。
颜绾书将一切都安排在了前院,没让众人靠近后院,好在地方够大。
既是吟诗,她亦准备齐全。
一字排开的案桌中间留有余地,案桌上摆有笔墨纸砚,另一侧则是摆满了食物,多为女眷的座位。
颜绾书对这些诗书不敢兴趣,办这个也不过是为了噱头,因而前面随着燕青冥怎么去招呼人。
景承和和景承宣这二人来是来了,脸色倒是不太好,像是被逼着来的,不过倒也安分了些,没做出什么事情。
颜绾书着重在于冯远,时不时的让人去敬酒。
待气氛正热时,颜绾书抛了个彩头。
“无彩不成趣,新科状元今年的文章文采斐然,着实让人惊艳,不若就以此为题,猜猜其中深意。我手中也没什么稀奇的,只得了这么一方端砚,便以此为彩头好了。”
颜绾书温和的笑着,随着她的话落。
和芷已经将彩头呈现,上好的端砚都是可遇不可求的,颜绾书手里这个显然就是,来的不乏书生等人,看的都是眼冒金光,好似都已经是自己的一般,兴致高涨。
与此同时,下人们将那篇文章散发下去,有心人便会发现,这像是准备好的,不由得心思各异。
冯远起先还很是高兴能被赏识,听到拿出来做题的是那份文章,神色有些不稳,闷闷的喝了两口酒,没出声。
“新科状元就不必参与了,对比旁人不公平,不过可做评师,若无人猜对,彩头自落你处,毕竟你所写的,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
颜绾书意有所指,冯远却是心惊胆战,总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时仿佛早已看穿了一切。
喝了些酒,冯远虽不至于罪,反应却是慢一拍的。
他想到了自己稳坐这位置,哪怕秦景山说话都没人信,想到了秦景山卧榻在侧不能起,顿时有了信心。
旁人还在为了一方端砚绞尽脑汁,他却比他们更高一等,已是评师。
这些蠢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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