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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女声飘荡在空中,字字珠玑,刺的城楼上的湛雅险些一口咬碎了牙,唇上滴落血迹,她表情扭曲,目光死死的盯着那打开的车帘里。
那里面有一个叫嚣的女人,声称是颜郎的女儿,还有一个男人,看不清神色,但那身形绝对不是她的颜郎。
她的颜郎呢?
湛雅几乎疯狂,手掌死死的扣住手下的城楼,目次欲裂。
“你们把我的颜郎弄哪里去了?!把他还给我!”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给我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尖锐的怒吼声让士兵们闻声而动,他们不过刚缩小包围圈,无形中移动在他们身后的暗卫,转瞬便撂倒一半的人。
乌朝清理逼近马车的人,燕青冥尚未出手,比起湛雅那边的气急败坏,他们这边游刃有余,甚者坐山观虎斗,宛若局外人。
正常人这会儿都觉得大事不妙,应当是中了圈套,该是想着逃离,但湛雅显然不在正常人的范围内。
不等颜绾书过去找,她已是提着刀一脸气势汹汹的过来了,入目皆疯狂。
“都是你分开了我和颜郎!他与我两情相悦,全都是你们的错!你们的错!啊!!!”
湛雅已经疯狂,怒吼着提刀向颜绾书。
乌朝本要护着,可见自家爷不动如山,宛若看好戏的模样,他顿了顿,转头全当没看见那边的情况,尽数清理眼前这些人。
颜绾书神色一凛,避开湛雅的刀,转身跳下马车,抬脚就踹了过去。
她这两下的功夫对付士兵什么的还差了些,可对付一个已然失了理智的湛雅,还是绰绰有余的。
就是她有些后悔,该在来之前带个鞭子的,匕首虽好,却是近攻,虽然她不处于下风,但多少有些吃力。
在连续划了湛雅十刀后,她动了动手腕,有些酸疼。
湛雅一开始还能有力气叫嚣,现下处处都是伤口,她何曾受过这般痛苦,又怒又恨,却也讨不得半点好。
气急败坏也无可奈何,手中刀亦是提不住,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亦是撑不住的跌坐在地,满身狼狈。
颜绾书理了理自己的着装,身形整洁的站立在她面前,随后弯腰三十度,匕首轻抬她的下巴。
“两情相悦?你也配?”
“年龄比我娘小,长得比我娘老;丑就算了,也不是你的错,可妄想与我娘比,那就是你痴心妄想了。这么想要爹,怎么不去找你自个儿的。哦,我忘了,你爹也不要你。”
颜绾书的嗓音淡淡,可偏偏哪一个字都往湛雅的心窝子上戳。
湛雅被气得两眼翻白,身子都发抖,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另一边的乌朝等人几乎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乌朝摸了摸鼻子,再一次领教了自家小夫人的舌灿莲花,乖乖的待在一旁。
颜绾书见状,没再废话,收了匕首。
“绑起来,挂她自个儿的门口上。”
她轻笑着,瞥向湛雅。“尊贵的小郡主可要撑住了,活着才有希望啊。”
湛雅瞪着眼睛,乌朝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人绑严实了,让暗卫送她回去。
驻守陵城的是湛雅她爹的手下,不然就凭湛雅如此行事作风,早已死了多少回了。湛雅她爹是个异性藩王,手里的兵不少,此次突击南元国,少不了这位的手笔,此刻亦带兵与南元国的大军厮守,顾不得湛雅。
陵城百姓深受湛雅迫\害的不在少数,城主府已血流满地,湛雅被挂在府上,一旦前线传来湛雅她爹死的消息,湛雅的下场……可想而知。
想想,颜绾书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
冤有头,债有主,她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颜绾书回头上了马车,对上燕青冥的目光,扬起的嘴角落下,表情亦是带着些害怕与委屈,她往他身边靠了靠。
“夫君,她可凶了,骂我,还对我动手。”声音软软,哪还有方才半点盛世凌人,舌灿莲花的模样。
简而言之,一切都是因为湛雅的错,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她不凶,她还是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得疼。
得亏帘子拉下来,乌朝忙着整顿人手,往前线赶,不然听到这些,可真是要给她竖个大拇指。
燕青冥瞥了眼正抱怨的小姑娘,伸手把人拉在怀里,默默地给她揉了揉手腕,没放过她方才甩手的动作。
颜绾书也就是想逗逗他,想驱散一下被湛雅影响的心情,不算认真的话,他却认真的给她揉手段,缓解酸疼。
她垂下眼睫,有些不知所措。
从前能心安理得接受的一切,自从隐约察觉到他心思之后,便觉得格外的艰难。
她可以对他不动心,却也不想践踏他的一片心意。不能敷衍对待,不能玩笑,也不能太过小心翼翼……她真的好难!
察觉到她的安静,燕青冥眼里有一丝笑意。
特意俯身靠近她耳侧,轻声低语“娘子心地善良,娇软可人,凶点也没关系,我喜欢。”
轰的一声,颜绾书的耳侧像是炸了一番,脑海嗡鸣。
脸颊蓦地红了不少,鸵鸟似的背对着他,好似没听见这话。
若说之前只是察觉一点心思,现下他这意思跟挑明了没两样,如他这般的人,何时会把喜欢两字,如家常便饭一般说出来。
只两字便足够。
她转念一想,喜欢她好像也是挺正常的事。
她长的好看,身份也不是配不上,有没有什么太大的缺点,喜欢上她是什么很难的事吗?
喜欢她,想追她的多如牛毛。
淡定点,他也是其中追求者之一,唯二的不同,便是顶着她夫君的身份,与她有肌肤之亲罢了。
颜绾书本是心底安慰自己,奈何越安慰,越淡定不了。
他的确还是不同的,与所有的追求者都不同。
燕青冥见她低着头不吭声,也未曾步步紧逼。
他以为他近些时日的所作所为都表现的足够明显,奈何这丫头也太会给自己找借口了,竟然还能认为他‘口味独特’,不表明一些,她永远装聋作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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