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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青冥稍顿,将人拥入怀里,满是欢喜。
“记得。”
“陪你出去走走。”
“什么呀,明明是我陪你去找解毒的药。”
颜绾书不满的反驳,他就记得她的,不记得自己的。
她不想再让他的寒毒发作而无药可救,世上如此大,她总能找到办法的。
只是现如今景信刚登基,事情繁多,她和他的身体也不太好,还需要养养,才能支撑往后去四处走走的想法。
燕青冥额首应下,连声称“是是是。”
说不尽的敷衍,所有的关注和认真怕是都用在她身上了。
景信抽空来燕王府一趟,燕青冥直接把玉玺交给了他。
“剩下的事情该由皇上自己做主了,阎殿归还朝廷,臣会留下半年,将一切事务归还,半年后,还望皇上如约放臣离开。”
“皇兄可是在怪我?所以不愿再帮我?”景信没接那玉玺,目光执着的看着燕青冥。
他自小\便在深宫里长大,早就被人遗忘了,若没有皇兄,他早该死了千万回。
他叫一声皇兄,是真的把他当做亲哥。
今日是他们一同所努力得来的结果,现在却要留下他一个人?
若他知晓,去宫里那一趟,会让颜绾书出事,导致现在的结果,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去的。
“不是。”
燕青冥抬眸,拍了拍景信的肩膀。
“你已经长大了,该做的都能做的很好。阎殿交给你,我亦放心。她想出去走走,我陪陪她。”
颜绾书从前是一个很闲的人,只要一张榻,一本书,一些吃的,她就能自娱自乐活的很好又自在。
她说要出去走,燕青冥觉得很是意外,但只要是她想做的,他都会支持。
他承诺的已经做到,景信这些年来亦做的很好,他留下半年一是为身体,二是为稳妥。
景信还要再劝,燕青冥已是将玉玺放入他手心。
“皇上若是还当我是兄长,便别再劝,为你我都好。”
自古帝王多猜疑,他手中权势太多,久留皇城,久而久之,于他们之间而言,皆是一种伤害。
燕青冥看的很透彻,也真是因为这透彻,让景信没法再劝,只能应下。
新皇登基,一切将重新洗牌。
徐家突然的历经三朝,地位飞云之上,崔家不偏不倚,倒还能安稳的坐在位置上,但也仅此而已了。
后来居上的江家,舍女求荣,勉强保住自己的地位,却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可能。
吴太师随景承和一\党,该处理的都处理了。
吴韵在宫中内乱里,被吃了神药的人乱刀砍死了。
她这一生何其悲惨,但人死如灯灭,一切都不存在了。
吴松月这个姑娘,一开始是有点脑子不好使,但也只是单纯的心直口快罢了,没有别的坏心思。
吴家倒台,她是唯一被留下的那个。
她看的很开,没有仇怨,只心里有些对燕王妃的愧疚。
若非她姐姐那一出,燕王妃的孩子兴许还能保得住。
她一身布衣,临走之前,偷偷去燕王府周围等待了两日,没有等到想见的人,最终去了一趟中医馆,悄悄的把自己身上能有的银钱都留下了。
她一身清白,虽不能弥补什么,但求她一丝心安。
江映雪什么下场,颜绾书不知道,但江家都已把其抛弃,想来也是没什么好下场的。
若说仇恨的,景承和当属第一。
何其幸运,这人在那场内乱里活了下来,只剩一口气。
如今手脚带着镣铐,如吴韵那般,再深宫里的一角做着最下等的火,时刻有太监陪着。
他求死不能,只能这般屈\辱的苟活着,生受折\磨,这是他应有的惩罚。
经此一事,颜勒亦辞去大将军一职,只闲散的当个普通人,每日陪着家人。
但将军府仍在,景信仍然是想要与燕青冥建立联系的,因而直接册封颜正青为镇北将军。
他亦有意让颜温入仕为官,只颜温心思清明,不愿入仕,仍旧做他的生意,这事景信便没再提。
***
天气渐热,颜绾书因为养身体,闭门不出,燕青冥偶尔出去与景信商讨要事,多数时候都是在陪着她的。
六月二十,燕王府隔壁的镇北将军府喜气一片。
颜绾书今日特地起的很早,梳妆打扮,越过月牙门,进入将军府。
今日是颜温与应婉白的大婚之日。
虽那日将军府被烧,但不过都是些身外之物,颜温底下铺子众多,多费心些,也能够再筹备妥当。
颜温与应婉白本是商量将婚期延期,为的是颜绾书刚刚痛失爱子,不易喜事。
应婉白亦是赞同,只最后颜绾书不同意了。
本就定好的大喜日子,何故因她而推迟。
她的失职不小心不该让别人买单。
颜绾书想做的,燕青冥皆是认同的,有他施压,颜温和应婉白最终也没有延迟,如期举行。
他们也愿这喜气能冲一冲连日来的不顺,为颜绾书他们带来些好消息。
颜温这处还在准备着去迎亲的事宜,万锦也没让颜绾书乱走动,只让她坐在院子里,披风护好了,看着旁人动。
燕青冥陪在她旁边坐着。他身上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还在慢慢愈合。
那箭上的毒再厉害,也不如他身上的寒毒,解了也就没什么事了。
比起他,颜绾书还是脆弱的多。
至今脸上都没什么血色,胃口不大,每日能吃的很少,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去,快要成皮包骨头,赶上景信了。
甚至到了走两步就会累的地步,燕青冥看的心疼,药膳什么的都备上了,但效果不佳。
就这会儿手上还拿着养身子的汤盅,时不时的喂上两口。
不论是将军府的人还是王府的人,对这幅场景早就习以为常了,只每次看见,都还是免不了艳羡。
看着周围忙碌的人,颜绾书的心情有些好。
“这会儿应应该是起了,梳妆打扮,还得绞面,可疼了,但是最后会很漂亮,可惜我没能去看。”
说着,她侧首看向燕青冥,难掩哀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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