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夭在越医大度过了愉快的一天。
成安诺过来接她放学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好心情。
虽然表情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成安诺就是感觉小师叔身上流转的气息颇为愉悦。
“小师叔,你今天很高兴吗?”
木桃夭微扬了一下秀气好看的平眉,道:“有这么明显?”
“我感觉到了。小姑娘就该多开心些。”
果然师祖的决定是对的。让小师叔跟同龄人相处好一点一点改点她淡然如百岁老人的心态。
以前他跟父母去桃源山村看师祖和小师叔的时候,总觉得小师叔无喜无悲,半点都没有小姑娘家家活泼。
现在才一天就感觉有点不一样了。真好!
成安诺哪里知道,木桃夭就是故意不遮掩的,好让成安诺跟大师兄“报告”,大师兄肯定会向师父细述,两位师父和小师母也就放心了。
自己生活在桃源山村十八年,就是出去也是跟着师父们出去的,这次一个人出来,还要在外面呆上几个月,师父师母肯定会放心不下。
三位老人家的年纪那么大了,她怎么会让他们提心吊胆寝食难安呢。
“小师叔,我爸妈让我接你回家吃饭。今天妈做了你喜欢吃的水煮鱼。”他妈妈李玉雪是香都人,最擅长做的菜就是水煮鱼。
“好。明天不用过来接送我了,你不顺路。”不同系,家的方向也不同。
“小师叔,那我帮你报个晚班的驾校?还是周末的?”
“晚班的。”反正会开车,就走一下形式。
木桃夭觉得,在某些方面,这个文明的社会还真比不上中洲大陆方便。
明明懂的东西,还要浪费时间去走那个形式。
“小师叔,你要读书的话明明可以直接读博的,怎么从大一读起?”
“有些新鲜的东西需要接触下。”大一生和博士生的心态肯定不一样。
成安诺侧脸看了木桃夭一下,笑问:“小师叔,有什么东西是你不喜欢的?”
木桃夭想了一下:“我不吃香菜?”
人都说水煮鱼里不放香菜是没有灵魂的,但她就是不吃香菜!
成安诺噗哧一声。
“小师叔,你连榴莲、臭豆腐这些都吃,怎么就不吃香菜呢?”
“大概是,那股味不合我的胃口吧。”
“好吧。”
“小师叔,你以后打算在医院里做医生还是去相关部门做法医?”
“以后再说了。”
她还没想好。但肯定不会去医院或者相关部门朝九晚五。那太浪费她的时间了!
“我爸想让你接手古医门。”
“你接。”
古医门或者古武派她都不想接。
上一世迫不得已才做女帝,太累了。
这一世不用为了活命去拼,她不想把各种责任揽到身上来。
在其位,就要谋其政。
成安诺:“……小师叔,我的医术远不及你。”
“不懂就问。你还年轻。”不管谁接,反正她不接!
师侄俩就这样把话题拐到了医术上。
大多是成安诺问,木桃夭答。
正常来说,木桃夭并不多话,但别人问她也会很耐心地回答。
半个小时后到了城南的成家。
成家的家庭成员简单,成然是成老爷子的小儿子,八十多岁的成老爷子和老太太大多时间都跟着大女儿成心一家住在城东,所以此时成家只有成然一家三口。
李玉雪听到说话声,围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见到木桃夭,脸上就堆满了慈爱的笑容。
“夭夭,快去洗手,我做了你喜欢吃的菜。”
“谢谢嫂子。”
“你这孩子还跟嫂子客气呢。”
木桃夭笑了一下。
水煮鱼的香味让木桃夭食欲大开,吃得比平时多了一碗饭。
成然和李玉雪笑得皱纹都明显了。
“夭夭,你喜欢吃嫂子做的饭就天天过来,或者嫂子过去给你做。”
“不用了嫂子。城南到城北半个小时车程,不要折腾。”
成然:“要不你住到家里?每天与安诺一起回来?”
木桃夭摇头:“大师兄和嫂子放心吧,饿不着我。”
口欲当然没有自己住来得重要。
饭后,木桃夭在成家喝了一盏茶就让成安诺送她回去了。
成然看着车屁股感慨地说:“明明小师妹才18岁,怎么我总觉得她比师父的年纪还要大?”
李玉雪笑道:“小夭夭从小跟着两位师父长大,性子也却还没有两位师父活泛。总觉得她心里藏了事,却不应该啊!一个18岁的小姑娘哪会有什么心事?”
“村里也有不少孩子,她应该不孤独的。怎么就养成这样的性子?木村长家的木婉小丫头与夭夭一起长大,怎么两孩子的性子相差那么远?”
成然想不通。
“会不会是像她亲生父母?”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父母居然能生出如此惊才绝艳的女儿?唉,算了,他们都扔了夭夭,这种父母不要也罢。以后我们拿小师妹当女儿疼就好。”
李玉雪点头。
以前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能生一个孩子,她一直遗憾没能再生个女儿。现在好了,白得一个小师妹当女儿!
她娘家在香都,离越都有些距离,就算有侄女也疼不到,何况还没有。
“成然,明天若是夭夭不过来吃饭,咱们下班后就去外面吃,然后给夭夭买些东西送过去。”
“嗯。”
回家路上的木桃夭完全不知道她大师兄夫妻俩正在商量着哪个牌子的衣服符合她的气质,哪方面的书籍又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对了,玉雪,你说我要是向那位帝都来的小少爷借些孤本给夭夭看,他会愿意借吗?”
“这……不太可能吧?那小少爷的性子……应该不是热心的人?”
她没见过那位帝都来的小少爷,但成然每次去给他看病回来后都会跟她讨论病情,然后接着吐槽几句那位病人不好相处的性子。
“玉雪,我还没跟你说过那位小少爷是什么人吧?他是……”
李玉雪打断他:“不该问的我不问,你能说的自会说。对我来说他是什么身份不重要,他只是你的病人而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