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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大富还趴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悔恨认错。
穆青青蹲在他面前,看了他半晌,内心却没有丝毫波澜。
直到穆大富哭不动了,穆青青这才一把拎起他,像抓住毫无反抗之力的鸡仔一般往河边去。
离河边愈近,吹在身上的寒风就愈加猛烈!
穆大富已经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却卯足了劲儿的拼命挣扎。
因为他看得出来,穆青青打算把他扔进河里去,像当初他扔穆淮那般。
可他被穆青青抓到河边后,穆青青却没有把他完全扔进河里,反而扭住他两条胳膊,只让他大半个人浸泡在河水中。
入了冬的河水,冰冷程度不亚于刀子在血肉上凌迟。
穆大富浑身还带着伤,这般一浸泡,又冷又疼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穆青青面无表情的看着,哪怕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却也依旧无动于衷。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青青才回神似的,把穆大富从河里捞了上来。
湿漉漉的衣裳贴在穆大富身上,他褶子布满的脸此刻灰白一片,嘴唇更是冻得打颤合不起来。
穆青青把他扔在地上,声音低沉沉的,像是催命的恶鬼那般渗人“现在你能不能活着,就全靠天意了。”
穆大富此刻脑子已经有些晕乎,只感觉到那恶魔般的女孩似乎不见了,他便拼了命的往穆家大院方向爬去。
可是爬了很久,却依然感觉自己还在漆黑无人的小路上,前面熟悉的村子一眼看不到头。
后背的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四肢也僵硬着麻木。他努力撑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歪着头昏死了过去。
穆青青并没有走远,反而一直在悄无声息的跟着穆大富。
见他终于昏死,穆青青这才折回去,把自己留下的碎银子和铜板全部捡走。
祠堂外的旧锁早就被她扔了,村里的土路留不下任何痕迹,没有人会知道她在这个黑夜里来过。
夜色愈沉。
小路两旁的枝桠向外延展,隐隐绰绰中传来几道不知名鸟儿的叫声。
穆青青回头看了一眼,穆大富的身影已经完全看不见了,就恍似这条路上乃至这个村子里,只剩下她一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穆青青终于到了自家院子外。
她顺着小门进去,到了后院,发现穆爸正在给骡子和马喂饲料。
见穆青青从外面走进来,穆爸诧异问道“你不是在屋子里吗?什么时候出去的?”
穆青青边往前走边说道“出去拿了点东西。”
穆爸也没有多想,只点了头“天色冷,早点回屋睡觉吧!”
穆青青“嗯”了一声,从小廊中穿过去,最后到了前院。
家人其实都还没休息,穆妈和穆二婶还在厨房忙活,为他们准备第二日的早餐。穆青青也缩在堂屋中,就着炭火中最后一点火光,争分夺秒的织手套。
穆淮应当是早早就睡了,屋子里没有半点动静。而酒酒却站在屋门口,正在安静的看着她。
穆青青走上前去,碍于手冷没有牵她,只在酒酒的头上揉了揉“怎么还不睡觉?”
酒酒抬起头,不答话却反而问道“姐姐,你去祠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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