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来人,行人们纷纷让开,随即恭敬的行礼。
“杨大人!”
“杨大人。”
来的正是杨城,而他的身后,还跟着两道英俊潇洒的身影。
一道温文尔雅,一道霸气冷酷。
三个人来到沈妙面前,齐刷刷的将她围了起来,呈保护姿态。
沈妙还来不及询问怎么回事,就听到沈昱珩带着冰霜的声音响起。
“这种浪费粮食,仗势欺人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欺压当地才百姓,杨大人你可要好好调查一下。”
杨城“面露难色”,犹豫的说;“沈少爷可真是折煞我了,这位可是潞城王家的夫人,我一个新城的县官,想管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沈昱珩毫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你管不了,我总管得了了吧。”
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那是一块最简单不过的桃木牌子,但是上面那个“天虎军”却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震。
鼎鼎有名的天虎军团,是帝国出了名骁勇善战的一支队伍。
除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龙军,不管跟任何队伍对上,都是所向无敌的。
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子,竟然有天虎军的领军腰牌,听他的口音又是外地的,八成是京城的某位贵族少爷。
想到这里,王夫人就惊出了一身冷汗。
今日她本想着过来教训一下沈妙,让她不要勾引自己的儿子,妄图想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以往她每次都这样警告那些勾引她儿子的女人,每个都是抽抽噎噎的说没有,然后就灰溜的离开了。
哪里有一个像沈妙这样的。
但是现在,一个县官,一个京城大少爷都护着她,这个沈妙恐怕不简单。
但是这时,王夫人却看到那位大少爷旁边的男子冲沈妙走过去,柔情的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亲密,难不成,他就是沈妙嫁的男人。
不是说柿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吗,怎么会有这种气势。
“杨大人,我相信咱们新城的人还是很和善的,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加强外人进城的排查。”
“放心吧。”
沈昱珩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沈妙这也厉害,不会出什么事的,再说了,这不有我们在呢。”
王夫人看的一愣一愣的,老样子,真正当主导位置的是沈妙的这个相公。
他到底是什么,竟然真的让这样两个人听从他的话。
还不等她想出个所以然,陆深的眼神就看了过来,那如同深不见底的枯井般的双眸望过来,王夫人浑身一僵。
“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还有令郎,我也希望不要在铺子面前看到他,听懂了吗?”
不是身份,也不是样貌,而死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势,让她不受控制的点头和惧怕。
王夫人觉得自己曾经见过,最大的官都没有眼前的男人有气势,她吓得连连点头,丢不丢脸脸也顾不上了。
另一边,听说那个男子又来找沈妙了,寇氏坐不住了。
她本打算去一趟陆家的,但是想了想,还是径直朝沈妙的铺子走去。
还没过去就看到那边热热闹闹的样子,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八成是沈妙又折腾什么幺蛾子了。
“哎哟,真是丢脸啊,自家的孙媳妇竟然背着孙子偷欢乐,我们家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摊上这样不要脸的!”
路过的行人听到这个老太婆突然拍腿哭喊,内容还这么劲爆,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有的好事的,迫不及待的就问了一句“大娘,你孙媳妇真给你孙子戴绿帽子了啊?”
“可不是,天天跟人家拉拉扯扯的,我可听说了,人家男的说什么天天都来找他,我可怜的孙儿啊!”
寇氏干嚎起来,但是路人可没有这么泛滥的同情人。
因为这种家丑,别人都是恨不得堵死在肚子里,这个老太婆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在街上就嚷嚷起来,像是恨不得让大家知道她孙媳妇是个放荡的女人一样。
“大娘,你孙媳妇就在这个镇子上吗?这种女人就应该抓她去浸猪笼沉塘!”
“对!如此不要脸可还得了,大娘,你孙媳妇是哪个,万一我们认识呢,也能帮着你收拾她。”
寇氏擦了擦没有一滴泪水的眼角,装出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却一股脑的说了出来“还不是沈妙,就是前面沈妙甜品站的掌柜,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的,表面看着正儿八经的,背地里不知道怎么水性杨花呢。”
“……”听完她的话,路过的行人都沉默了。
有的甚至直接冲她翻了个白眼。
寇氏一脸茫然,这跟她预料中的反应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啊。
有的人还算好心,看她疑惑,还给她指了指“你不如直接去那边看看吧,你孙媳妇他们都在那边呢。”
寇氏满脸疑惑的刚准备走过去,结果人还还转身,就听到身后行人偷笑的声音。
“这个恐怕就是沈掌柜夫家那边的奶奶吧,真是歹毒,竟然这样当街抹黑人家的名声,难怪沈掌柜要分家。”
“我早就听说了,陆家那边的人很恶毒的,现在看来,可不是一般的恶毒。”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婆家,哎哟,真是想想都可怕。”
“要不是沈掌柜的相公正在铺子里,恐怕我还会信一点哈哈哈。”
寇氏的脸刷的一下就黑了,她迫不及待的朝沈妙的铺子走去,结果一过去就看到密密麻麻的人。
看到她,陆深和沈妙同时皱起眉头。
而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路跟着寇氏的人,非常“体贴”的跟陆深他们说了刚刚寇氏的壮举。
陆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起来。
他没有理会王夫人,而是朝着寇氏走过去,眼中已经毫无温度。
“我竟是不知道奶奶是如此心疼我,还会深怕我被戴绿帽子了?”
“……”寇氏看着面前冷漠的陆深,一时哑口无言起来。
之前陆深的警告,她了还记得呢。
“奶奶,别逼我跟做跟父亲一样的事情,跟家里彻底决裂,老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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