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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红好歹也是珠宝设计师,自然一眼就认出了凡卡夫大师,她一时间呆愣住站在一边说不出话。
她在珠宝设计师里面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和凡卡夫这样的顶级珠宝大师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凡卡夫五官深邃,鼻梁高挺,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是白种人。
他一眼就看到托盘里损坏的手链。
李宏盛本来还在观望,这会突然冒出一个气势强大的男人,说是买主有票据,人家还把凡卡夫大师亲自带来了。
凡卡夫他是不认识,但单看蔡红的颜色应该是错不了,毕竟都是同行,如果不是她早就开口了。
“这是谁损坏的!”凡卡夫一口外国语调,深邃的眼眸凝聚着怒气。
他设计的每一个作品那就像自己的孩子,亲眼看见自己的作品被损坏成这副模样他当然非常的生气!
很生气的那种!
“凡卡夫大师,这么说这条手链当真是你设计的那一条?”蔡红深吸一口气。
他们公司曾经也想请凡卡夫大师设计珠宝,甚至出高价聘请他成为赛尔珠宝的首席设计师,却都没有成功。
别说是他们公司,其他公司也都开出高价聘请,他都不为所动。
他是一个个体,没有任何的公司,如果有那就是他一个人成立的品牌,只有一个工作室,但是每年他设计的珠宝都卖出高价。
就如这一条手链,一千万。
她之前不确定这条手链是他设计的,只因为在这条手链上没有找到他的商标。
“我难道还认不出自己的作品?”
蔡红被怼的哑口无言,刚才还趾高气昂兴师问罪的气焰瞬间没了大半。
任何一个出名的大师痞脾气都不好,凡卡夫也一样,他非常不给人面子,脾气又臭又犟。
不知道这位西装男人到底是怎么将他从京城请到这里来的,但她非常的有眼力劲,这个男人绝对不是她能够得罪的。
“云悦悦,怎么样?我办事可还算漂亮。”楼亭冲云悦抛了几下媚眼。
林湘心头一跳,迭忙看向云悦,见她不为所动心中骤然松了口气。
萧尘那样绝色尤物悦悦都看不上,楼亭这样的应该也看不上。
主要是悦悦自己长的就很漂亮,也不知道以后什么人才能配得上她家悦悦。
“……”
云悦开口,嗓音慵懒,“回头给你开点药。”
“可以啊,多开点。”楼亭笑呵呵的笑起来。
“???”
办公室的怪异的盯着他们两个,尤其是楼亭。
这男的怕不是有病,给他开药还笑呵呵的。
“真是气死我了,摆明了故意损坏的!”凡卡夫气的打破办公室的平静。
“谁损坏的?”
他抬眸扫向办公室的人。
“是她!她故意扯坏的!”荣莉这会底气十足的指着梁茜。
凡卡夫都亲自说是他设计的手链了,一千万没跑了!
梁茜死定了!
要么倾家荡产!
要么牢底坐穿!
梁茜自打楼亭进来之后就慌的不行,尤其是当蔡红都说他是凡卡夫大师的时候她脸色唰的白了下来,浑身细胞都在冒着冷汗。
凡卡夫蹙眉“你是对我设计的珠宝有什么不满意的?”
此刻被凡卡夫这么亲自一问,她心中更加忐忑,唇齿哆嗦,指甲死死的掐进掌心,脊背发凉。
“不、不是,我我不知道是你设计的,我如果知道是了肯定不会故意扯断的。”梁茜急哭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这条手链真的一千万她爸爸肯定会把她打死的。
他们家这两年是做了点生意,但是要拿一千万出来还是非常的困难。
她下意识看向李凤,用力钻进她的衣服,“妈。”
“你别着急,指不定是他合伙骗我们。”李凤安慰她。
蔡红提醒他,“梁夫人,他确实是珠宝大师凡卡夫,这一点没骗你。”
他们两个人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难道就是为了坑骗他们一千万。
今天这事就算是魏厅长来了,这事也是他们的错,要么赔钱要么吃官司。
她看清楚了,这里面能说话的是林湘身边那个女生,就连这位京城来的男人对她都客客气气。
梁夫人的女儿摆明了是得罪了人,今日这事怕就是那女生给人找回场子的。
李凤深吸一口气,“多少钱我们赔就是了。”
“这位女士,这条手链一千万,请问是刷卡还是转账?”楼亭笑着,收钱他最在行。
云悦悦摆明了不打算息事宁人,那他来当这个坏人好了。
李凤蹙眉,眉眼刻薄,“什么手链一千万!你们摆明了是讹人,信不信我报警抓你们!”
楼亭笑着,将那张票据给她,“这是票据,你可以看一下,我谈一单生意就是上亿,没必要为了这一千万大老远从京城跑过来讹你。”
李凤脸色一白,抓紧手中的包,京城来的。
他们梁家在兰城也只是个小型企业,平时京城两个字他们想都不敢想,没想到居然让她在这遇见。
假的吧。
林湘都不认识京城的人,云悦怎么会认识京城的人,她只是一个贫困村来的继女怎么会认识京城的大人物。
关于云悦的一些消息,她也是从梁茜口中听说过,成绩是好,长的也漂亮,就是劣迹斑斑。
她仔细将票据核对了一下,真的是一千万!
母女两个人双腿发软,脸色白的发青。
楼亭依旧是笑呵呵的,“你们要是不相信也没有,报警打官司都可以,不过这一千万你们还是得赔。”
李宏盛以及肖业被刘晓燕惊的没话说。
从始至终他们就插不上一句话,凡卡夫他们不认识,一千万想都不敢想,如今这个男人开口就要索赔一千万,他们都觉得心惊。
就那么一条小小的手链真的要一千万!
刘晓燕前几天还听见有人说沈璇的一条项链就是五百万,她觉得那已经是天价了,没想到还有比她那条项链更贵的。
她当一辈子的老师别说五百万了,就算是一百万她也从未见过。
要么怎么说贫穷限制人的想象,教师行业就是这个样子,要想多赚点钱但凭拿死工资也就只能勉勉强强过日子,但想过的好一点就得去当私教去补课赚点外快。
“所以你们是赔还是不赔?”楼亭颀长的身高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明明是在笑,却有一种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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