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黎初的神色依旧冷漠,他拉着苏禾的手越过江若诗,走出了商场。
江若诗看着黎初离开了,她紧紧的攥起了拳头,她喜欢黎初,不过黎初不喜欢她。
黎初可能不知道,那次游戏她其实做了手脚,和黎初成为情侣也是她计划之内的事情,她以为黎初会喜欢她的,没有想到依旧没有。
黎初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游戏自然也是玩得起的,所以当知道要和江若诗成为情侣的时候,他没有拒绝,只是在开头表明不会喜欢江若诗的。
“哥哥,刚刚那个阿姨好像生气了耶。”
走出商场,苏禾微微仰着脑袋看黎初,她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对,是姐姐,姐姐好像生气了。”
小姑娘一脸愧疚的低着脑袋,似乎好像是在后悔自己的称呼,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没事,她怎么样和我们没有关系。”
黎初揉了揉苏禾的脑袋,嗓音很温柔。
“我不是故意叫她阿姨的,她也挺漂亮的,但是小禾不喜欢她,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太友好。”
小姑娘揪着手指头,头低低的,一脸委屈的说道,语气娇娇软软的。
单纯的小姑娘仿佛被人伤到了一样,语气委委屈屈的,小脸上也没有了笑容。
“没事,小禾没有叫错,叫他阿姨没有错的。”
黎初伸手捏了捏苏禾的脸蛋,耐着性子说道。
小姑娘到底是太单纯了,小孩子性子,遇到一点点事情就会觉得特别的难过。
苏禾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来。
江若诗是谁,苏禾当然知道了,她了解黎初的一切事情,江若诗这个人自然也知道。
黎初可能不知道,但是她苏禾知道,黎初和江若诗意外在一起,都是江若诗一手策划的。
江若诗以为黎初会喜欢上她的,没有想到终究还是江若诗一个人一厢情愿罢了。
——
苏禾坐在黎家别墅后花园的秋千上面,她嘴里含着棒棒糖,悠闲的荡着双腿,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若有所思。
棒棒糖是个好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根棒棒糖会让人的心情变好。
甜的东西固然可以甜如心里,但是棒棒糖在她苏禾的手里,会是毒药,致命的毒药。
后花园的亭子里,黎初和阮书宁相对坐在石凳上面,他们面前摆放着电脑,两个人在讨论着事情。
“你看,这小姑娘无忧无虑的,看起来就是一个没有烦恼的傻丫头。”
A市那边的刺杀一波又一波的,就是怕黎初可以活着回A市,阮书宁烦躁的挠了挠头发,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苏禾身上。
苏禾活得没心没肺,高兴不高兴都写在脸上,一点烦恼都没有。
“小姑娘的确无忧无虑,我想守护住小姑娘的这份天真。”
黎初深呼吸一口气,他的目光温柔的落在苏禾身上,小姑娘性格很好,没心没肺的,留在他身边的这些天,他也感觉到了快乐。
“我忽然间觉得,你如果失忆了那就好了。”
阮书宁意味深长的看着黎初说道。
如果黎初失忆了,A市那边的人还会不会对他动手?
也许不会了。
都是血脉相连的关系,如果不是因为黎初是继承人的缘故,那帮人不会赶尽杀绝的。
不过现在呢,是利益至上。
“不管他们还会不会对我动手,但是这样黎昔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黎初摇了摇头说道,黎家那群人他还是清楚得很的,在没有触碰到利益的时候,关系可以很融洽,但是一旦触碰到了利益之后,血缘什么的都要靠边站了。
黎昔是黎初的堂弟,两个人虽然不是同父同母所生,但是关系却铁得很。
如果黎初出现了意外,继承人的身份就会落在黎昔的身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你想着他?万一他也参与了呢?”
阮书宁虽然和黎初的关系很好,但是却对黎昔不熟悉,也不怎么和黎昔相处过。
黎初出事,继承人就会顺理成章的落在黎昔的身上,受益人最大的就是黎昔,谁知道黎昔在中间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他不会的,我信得过他。”
黎初摇头,缓缓的开口说道。
其实这样看来最大的受益人就是黎昔,不过黎初相信黎昔不是这样的人。
阮书宁不说话,他倒是希望黎昔没有参与,黎初很少会无条件的去相信一个人。
“哥哥,给你糖吃,不要不高兴好吗?”
苏禾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她看着黎初说道,然后非常利索的撕掉糖衣,递到黎初的唇边。
黎初微愣,对上小姑娘期待的眼神,黎初把棒棒糖含入了嘴里。
“小禾,你最近有没有去过我房间?”
黎初看着苏禾,他突然间开口询问起来,语气就真的是挺认真的。
苏禾歪着脑袋看黎初,眨了眨眼睛,“小禾每天早上有去叫哥哥起床。”
她疑惑的看着黎初,表情懵懵懂懂的,她回忆起来。
苏禾起的时候黎初基本上都没有起床,苏禾醒过来都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叫黎初起床,已经持续挺多天了。
“呀,蝴蝶。”
黎初刚刚还想问什么,苏禾眼尖的看到了一只蝴蝶,她就去追蝴蝶了。
看着小姑娘那兴高采烈的模样,黎初摇了摇头。
他家小姑娘那么的单纯可爱,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和小姑娘有关系呢,对吧?
“想到什么了?”
阮书宁问道。
“从第一个人无故死亡到现在已经有五个了,看似都是无意的死亡,但是你觉得会有那么多的意外吗?”
黎初问道,第一个人他可以说是发生意外,但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都不能都是意外吧?
这五个都是在他睡醒后发现死亡的,应该都是想要来刺杀他的人。
而且这五个人都可以验出有糖的黏液。
“或许有人在暗中保护你。”
“小女孩喜欢吃糖很正常,苏禾身上都是随身携带糖的,但是那些糖她经常吃呀,是正常的。”
阮书宁分析着说道,语气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