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送你的破境丹，你吃了吗？”萧恪询问。
虚明眨了眨眼，点头道：“吃了。”
“没突破？”萧恪有些疑惑。
“没。”虚明做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挠了挠光头。
“这倒是奇了，伸手过来，孤帮你看看。”
“这个…师叔祖玄痴首座已经帮我看过了。”虚明道。
“玄痴？”萧恪顿了顿，他确实懂点医术，但跟少林寺医术最好的玄痴相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玄痴首座怎么说？”萧恪有些好奇。
一侧的虚渡听到玄痴的名字，也张望了过来。
虚明叹了口气，道：“他说…我吃的丹药，就算是给猪吃，也该突破了。”
“咳咳…”萧恪咳红了脸。
“虚明师弟以前受过伤？”虚渡在一旁询问，他对虚明有些印象。
虚明摇头，道：“应该是我的学武天赋太差了吧，不过师叔祖说我在医术方面天赋不错。”
说着，他面上露出些许憧憬之色。
“虚明，最近几日你负责照顾三皇子殿下。”一侧的圆慧开口，“先跟我来。”
“嗯。”
虚明冲着萧恪和虚渡分别行了一个佛礼后，跟着圆慧出了前院。
“殿下，属下送您如厕。”瞥到虚明身影消失后，林九搀扶住了萧恪的手臂。
“如厕？”萧恪懵逼，孤什么时候说过要如厕了？
林九隐晦的瞥了眼一侧的虚渡，萧恪顿时恍然大悟。
来到一处前院的一处柳树下，林九左右瞧了瞧，确定周围没人后。
“殿下，刚刚那个虚明可能是九皇子殿下。”
“咳咳…你说什么？”萧恪一脸的不可置信。
林九沉声道：“长得很像，而且当初东厂大都督花无涯似乎搜查过少林寺。”
“不是说他已经死了吗？”萧恪的面色变得肃然起来。
“属下不知，但那虚明长得确实跟九皇子殿下很像。”林九说道，他曾见过九皇子几面，印象颇为深刻。
“若他真是萧寻…怎会是杂役弟子？少林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些。”萧恪有些无法理解。
“或许只有这样才不那么引人注目。”林九想了想，又道，“我记得当初九皇子被护送出宫时，中了剧毒…少林寺药王院首座玄痴医术高超，金刀护卫将他送来少林寺确有可能。”
萧恪眼眸中闪过明悟，道：“乔峰作为丐帮新秀，又岂会跟普通的杂役弟子成为至交好友？还有那玄痴，对他也很不一般。”
“调查中还有一件事，藏经阁的守阁长老曾送给他一块千年肉佛。”林九想起了这茬。
“千年肉佛？”萧恪诧异，突然问道，“你说他有没有认出孤？”
林九顿了顿，道：“他不需要认出殿下。”
“什么意思？”萧恪皱眉。
林九暗叹一口气，道：“少林寺所有人都知道殿下的身份，想来从一开始他便在躲着殿下。”
萧恪：“……”
“他是小九的话……”萧恪转了拇指上的扳指，默默谋划起来。
林九在一旁提醒了一句：“九皇子殿下的经脉应该出了问题。”
“经脉。”萧恪点头，这一点刚刚他便想到了。
“不过是真是假还要我亲自试过才能确定。”萧恪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一个完好的九皇子和一个无法修炼的九皇子，完全是两码事。
“若是他的经脉真有问题，倒是可以拉拢一番。”萧恪定下了策略。
另一边，虚明已经暂时忘记了萧恪，他被圆慧领到了药王院的丹楼。
圆慧小声介绍道：“丹楼是咱药王院存放丹药和名贵药材的地方，进出都需要登记；记住，没有特殊原因，不可擅入。”
“明白。”虚明点头，这和藏经阁的规矩差不多。
“昨日三皇子施展秘法，导致元气大伤，五脏六腑也均有损伤，需要服用一些汤药，你的工作是来此取药，并且按照药方熬制成汤，交给三皇子服用…”
“那他要付钱吗？”虚明好奇的问。
“付钱？”圆慧发愣。
“没什么。”虚明干笑一声。
圆慧摇了摇头，领着虚明来到了丹楼大殿的柜台前。
“圆进师兄，他是虚明师侄，最近几日负责为三皇子萧恪领药。”
在柜台里，有一黄衣和尚正在翻看经书。
听到圆慧的声音，圆进抬眼瞧了下虚明，轻嗯一声，将柜台上的一团药包扔给了虚明。
“每日早晚你过来领药即可。”出了丹楼后，圆慧留下一句话便走开了。
虚明拿着药包，忍不住回望了眼丹楼。
“这里要是完全对我开放多好。”虚明摸着下巴，有些遗憾。
作为药王院最值钱的地方，丹楼里至少也会有一位玄字辈高僧守候。
回到药王院前院，虚明依次跟虚渡和萧恪行过佛礼后，便开始在一侧的药炉熬药。
虚明熬制的是少林寺疗伤圣药玉灵散，他猜测少林寺对萧恪应该也没什么好感，不然又怎会让他一个小小杂役和尚熬药？
而且他不信少林寺里没有做成粉末的玉灵散！
在虚明守着药炉时，萧恪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虚明看，脑海里也在回想着自家那九弟的模样。
可惜，他对九皇子的印象实在是太淡了，隐约只记得九皇子身上那明黄色的蟒袍。
“小九帮孤熬药，父皇也没这待遇吧？”想到这，萧恪忍不住得意的笑了。
瞥到一侧的虚渡，他又觉着有些碍眼。
“虚渡，怎么没人帮你熬药？”
虚渡道：“贫僧伤的不重。”
萧恪嗤笑一声，略带玩味的道：“你的伤重不重，还有谁比孤更清楚？”
“阿弥陀佛。”虚渡到了声佛号，默默修炼起来。
萧恪觉着无趣，转而继续看向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