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姜小姐现在不画画了，不画画能有什么经济来源，你结婚两个月，是来实现暴富的吗？”
“这么把婚姻当成儿戏，顾总病了说不看就不看，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病！”
宁汶的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她一把摁住了准备起身的姜娆的手臂，冷笑一声，说：“真有意思，所以我们看不到的时候，顾淮昇身边的一个秘书都在为难她？”
“没有。”姜娆拉住了宁汶。
高雅淑只是最近两天才开始看她不顺眼，以前对她很好的，她如果和顾淮昇真的结束了，高雅淑也没有义务继续对她好。
“没有？”宁汶不信：“所以她这么凶是干什么？给顾淮昇抱不平？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都是你们的事情，她一个秘书在这里插手？”
“你知道什么是秘书吗？你对领导的感情私事不会避讳就算了，还要插手？”
“你是想要笑死我吗？”
姜娆拉住宁汶：“你别生气，又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撩了一下头发，看着高雅淑：“我一会儿过去，你先回去吧。”
宁汶太凶，加上是孕妇，高雅淑做不到站在病房门口和她吵架，本来说了两句已经有人看过来了。
能在中心医院住SViP的，都是林城的熟人，她又是顾淮昇的秘书，没有几个不认识的，她丢不起这个人。
而且宁汶说的对，既然要离婚了，那就干脆点，不要再有瓜葛了。
高雅淑离开，宁汶兀自生闷气，“你要去看他就去，我不用你配！”
“你还想不想离婚？”宁汶问：“这是他的苦肉计……”
宁汶的话，断在了姜娆的眼泪里。
她的难过看上去是忽然，忽然到让她愣住。
宁汶指尖缩了缩，不自然的别过头：“我知道我不该凶他的人，可是这个节骨眼上离婚，你以后还会有什么名声？”
“娆娆，这时候离婚是默认你和张云波之间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顾淮昇如果爱你不会这么做的！”她抿了一下唇瓣：“你爱上顾淮昇，真的不是一厢情愿吗？”
“去吧去看他，我不生气。”
宁汶无奈。
姜娆擦干眼泪往外走，高雅淑和司机都在病房门口，前者的工作强度很大，她手里已经那些离婚协议书了，可是顾淮昇发了高烧，又短暂的陷入了昏迷，所以她还没有拿出来给顾淮昇看。
而且他总觉得，顾淮昇给姜娆那么多，太过草率了些，姜娆一儿半女没生，并且才结婚两个多月，甚至外面都没什么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姜娆声名狼藉，就算是真的闹到法庭，也不占优势，凭什么给她那么多呢？
姜娆已经匆匆从宁汶的病房出来，高雅淑看着她，低声说：“姜小姐，我希望你明白，顾总的个人感情我从来不打算插手，但是离婚协议里的财产分割，一旦掺杂了股份，也算是我的工作之一。”
姜娆看着她，忽然笑了：“那你信不信，即便是我们要离婚了，我依旧能让顾淮昇换掉你。”
高雅淑居高临下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
姜娆越过她走入到了病房里，顾淮昇又睡了过去，他脸色比她离开的时候更加苍白一些，姜娆给苏晨雾要了酒精棉球，把所有人赶出去，一点一点的给他擦拭，进行物理降温。
日落西沉，顾淮昇的体温降了下去，人醒了过来。
彼时高雅淑带走了司机，估计是想给她个下马威，姜娆并不在乎，她用顾淮昇的卡定了夜宴王宫的外卖，他醒来，跑腿也到了。
姜娆要的粥，她拆开递给他，顾淮昇揉了揉发痛的脑袋，问：“高秘书呢？”
“走了。”
姜娆对着他笑：“又不是你老婆，还得无时无刻的守着你吗？”
顾淮昇跟着她笑。
两人说话的功夫，高雅淑又来，她带了饭盒，姜娆看到了，漫不经心的问：“高秘书跟了你多久了？”
本能的，顾淮昇看到了自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秘书身体僵硬了起来，她们两个之间的气氛也不对。
“有七年吗？”
顾淮昇看着高雅淑问。
“有的。”
姜娆笑：“如果是夫妻的话，该有七年之痒了。”
“胡说什么，高秘书有丈夫的。”
顾淮昇说着，还伸手揉了一下她的头，“这种玩笑开不得。”
姜娆笑笑，顾淮昇又问：“你们闹矛盾了？”
“如果我说是，并且不让你用她呢？”
“听你的。”
高雅淑的身体线条紧绷的更加厉害，她年龄不小了，家里还有个孩子，虽然工作能力在，但是如果是因为得罪老板女友而被辞退的话，肯定也找不到好的职场，她和丈夫的感情也很寡淡，当然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开个玩笑。”
姜娆忽然叉开话题：“苏医生让你留院观察一天，今天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工作，高秘书”工作能力强，做老板的不要什么都干。”
顾淮昇若有所思，应了一声。
短短几句话，高雅淑觉得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姜娆却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有姜娆在，顾淮昇一晚上没有摸到文件的边，充足的休息让他第二天神清气爽，苏晨雾让他出院。
办理完出院手续，顾淮昇给姜娆打电话，对方接的也快，他问：“你人在哪儿？”
“我上班了。”
“上班？”顾淮昇顿了一下，问：“做什么，在哪里，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
“RL总裁秘书助理。”
“你去南淮的公司做备用的总裁秘书？”
顾淮昇的心冷了一半，“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一定要离婚……”
是不是就是为了南淮？
顾淮昇口吻不对劲，姜娆下意识的解释：“我不会画画了，以后总要生活的，我就问了南淮哥哥，他让我过来试试，不是就雇用我的……”
“你想要上班，为什么不跟我说，顾氏肯定有比南淮那里更适合你的工作……”
“顾淮昇。”
姜娆打断他：“你真不明白吗？我是害怕别人的冷眼和嘲笑的。”
她无法去顾氏，离婚以后她就是前任总裁夫人，她已经跌落了神坛，没有姜时的身份和光环加持，她什么都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