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曳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而且她保护人的第一法则就是不让同行的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直到,路边一个小孩儿落单,一个男人一把抱起孩就跑,耳边是女人疯狂的哭声。
“我的孩子。”
西曳拧眉。
宁汶往外追了两步,她穿的高跟鞋,不方便跑。
西曳扶住宁汶,低声说:“你回去,我去追。”
“回哪儿?”
“回店里。”
宁汶很听话,她折身回到美容院里,西曳才朝抢孩子的人跑去。
对方带着一个孩子,根本就跑不快,尤其是跑不过西曳。
跑过一个巷子,西曳就一脚把人踢翻在地。
“往哪儿去?”
那人一看西曳,孩子一推就往回跑。
西曳没管那人,她直觉不对劲,单手抄起孩子大步往回跑。
回到美容院的时候,宁汶已经被两个男人拖了出来,衣服撕破了,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西曳血液逆流,猛地上前,把人踢开,脱下外套盖在了宁汶的身上。
两个人还想往上冲,西曳控制不住手痒,动手前还犹豫了一下。
会不会对孩子不利?
可是人已经近前了,似乎也容不得她细想。
两个人不是西曳的对手,宁汶脸上有伤,她想到心里恨得不行,加了力道。
其中一个人,她掰折了他的手腕。
宁汶紧紧攥着外套,给姜时打电话。
电话一通,宁汶就哽咽,眼泪哒哒往下掉,哽咽着,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姜时一顿,他真没想到,宁汶出门做个SPA都能出事,而且他和宁汶结婚时,也没有回避媒体,不论其他的地方,林城还有人会犯到宁汶头上。
姜时坐不住,会都不开了,从政府里出来,五分钟不到就到了美容院。
看得出来,她真的受了委屈,脸上有巴掌印,短短五分钟,巴掌印在她的脸上已经淤青,宁汶很害怕,姜时倒时,她在哭,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里都是眼泪,雾蒙蒙的,身体都在颤抖。
这一幕狠狠地戳在了姜时的心上。
在场的人,可能不认识宁汶,但是没有一个不认识姜时的。
姜时大步走到宁汶身边,把人抱住。
这时,他才看到,宁汶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坏了。
汹涌的杀意冒了上来,宁汶看到他,一瞬间更加脆弱,整个人埋在姜时怀里,眼泪沾湿了姜时的衣襟。
西曳也解决完了,她走了过来,看着姜时,口吻生冷:“我掰折了动手那个人的手腕。”
姜时把人抱起来,“回去。”
当天,省长夫人被人从美容院里拽出来殴打险些猥亵的词条一瞬间飞上了热搜第一,还有宁汶衣服被扯坏的照片。
姜时给微博那边施压,凡是涉及宁汶的名字,全部吞掉。
美容院的监控被他取走,一时间网上不确定这个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这个仇,他给宁汶报。
不用任何人插手。
宁汶受了惊,睡觉都惊醒了起来。
姜时非常不负责任,把姜姜和宁宁丢给了姜老爷子,工作也不做了,专心在家里陪宁汶。
女人一惊醒,姜时就把人抱住。
宁汶看着姜时,满心委屈:“我做梦梦见了我的照片被放了出来,你要和我离婚。”
“汶汶,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有保护好你。不要怕,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你的身边。”
第二天晚,姜家来了人。
是上面下来的人,指正姜时工作。
说姜时不按照规矩办事,微博风气不正,就是他官风不正的原因。
姜时当下就把任免文件扔了过去:“我不做了。”
“这个省长我不做,不代表我姜时活不下去!搞清楚,我太太被人当街欺负,如果我视而不见,就是连我的太太都护不住!那我何谈保护林城的百姓?”
“抱歉,我姜家庙小,装不下你们这些大佛,管家,送客!”
这件事戳到了姜时的肺管。
之前因为工作,姜娆被顾初欺辱,他按捺不发忍了下来,不代表着他愿意一直容忍这样的事情。
如果真的让他的家人一直受委屈,那么这个省长谁愿意做,谁做!
姜时和人争执的声音被宁汶听到了,她坐在台阶上哭。
姜时把人抱起来:“怎么哭了?”
“阿时,你因为跟人家吵什么,什么事情我都能承受。”
“能不能承受另说,汶汶,有我在,我就不能让你受不该受的委屈。”
他在宁汶唇瓣上落下一个吻,低声说:“好好休息,不要因为这件事情留下心理阴影,该出门出门,想穿什么穿什么。”
“是我的错,这次的事情,应该是我连累了你,我保证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
“那你的工作……”
姜时给她摘眼泪,“不做也罢。”
姜时真的生了气,哄睡宁汶,就手打了一份辞职报告。
递交了中央之后,引起了轩然大波,从上任以来,姜时一直兢兢业业,为了这份工作,曾经凶多吉少,一条命都是捡回来。
在位期间,他做下的功绩多得能列成一本书,这样的人才流失,是国家的损失。
姜时递交了辞呈之后,直接将工作撂了,不论多少人来请,都没有用。
姜时在姜家老宅,俞擎飞快地收集了证据,在中央的人第三次来请姜时时,他将王治的罪证递交上去。
但是他本人仍旧不愿意回去任职,他就在家陪妻子,给妻子做一日三餐,陪她出门逛街。
逛街当日,姜时被林城的普通人围住,“姜省长,听说您不任职了,是不是真的?”
姜时拧眉,“我陪汶汶的时间太少了,工作不是全部……”
这是变相的承认,晚上,姜时要离职的事情只冲头条,下面都是林城的普通百姓请愿,请姜时官复原职。
姜时也是一个普通人。
他没那么圣父,在没有娶宁汶之前,他怎么样都可以。
可是结婚了,宁汶是他的责任,是他的深爱。
在他最爱的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下被欺负的时候,没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他又气又疼,尽管周围的人是弱势群体,他还是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