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伦敦方面让我的部队现在就去支援锡利斯特拉?”
罗德岛营帐内,拉格伦公爵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位乘坐快艇抵达罗德岛的驻土耳其大使坎宁,语气略微有些激动的对峙道。
“拉格伦司令,请不要这么激动!”坎宁大使声音低声细语,嘴角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道。
“伦敦方面到底知不知道,在我接收这支部队的时候,它都已经快要面临崩溃的边缘!7%的伤亡, 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现在才一个星期时间,就让他们前往锡利斯特拉!他们真不怕闹出兵变吗?”拉格伦男爵忍不住将自己的怒火全部倾斜到坎宁的身上。
加里波利半岛上的严寒给不列颠军队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伤害,更是心理上的打击。想要依靠一个星期的时间,让资质没有经历过血战的不列颠军队本土战胜对严寒的恐惧是一件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诚然,拉格伦男爵可以命令军官用皮鞭与带有倒刺的马丁靴,强行让不列颠军队动员起来。
但是士兵是人不是牲口, 一味的依靠恐惧驱使军队战斗,得到的结果只会让军队士气更加的低迷,
闹不好,就要拉格伦男爵等人就要“喜迎”兵变。
“我知道司令官,您也不容易!”坎宁大使举着脸,赔笑着说道:“但是你也要伦敦方面做考虑,从不列颠政府向俄罗斯帝国宣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但是我们的军队还没有拉出一个让伦敦民众满意的成绩。伦敦方面总要顾虑到一些舆论的压力……”
“舆论,舆论……我才离开伦敦几天,那个就被舆论绑架了!”保守派思想的拉格伦男爵忍不住埋怨了一句,“照我说,就应该将那些叫嚣战争的人全部拉到前线来!我一定会让我的军官好好的用他们脚下的皮靴,狠狠地教育一下他们!”
说完,拉格伦男爵示威似的用力跺了两下。
“司令阁下,有些时候政府不得不考虑到伦敦民众的态度!”坎宁大使只能尽量以委婉地态度对拉格伦男爵解释,这位跟随着威灵顿公爵大半辈子的军人在某些方面比威灵顿男爵更加的固执,“伦敦方面只是让你们的军队挪动一下位置,并不是想让你们在冰天雪地里同俄罗斯的军队血拼!”
“哦?”拉格伦男爵诧异地看了坎宁一眼,疑惑地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不列颠军队千里迢迢前往锡利斯特拉不同俄罗斯帝国进行战斗吗?”
“政府考虑到了不列颠军队可能会存在一些困难, 所以他们并没有强制要求不列颠军队在抵达锡利斯特拉之后,迅速投入战斗!”坎宁大使解释了一句,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大叫了一声:“对啊!我差点把这个办法忘了!”
“怎么了?”拉格伦男爵一脸疑惑地望着坎宁大使道。
“司令官阁下,我突然想到既然我们的政府只是让军队摆出前往锡利斯特拉帮助奥斯曼帝国的架势愚蠢国家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反其道而行之!
在不列颠军队抵达瓦尔纳之后,您可以用联军司令部联合作战的名义,让军队停留在瓦尔纳地区!毕竟这一次是联合军事行动,不列颠在原则上不能够违背联合司令部的意见。这样的话,军队就可以顺利向伦敦政府交差了!”坎宁大使对拉格伦男爵提出了一个就解决方案。
听到坎宁大使的解决方案后,拉格伦男爵眼前一亮,紧紧握住了坎宁大使的手道:“您可真是军队的大救星!”
“司令官阁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也不想让不列颠的小伙子在这冰天雪地里,同俄罗斯帝国作战!”被拉格伦男爵一双粗糙大手握的生疼得的坎宁大使露出勉强的笑容回应道。
“那还等什么,我们马上行动吧!”拉格伦男爵语气激动地对坎宁大使说着,而后他又突然想到这项计划需要法兰西军队的配合,于是将主意打在坎宁大使的身上:“坎宁大使,法兰西方面……”
坎宁大使自然明白拉格伦男爵的意思,他拍着胸脯告诉拉格伦男爵,自己会做通法兰西方面的工作。
随后,坎宁大使与拉格伦男爵两人肩并肩离开了营帐,拉格伦男爵亲自将坎宁大使送上了快艇。
待到坎宁大使离开之后,拉格伦男爵再次召集了自己的副官与指挥军队的将校级别成员,向他们传达了伦敦政府的命令。
接到命令的将军与上校在剑桥公爵的带领下,纷纷表示不列颠军队的士气仍然处于恢复状态,最好还是继续留在罗德岛比较好。
“我当然知道留在罗德岛恢复士气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政府的命令必须要执行,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拉格伦男爵用犀利的目光环顾四周,语气不容置疑地对剑桥公爵命令道。
在拉格伦男爵的强制命令下,剑桥公爵等人只能听从远征军司令的命令。
“好了,你们各自回去准备吧!”拉格伦男爵掏出怀表看了一段时间后对剑桥公爵等人挥了挥手,“命令你们手下的部队,于下午四点准时出发!”
“是!”剑桥公爵等人回应了一句,而后各自前往各自的所管辖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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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剑桥公爵等人将启程的消息传达给手下的军官之后,迎接他们的同样也是军官们的抱怨。
剑桥公爵等人只好拿拉格伦男爵作为挡箭牌来搪塞他们,之后向他们下达了拉格伦男爵的命令。
就这样在一级级的命令下,士兵的内心同样也埋怨起了不近人情的拉格伦男爵。
最终在军官的皮靴之下,士兵不情不愿地的开始准备收拾行李出发。
而他们的妻子才听到出发的消息之后,同样也准备跟随着他们一起出发。
不过,拉格伦男爵在一个小时后的指令中,明确要求了随军妻子必须要留在罗德岛,理由是:不列颠现有的船只无法满足随军妻子一同行动。
一部分随军妻子听从了拉格伦男爵的命令,绝大多数的随军妻子依旧我行我素,她们相信拉格伦男爵到了最后一定会网开一面,让她们上船。
时间很快到达了下午三点,有海军中将邓达斯率领地中海舰队与运兵船出现在了罗德岛附近海域。
一艘艘小船从军舰上下放,划向了罗德岛。
当小船抵达罗德岛之后,站在罗德岛码头的士兵那你在景观的组织下排好队一个接着一个的上船,小船载着士兵、火炮、马匹驶向军舰。
至于说,那些同样等待上船的随军妻子。在拉格伦男爵的严厉监视下,没有一位军官敢于将一名随军妻子放上船。
加里波利的悲剧已经从侧面反映了,随军妻子这一体制的落后。
1万8千6百名士兵历时四个多小时全部上船,当最后一艘小船搭载着拉格伦男爵在金蛇冷清的夜空中上船后,蒸汽军舰发出了沉闷的“嘶吼”启动。
一路向北,逐渐消失在了视线范围以内,罗德岛上只剩下了一群滞留在岛上的随军妻子,还有几千多名驻守在罗德岛的法兰西后勤人员(其中包括工程部队,技术工种)
蒸汽军舰经过一夜的航行赶快便穿越了博斯布鲁斯海峡,于凌晨四点逐渐靠近瓦尔纳港口。
指挥军舰的邓达斯中将透过瞭望镜看到玩那港口停泊的法兰西军舰之后,立刻转身进入军舰内,轻轻地敲了敲拉格伦男爵在军舰内的房门。
“请进!”拉格伦男爵中气十足地对门外邓达斯中将回应道。
进入房间之中的邓达斯中将看到拉格伦男爵正站在桌子旁边低头注视着地图,他赶忙向拉格伦男爵汇报道:“司令阁下,我舰队已顺利抵达了瓦尔纳港口附近海域!”
拉格伦男爵抬起头,用疲惫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邓达斯中将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们尽管靠近就行了!”
“是!”接到命令的邓达斯中将离开了拉格伦男爵的房间。
而住在拉格伦男爵隔壁的剑桥公爵在听到隔壁传来的动静后,从固定的行军床上爬了起来,略微整理了一下仪容后来到了拉格伦男爵的放门口。
低着头听到门外传来动静的拉格伦男爵并没有抬起头,而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道:“又出了什么事?”
“司令阁下,您一夜没睡?”剑桥公爵试探性地询问拉格伦男爵一句。
拉格伦男爵听到是剑桥公爵的声音之后,抬起头同剑桥公爵对视了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你不也一夜没睡!”
“我……我这不是因为紧张嘛!”剑桥公爵支支吾吾地回应了一句。
此时的剑桥公爵年龄才刚刚34岁,还没有进行过一次战争是一个十足的贵n代,所以对即将到来的战斗既紧张又兴奋。
“没有什么可以紧张的!”拉格伦男爵语速缓慢且平和的说道:“当你真正进入战场之后,你就会忘却所有,全身心投入到厮杀之中!取得荣誉以及你想要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