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城堡姜贯就来报,说顾家递来一张帖子,邀请施烟和姜澈去顾家做客。
帖子署名,顾家家主顾昙。
拿着帖子,姜澈目光有点沉。
姜贯见此就知道五爷这是生气了,想要试探地问要怎么回复顾家,却没敢。
最终还是施烟说“你去回复顾家,就说我们假期有限,这次行程比较赶,以后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好的,施烟小姐。”姜贯见姜澈没说话就应声离开了。
施烟从姜澈手里拿过那张帖子,随手一扔就扔进了垃圾桶。
无奈笑笑“姜先生,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有什么好生气的?”
“没生气。”
“好吧好吧,没生气。走吧,我有点困了,我们去洗漱休息吧。”
施烟拉着姜澈的手上了楼。
又在这里待了两天,他们赶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回了国。
这两天又有不少得知姜澈来了国的人前来拜访,姜澈通通不见,他带着施烟在附近几处不错的景点和比较热闹的街区玩了整整两天就动身回国了。
*
收假第一天,施烟回学校上课,先到教室的任可馨一看到她就惊喜挥手“施烟,来这边,给你占了位置!”
施烟回她一抹浅笑。
等她走近,和任可馨坐在一起的宋美莲和常茹也笑着和她打招呼。
任可馨笑说“施烟,听说你假期出国了,怎么样?国外好玩吗?”
她们能知道她出国,施烟并不奇怪。
她和姜澈出去玩的那两天,她拍了不少照片。有风景照,有两人的合照,也有单人照,她回国当晚赶个时髦挑几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这是从前的她不会做的事,是突发奇想,突然有这个想法后她的兴致也很高,还拉着姜澈一起挑选照片。
“还好吧,地点和景色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同行的人。”
任可馨三人“咦”了一声,任可馨调侃“果然啊,谈了恋爱的人都喜欢晒幸福,就算是施烟你也难以免俗。”
施烟笑笑,没有否认。
虽然她发朋友圈的出发点不是为了晒幸福,但她这个举动本身就很有晒幸福的嫌疑啊。
任可馨突然问“对了施烟,你还记得窦朝吗?就经常和古……古潭走在一起那个男生,还记得吗?”
古潭就是顾昙。
每次回想起当初在吴县那又是武器又是直升机的对峙场面,任可馨都忍不住打冷颤。
提起古潭,她总是有些心有余悸。
“记得。”
“那、那窦朝他……他……”
施烟见她这样支支吾吾,笑说“他现在没事,不在学校应该是去忙其他事了,过段时间就会回来。”
任可馨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问这个……其实……嗐,其实窦朝联系过我,他告诉过我他有事要离开一段时间,暂时不能回学校。我是想问,窦朝他……他是不是……”
“别担心,他不是敌人,他是我大哥的人。”
听到这里,任可馨才重重松口气。
尴尬笑笑“施烟,你别笑话我,我就是有点担心。上次在吴县那边,我见你对窦朝态度有点……呃,有点特别,我还以为他和你是敌人,就各种猜想他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是不是坏人,还犹豫过要不要和他断掉联系算了……”
“现在听你说他是自己人我就放心了。”
“可是,你大哥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海城?施烟你家好像是京都的吧?”常茹疑惑道。
时至今日,对于施烟的身世,她们纵是没有完全清楚,却已经大概能确定施烟家世非凡,且家在京都。
大概是不放心她,特地安排了人过来暗中照顾着吧。
又或者,大哥早就知道古潭就是顾家当家人顾昙,且清楚对方出现在海城是冲着她来的,故而派了人过来暗中盯着对方。
毕竟窦朝和古潭关系不错,几乎有古潭的地方就能见到窦朝。
但这些事施烟并不打算让她们知道,于是她笑着摇摇头说“不知道,或许只是他刚好考了海城大学吧。”
她这话别说宋美莲,就是常茹和任可馨都不信。
不过她们也不打算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倒是,也没人规定京都人就不准考海城的大学。”
常茹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我听蕊儿的室友说她最近在办理去京都大学做交换生的手续,施烟,这事你知道吗?”
“嗯,知道。”
说起这个,任可馨也来了兴趣。
“蕊儿怎么会突然要去京都大学做交换生?当初她高考的成绩完全能录取京都大学她都没去。”
“是家里的原因吧。”施烟说。
她这么说,任可馨和常茹就不想多问了。
那种世家大族之间的事,不是她们能接触到的层面,她们还是少打听吧。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异口同声“原来是这样。”
任可馨说“蕊儿这一去京都大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们要不要约个饭给她办一场欢送会?怎么说都是去国内最好的大学做交换生,是件值得庆贺的事。”
后来她们还真为姜蕊办了个简单的欢送会。
姜蕊欢送会的第二天就是5月14日,姜澈的生日。
施烟本就不需要上课,平时去上课只是她自己想去。姜澈生日这天下午她没去上课,而是去学校附近的一家蛋糕店花了两个小时亲手给姜澈做了个生日蛋糕。
等提着蛋糕出来往别墅小院去,突然想到姜澈在家,如果被他看到蛋糕就没有惊喜了,忙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一声姜澈就接了。
“烟烟,怎么了?”
彼时姜澈正坐在阳台上新添置的吊椅上看书。
平时这个时间施烟都在上课,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所以一接到施烟的电话他就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立刻合上书坐直了身子。
很显然,许多许多年不曾过过生日的姜澈早就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
听到他接到电话后的语气,施烟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笑容都变淡了点,心里有些发堵。
人人都敬畏姜五爷,却极少有人知道姜五爷也需要人疼。
“姜澈。”
她用这么认真的语气喊他,姜澈更担心了。
“怎么了?你说。”
。.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