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诬赖我们兄妹?我和天君已经有了夫妻之事,天君不想着如何负责,竟是还要将错误算在我们兄妹的头上。”
赤柔真的和花扶摇完全不一样,花扶摇虽然出身狐族,可一向要强。
多年夫妻,都像是非要分辨出个你输我赢。
赤柔则是不一样,赤柔刚柔并济。
“我哥哥可是当着天君的面,被鸿宇圣尊给叫走了,现在天君问我哥哥去了哪里,他本就是为了道贺而来,又收到了鸿宇圣尊的传音号角,天君说他还能去哪里?”
“若非天君将我留下,我也跟着哥哥去见鸿宇圣尊了。”
若不是你将我留下,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
天君星澜对赤柔的话半信半疑,他是真的没有那些记忆了。
他只记得当时和赤明妄兄妹说话,再后来他好像是看到了听月。
听月对他是前所未有的热情,所以他……
事情是真的发生了,只是不是和他心心念念的听月,而是和暗之领域公主赤柔。
他才丢掉了狗皮膏药花扶摇,现在又来一个赤柔。
难道他真的和听月无缘了吗?
看着天君星澜神色不停的变幻,赤柔心里十分的得意。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半信半疑总比完全不信好啊。
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然而两人都不知道的是天君星澜被下药之后,识海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两人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被谁传了出去。
又恰逢君月语和白灼大婚,所以这个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的继续疯传。
甚至有的传言说天君星澜之所以会废掉花扶摇,是因为早就和赤柔相爱了。
更甚至说当初其实天君星澜要娶的本就是赤柔,只是不知道花扶摇用了什么手段,这才成了天后。
不过天君终于趁着鸿宇圣尊和听月圣尊回来的时机,解决掉了花扶摇终于可以抱得美人归了。
当然了,传言无数,渐渐地所有人似乎都淡忘了听月圣尊和天君星澜当初的事情。
其中自然少不了白灼和赤明妄的推波助澜。
……
大婚!
九重云霄已经很多年没有大肆地办婚礼了,这次的婚礼更是空前绝后的盛大繁华。
装饰得精致的房间里,容颜绝色的女子坐在梳妆台前。
她额间那多彩莲花花钿栩栩如生。
玄武宝宝似乎又圆润了不少,他一边端着一大盘的早点吃着,一边看着沐清芝为君月语梳头上妆。
虽然沐清芝是星辰阙二十八星宿之一,但是两人曾经有一场母女情分。
今日她来给君月语梳头是很不错的选择,她看着君月语仿佛又想起了在天启城的那些日子。
从前她一开始就觉得君月语和白灼不相配,再后来又担心白灼会对君月语始乱终弃。
自打君月语和白灼离开了天启城之后,她是更为担心。
知晓白灼乃是九重云霄的圣尊,而她的女人则是一个才飞升的小仙,她怎么可能会放心得下。
就担心白灼是下凡历劫的,回到九重云霄之后就会忘掉凡间的一切。
又生怕君月语会放不下白灼,最后被白灼无情地伤害。
为了自己的女儿,她加倍的修炼,终于渡劫飞升。
结果飞升之后有了新的记忆,原来她的女儿君月语并不是一般人,她是九重云霄听月圣尊。
和白灼齐名的听月圣尊。
并且白灼深爱听月圣尊,也是因为听月圣尊才有下凡。
“外祖母,你怎么眼眶都红了啊?娘亲和爹爹成亲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玄武宝宝看着沐清芝说道。
沐清芝尴尬地擦了擦泪水,“我只是太高兴了。”
虽然飞升归来,但是私底下君月语还是对他们是原来的称呼。
“外祖母这是喜极而泣吗?”玄武宝宝眨了眨眼,他倒是并不担心什么。
毕竟他知道白灼对君月语的真心,经历了那么多才终于走在一起,谁不是好好的珍惜呢?
“是啊,是啊。”沐清芝继续梳头,“月儿会很幸福。”
正红色的嫁衣之上是金线绣花,一针一线都透着不凡,做工都精致到完美。
这是白灼亲自为君月语量身定制的嫁衣,将君月语的好身段勾勒得恰到好处。
长长的裙摆曳的,形成如孔雀之翎一般的造型。
胸前是一大朵的莲花,金线绣花却又带着浅浅的多彩,这表示了君月语自身。
宽大的袖口之上是金线绣成的翠竹,这明显是代表了白灼。
君月语本就生得好看,脸上的妆容也是按照她的意思做的,所以更能展现出她的美。
随着红盖头落下,很快白灼就出现了。
一些仙家热闹地跟着到了寝殿外,却不敢真的闹一闹。
白灼准备花轿是一辆车,外形和花轿无二。
拉车的竟是应龙!
之前从未见过白灼使用神兽,所以并不知道他的契约兽居然是应龙。
花轿和布置也精致得无可挑剔,可见白灼对君月语的珍视。
仙家们又来了很多,有羡慕的,有好奇的,有想要来凑热闹的。
但是因为是鸿宇圣尊和听月圣尊的婚礼,所以他们心里想着要热闹,身体却很诚实的不敢有动作。
要是一个把握不好,说不定会对婚礼造成什么影响,那么他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能亲眼看到鸿宇圣尊和听月圣尊大婚,已经是他们三生有幸了,还是不要和自己的老命过不去。
白灼进屋目光已经被梳妆台前的君月语所吸引。
天知道,他等这一天已经多久了。
如果不是天君星澜作乱,他应该和他的月儿成亲很多年了。
说不定早就子孙满堂了。
蹉跎那么多年,如今终得偿所愿。
沐清芝:“见过鸿宇圣尊。”
其实沐清芝有很多话想要对白灼说,可是看到白灼之后,却又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她只想白灼永远都对君月语好,可心里又知道白灼肯定会对君月语永远都好。
她若是开口,倒是显得多余了。
沉默是金!
“岳母大人不必客气。”白灼像是在这个时候才看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话音刚落,他就大步流星地朝着君月语走去。
哪怕是隔着盖头,也不影响他欣赏自己妻子的美貌。
看着穿在君月语身上恰到好处的嫁衣,就见他硬朗的喉结大力地滚动了两下。
淡淡又熟悉的竹香袭来,君月语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也幻想过成亲当日的情景。
可真的到了成亲这日,她才发现和自己想象的似乎完全不一样。
隔着盖头,四目相对,她觉得白灼的目光灼热得像是要将她融化。
今日的白灼好像很不一样。
今日的她又何尝和以前一样呢?
白灼很快来到了她的面前,用那宛若天籁的声音道:“月儿,我来接你了。”
本就在浩辰宫,接新娘不过就是从这边寝殿到那边寝殿。
君月语激动得像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闻着白灼身上独有的那种竹香,像是完全不会思考了,更是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该做些什么。
白灼看出她紧张,心灵传音道:“别紧张一切有我,我们现在就去三生石吧。”
就见白灼已经将君月语抱了起来,标准的公主抱。
白灼身型高大,真正的脱衣有肉穿衣显瘦型。
君月语在他的怀中显得柔弱又小只。
进入白灼怀抱,君月语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骨头了。
白灼的呼吸如同热浪透过盖头铺洒在她的额头脸颊,使得她本就发热的脸颊变得滚烫。
当然了,比起白灼的身体的热量,她似乎又要好很多。
白灼抱着君月语一路直奔花轿,他的唇角一直都保持着浅笑的幅度。
整个天族的人都知道,鸿宇圣尊不苟言笑,是最难靠近交流的人。
天道和医仙等人站在一起,看着君月语被白灼抱出来,其实他们很想去上前。
但是又知道白灼性子,在这样关键的幸福时刻,怎么会允许他们前去‘打扰呢?’。
天道眼眶都红了,一直到白灼抱着君月语从他们身边经过,径直地上了灵兽车之后,天道终于忍不住的哇哇大哭起来。
“我的听月姐姐终于嫁给白灼了,白灼若是敢对听月姐姐有点的不好,我饶不了他。”
他身后的君丰翼,君辞等人,自然也有同样的想法。
唯有赤明妄始终都保持着笑容,其实他心里既为君月语感到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永远失去机会而难过。
但是这是听月自己的选择,他也知道白灼会给听月幸福。
所以他只能祝福。
沐清芝也从寝殿追了出来,眼中的泪水都要控制不住了。
她看着白灼的背影,只在心里说:“你们一定会幸福,永远的幸福下去。”
……
君月语刚刚被白灼抱上灵兽车,白灼的吻已经强势又霸道的落下了。
他已经三天都没有见到他的月儿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传的谣言,说是成亲前三日不能见面。
白灼终于害了相思病。
他今天第一眼看到君月语的时候,就已经想这样了,只是碍于人太多。
现在灵兽车内只有他们两人,他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隔着薄薄的盖头,君月语都能清楚的感受到白灼唇瓣的热量。
很快她的呼吸都换成了浅浅的竹香。
应龙的速度很快,并且能保持着车的平稳。
灵兽车停在三生石旁有一阵了,这才见白灼抱着衣服有些凌乱的君月语下车。
这里没有其他人,应龙像是个睁眼瞎一般的杵在那里毫无反应。
能成为白灼契约兽的应龙,自然是可以化作人形的,且其的修为什么的应该不在君月语的神兽之下。
君月语那红盖头之下的脸,更是红的不像话。
白灼太热情了。
白灼将君月语放下,两人的指尖挤出了一滴血打入了三生石上。
“四海八荒见证,白灼今日娶君月语为妻子……”
两人的名字很快就显示在了三生石上。
白灼高兴的笑出了声来,白灼很少将心中的情感表达在脸上。
“月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妻子!”
他说着,便兴奋的像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对着君月语又是抱抱,又是亲亲。
然后才抱着君月语,一个瞬间移动就消失在了三生石旁。
独留应龙守着灵兽车发呆。
片刻之后,才见应龙化身为一蓝衣美男子。
他呆呆的抓了抓后脑勺,“我这是可以回去了?”
“主人成亲,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呢?”
……
白灼抱着君月语几乎是缩地回到了他的寝殿,他的寝殿距离君月语的寝殿并不远。
但是那边有人去道贺,这边可无人敢来。
这边的布置半点不比那边差。
君月语刚刚眼前的一切都迷迷糊糊的,刚刚觉得视觉稳定,就已经被白灼压在了身下。
白灼等这一天已经是太久太久了。
本就被弄得有些凌乱的嫁衣,一件一件的被无情的抛落在地。
和白灼在一起这么久了,虽然到底保持着最后的倔强,但是两人对彼此都已经不再陌生。
君月语抬起手臂抱住了白灼,回应着白灼的吻。
在这个时候得到君月语的回应,白灼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舞。
明明要脱掉身上碍事的衣服,不过一个术法的事情,偏偏他用了最原始最蠢笨的法子。
精心制作的嫁衣,不是被无情的丢在地上,就被扯成了碎布在无情的丢掉。
在白灼看来,一切阻碍他和妻子甜蜜的事物都是多余了,都应该被毁掉!
白灼终于如愿以偿了……【1】
【6】
【6】
【小】
【说】
不等到天黑就洞房了。
两人倒是甜蜜美满了,可是对于极少数的人来说,这是不眠夜。
譬如,天君星澜。
他至今依旧没有放下听月,可是他却连婚礼都没有去参加,更是不曾踏入浩辰宫。
外人看来或许是他不想面对现实,亦或者是白灼曾经对他的禁令还没有接触,他不敢触及白灼底线。
还有可能就是天君星澜和赤柔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无颜再见听月。
他在花扶摇那里坚守了多年的原则,却稀里糊涂的在赤柔这里破了。
关于他和赤柔的传闻,其实他自己都听说了许多版本。
他不知道听月是不是也听到了,更不知道听月知道了多少。
他只觉得听月大抵是不想再见他了。
不去参加婚礼,他不必尴尬,听月也不必烦心,如此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