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捕[综武侠]");
天哪,天哪,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人!把使唤人做事冠冕堂皇成为人找乐子!
亲眼见过世叔对景世子的无可奈何,对于这位桀骜不驯的世子会被一个小姑娘左右,无情略有些吃惊。至于铁手,早就见过夏祈音与宫九私下相处的模式并未太惊讶,追命则觉得他这位小友果然非常有趣。
顾惜朝,小顾觉得他这个小师姐真的太厉害了!
宫九对夏祈音确实颇为纵容,在她的软磨硬泡下,答应帮忙。他极重承诺,从不轻许诺言,但只要答应的事情就会十分认真的去做。
不提无情师兄弟加上艳无忧的战斗力,夏祈音觉得单是她这位能够血洗无忧洞的大魔王哥哥再血洗了西门庄和欧阳谷也不是什么难事。磨了宫九帮忙,自觉此事已经上了双保险,夏祈音就放心地回家去了。
到家时,阿吉正在院中浆洗衣服,见夏祈音进门便问道“姑娘,咱们后日一早就出京了,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夏祈音坚持自己收拾行李,阿吉便为她准备了装东西的箱子,让她自己收拾。
“收拾好了呀!”夏祈音进屋看到堂屋的箱子道,“阿吉叔,咱们进京时都没什么行李,怎么走时有那么多东西?”
“老爷当了官,讲究的自然就多了。且咱们这些时日也添置了不少,大件的不带走,但小件能带走就带走了。”阿吉道,“老爷已是而立之年,如今功名也有了,是时候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这成亲要不少银子,不早些攒钱,到时去哪里拿钱?”
“阿吉叔叔考虑真周道!”夏祈音点头道。
阿吉笑了笑“家里总要有个女主人,姑娘有了母亲教导,日后出门才不会被人欺负。”
“谁敢欺负我们小阿音?”李锦荣笑着与帅风旗从外面进门。
“义父、李叔叔!”
“我们小阿音啊,不欺负旁人就不错了,哪里轮得到旁人欺负她。”帅风旗笑着引了李锦荣进门。
看到堂屋放着的箱子,李锦荣随意道“风旗兄的行李都收拾好了?”
“这几日事多,行李都是阿吉在收拾。”帅风旗浑不在意道。
若是他一人,帅风旗觉得几件衣衫,然后带上官凭,一剑一马足矣。因有阿吉和夏祈音同行,只得放弃了骑马的打算,准备坐马车去眉山。
夏祈音见他们谈事就去泡了茶,才将茶端上来,就被帅风旗拉着了衣袖,从她后脑扯下两片叶子“又去哪里野了一日?和你说过多少次,女孩子不要学人爬树。”
“没有爬树!”
“没有爬树,你头上的树叶怎么弄上去的?不要说树叶掉下来刚好掉在你头上,这是绿色的枣树叶子,定然是你在树上蹭到的,才会插在头发里。”
“那我不是爬上去的,我是‘嗖’一声飞上去的。”
李锦荣忍俊不禁。
帅风旗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敲门声。阿吉开门后,带了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进门。
少年手上提着一个小篮子,与帅风旗和李锦荣行礼道“学生范纯礼,家住前街,奉了家父之命给阿音妹妹送些枣子来。”
帅风旗以为夏祈音在外面结交的朋友,便没有太过在意,让夏祈音自己招呼。夏祈音收了范纯礼送来的枣子,又从厨房拿了一罐子腌菜作为回礼。范纯礼头一回见过有人用腌菜做回礼的,正要拒绝,却被夏祈音三言两语绕了进去,抱着酸菜迷迷糊糊地回家去了。
夏祈音送走了范纯礼,便洗了枣子,坐在帅风旗和李锦荣下首准备听八卦。因着两人说的并非什么秘密公务,加上知晓夏祈音是个会分轻重的孩子,聊天倒也没有刻意避开她。
李锦荣与帅风旗说的是官家召范仲淹回京有意变法之事。事实上对于变法这事,从此番官员磨勘改官与新科进士授官就能看出不少苗头。大宋内冗兵、冗官严重,外强敌环伺。若不变法,只会一步步积贫积弱走向灭亡。
可变法免不了会有些人被牺牲,意味着有人的利益会被触动。正所谓断人财路犹如父母,自顾以来主持变法之人,不论成功与否,结局都不会太好。
“然这世上之事总是要有人去做的。”李锦荣叹道。
夏祈音坐在旁边听着两人忧国忧民之言,心思就飘到了无情他们的计划上。变法这事风险确实有些大,眼下还没开始呢,人家都暗搓搓准备对范仲淹下手了。若这事真的放到了明面上,那想范仲淹死或将他赶出汴京的人只会更多。
官家看到了朝廷的弊端,于是召了范仲淹回京准备变法。可他素来耳根子软,一旦有人跳出来反对变法,可能又很快就会定不住压力,将范仲淹贬黜以平息事端,最后变法也就不了了之了。
啧~夏祈音摇了摇头,她那位小师兄赵昉性格比之当今倒是果决一些。只是等小师兄能够参政,怕是范仲淹早就老了。至于后来的那位王安石——
算了,老王的想法很好,计划也十分完美,可惜计划与实际执行并不是一回事。
“小阿音在想什么,摇头晃脑,莫非是听懂了我们在说什么?”李锦荣见夏祈音在旁边不时的摇头晃脑,笑着问道。
“义父和李叔叔方才在讨论,这场变法,范大人是否能够顶住反对派的意见。其实所谓反对派的意见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官家的决心啊。”
帅风旗和李锦荣对视了一眼,同时叹了口气。他们如何会不知道官家的性子,今儿听了耳旁风提了谁的官,明天随便一个人上来谏言一番,就能将你贬了。按着他们对官家一惯的认知,这场变法怕是不能长久。范仲淹未必不知道,不过是抱着一腔孤勇想要试试罢了。
想到这注定是一场无法成功的变法,帅风旗和李锦荣就没了交谈的兴趣,草草地结束了谈话。待李锦荣离开后,阿吉过来请示拿些书要带走,帅风旗都没有用心听。
“在其位谋其政,义父现在是眉山县令,只要操心眉山县的事情好了。相爷们应该担心的事情,就让相爷们去操心好了。”
“你呀,总是有你的道理。”帅风旗郁气稍减。
三人用了晚膳,夏祈音便与帅风旗在院子里练拳脚,然后各自洗漱睡下。不想睡到半夜,夏祈音就听到屋顶一阵细碎的声响。这轻微的细响都不会比夜猫子吵人,本不该让人注意到,可习武之人对于危险总是有些特别的感知。
夏祈音正要细听,外面却静了下来,但她却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正要下床穿鞋,就有暗器破空之声冲着帐内而来。夏祈音抓起薄被的一角,一抖一卷,不知卷了什么在被子里。顾不得穿鞋,已经飞身下了床,手中薄被一卷,化作一条布棍打了出去。
来人破了夏祈音的反击,轻笑道“你这小鬼果然不是寻常人。”
月光透过窗子落在来人身上,让那张娇俏的脸染上了一层神秘的银色。原来是白日见过的毒莲花杜莲,她手中正拿着那支江湖人闻风丧胆的铁莲花。不是白日的民女打扮,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看着就是半夜出来放火的架势。
“白日里的豆腐花我可是给了钱的,姐姐因何半夜三更扰人清梦?”
“那自然是因为姐姐最喜欢你这般可爱的小朋友了!”杜莲微笑着上前,手中铁莲花已经向夏祈音点了过来。
夏祈音手中布棍一抖,迎了上去“果然像我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注定要比旁人多些磨难。承蒙姐姐喜欢,我知自己可爱,但姐姐也不至于半夜到人家家里抢小孩子吧?”
“你吃了我的豆腐,命自然就是我的了,可算不得抢。”
“一碗豆腐花,你既要收钱,还要收命。这般做生意,日后谁敢照顾你的买卖?”夏祈音道,“且豆腐花就是豆腐花,什么吃你豆腐?我一个小朋友,可没有那资本吃大姑娘的豆腐。”
“牙尖嘴利的小鬼!”杜莲那支毒莲花可甚是灵活,兵器淬了剧毒,加上虽是都能发射的暗器,让人丝毫不敢放松。
夏祈音挡了几下,觑准了机会,翻身钻出了窗子。
见夏祈音冲出房间,杜莲一惊,忙跟了上去,下手越发狠辣的几分。她原担心夏祈音大喊大叫,喊了人来,没想到夏祈音却是默不作声。
夏祈音自然不能随便喊人来,杜莲武功高,出手又狠毒,若是引来其他人,固然能为她拖延一时半刻,但杜莲手上不免在添几缕亡魂。只她思虑间,帅风旗已经听到响动,提剑出来相助。
“义父,小心毒莲花的暗器!”
帅风旗到底是□□湖,这一句提醒足矣。一听毒莲花,也想到了杜莲,出剑便多了几分果决。帅风旗的剑确实很快,杜莲的武功在其之上,内力在夏祈音之上,可在两人联手之下,一时也讨不得好处。
杜莲原以为就是解决个得罪她的小鬼,没想到碰上了硬茬子。来这里是她擅自行动,若是怀了头的计划——
想到那位的手段,杜莲一个哆嗦,下手又狠毒了几分。
正当她要发射暗器时,夏祈音忽然道“毒莲花,为什么你的情郎没有陪你来?他和其他人可是去了范府?”
“小鬼,你果然知道了什么,那就更留你不得了。”杜莲一招击退帅风旗,铁莲花一点,细如牛毛的便射向了夏祈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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