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虽然这一个多月你一直在住院，但是我们却一无所获，实在挺丢人咧。”彭磊带着无奈和沮丧的神色对付阳说道。

    “其实这个结果我们早就预料到了，以我们的实力想要拉到那个五个大客户根本没有可能。”付阳说道。

    “哎，关键是我们连小一些的客户也没有拉到咧。其实剩下的十个客户，我们已经跑了八个，有的是不想做广告，有的是觉得请我们旷美世纪做广告有些太奢侈，担心投入得不到回报，他们大多数对夺标都没有太大的信心，抱着碰运气的心态竞标的。”苏嫚轻叹一声说道。

    “我上次推荐的洪三力你们没有去试试？”付阳问彭磊和苏嫚。

    “没有，张经理根本就不让我们去，他说洪三力不过是混子头，根本指望不上。跟这样的人签合同，他觉得有些丢脸。担心别人会嘲笑我们找不到正经客户，随便拉个垃圾客户遮羞咧。”彭磊直言不讳地说道。

    当然，他也不知道付阳和洪三力的关系。

    “垃圾客户？这是什么话！人家是通过合法渠道获得的竞标资格，怎么就是垃圾客户？是混子头怎么啦？没有犯法就是合法公民，这纯粹是偏见！”付阳听了彭磊的话气得恨不得要拍桌子。

    “对了，阳哥，你为啥这么看好洪三力呢？说真的，他在十五个竞标单位里的确是实力最弱的。而且，他的身份好像也是最不光彩的。就算拉上了他，夺标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咧。”苏嫚有些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瞒你们，洪三力是我的兄弟，我们私交关系很好。这次他参与竞标也是我给他出的主意。我觉得跟他关系这么好，签个广告合同问题不大，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我们留下最后一条后路咧。”付阳只能这样说，他不能说他对夺标有不小的把握。

    听了付阳的解释，彭磊和苏嫚同时恍然点头，看他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感激。

    他们没有想到付阳居然已经留了一条退路，心里也大感宽慰。

    “付阳，你真是有心了，谢谢你。说真的，我是真担心最后我们一个客户都拉不到，那我们可就惨了。先不说季度奖金和年终奖金没有了，康主任那里也交代不过去，她刚才可是说了死任务啊！”彭磊拍了拍付阳的肩膀带着感激的口吻说道。

    “阳哥，我和彭经理都没问题，现在就是张经理那里过不去。他就是看不上洪三力，还说什么宁可一个客户都不拉，也不要拉个混子头什么的。可是目前看，我们除了洪三力，其他的客户还真是够呛了。”苏嫚秀眉皱起显得一筹莫展。

    “彭经理，苏嫚，我去跟张经理好好谈谈吧。这事儿他不点头还真不行。”付阳沉吟后说道。

    于是，仨人又继续对下一周的计划简单合计了一下，其实现在计划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就是看能不能搞定张锋，拿下洪三力，不管能不能夺标，起码保住奖金和完成任务再说。

    洪三力早就跟付阳说了，广告的事儿他替他做主，因此，只要张锋点头这事儿就成了。

    三人简单合计完了，回到办公大厅，坐在付阳身后的肖艳看付阳的眼神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态。

    “付大帅哥，感谢你能及时回归替我背锅哦！嘻嘻，我还担心丢了奖金咧！天天担心得要死，多亏你回来了。”肖艳够着脖子在付阳的脑袋后面说道。

    “这差事本来就不是你的，我还要感谢你替我白跑这一个半月咧。”付阳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嘻嘻！什么叫白跑呀，一天的差旅费可是60呢，我这一个半月吃好喝好，最后还落下一千多呀！哈哈！美翻咧！”

    “呵呵，那就恭喜你了。”付阳有些皮笑肉不笑。

    没过一会儿，两个主管和张经理开完会回来了。

    付阳便直接去跟张锋谈。

    “怎么又是那个混子头？如果跟他那样的人签了合同，别人怎么看我们客户部？这比一个客户都没有拉到还丢人！”听了付阳的话，张锋翻了翻眼睛斥道。

    “张经理，我们是做生意，又不是交朋友，对方是什么身份有关系吗？人家愿意掏钱，我们完成任务，这不好吗？如果一个客户都拉不到，我们三个季度奖金和年终奖金都没了，您的奖金也一定会受损吧？还有，刚才康主任可是拍着桌子说必须要拉到一个客户，这是死任务。如果最后一个客户都拉不到，我想您也不好交差吧？”付阳继续说道。

    咚咚咚！

    “你……付阳，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一个实习生敢这样跟领导说话？别以为跟康主任有点什么关系就要上天咧！你以为你比谁都聪明？谁说除了洪三力就不能拉到其他的小客户？还有十个客户咧，怎么非要拉那个混子头呢？”

    张锋用手指将办公桌敲得咚咚响，坐在对面的彭磊也是替付阳捏着一把汗。

    他没想到付阳胆子还真大，敢这样跟张经理说话，不过心里也挺佩服付阳的勇气。

    付阳其实也不想跟张锋这种小肚鸡肠的人发生矛盾，或许是他有些心急，希望替洪三力竞标，或许真是因为他和康若芸有了私下交情，心里的底气也足了些。

    “张经理，我是跟您谈工作，并没有别的情绪，更没有冒犯您的意思。彭副经理也在，现在十个客户失败了八个，除了洪三力，还有一个。如果这最后一个也黄了，我们真就要被剔光头吗？”付阳稳住自己的情绪说道。

    “不是还有一个吗？不是还有一周的时间吗？没有去跑怎么就不行？”

    张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他就是看付阳不顺眼，所以付阳不管用什么语气和态度说话他都觉得不中听。

    “那个……张经理，实在对不起，那最后一个客户已经签了一家小广告公司，我是刚接到那边的信儿。您看，手机短信发过来的。”彭磊将自己的手机递给张锋，苦着脸说道。